大约一个时辰过后,田龙体内的真气消耗殆尽,无法再给牟荣添传功,说道:“小子,今天先到这吧,待老夫几日后真气充盈,再给你传功。”
牟荣添发觉自己的内力增加了一倍,对田龙千恩万谢。
田龙道:“用不着谢老夫,要谢,你就谢谢小凤吧。”顿了顿,又道:“老夫再传授你一门神奇的武功绝学。”
牟荣添道:“是何神奇的武功绝学?”
田龙道:“这叫怒气神功,此功以金钟罩铁布衫为基础,当金钟罩铁布衫防御对方攻击之时,体内会产生怒气,怒气以冲击波的形式释放出去。”
牟荣添听起来觉得匪夷所思,说道:“这门武功真是太神奇了。”
田龙道:“咱们只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能不能学会?就看你悟性够不够了。”
牟荣添为了方便练功,住在杯莫停,他天资聪慧,又肯于下苦功,不到十日便练成了怒气神功。
期间田龙又数次给他传功,使他的内力大幅增强,增至以前的五倍。如果单凭牟荣添自己修炼,要达到这种程度,少说也得下二十年苦功。
到了八月十三这一天,锦衣卫和东厂报上参擂名单,锦衣卫这边派出的是:叶近泉、周云泉、吴昆山、普度、牟英、“笑弥勒”普贤、“醉菩提”普济、牟荣添、李天目;东厂那边派出的是:连大、鄢首峰、“飞龙剑客”绝尘、“追魂剑客”离尘、“夺命剑客”飞尘、空空、庞剑锋、张道乾、丁此吕。
按照约定,每一阵的参擂选手以抽签的方式决定,鄢首峰为了稳操胜券,想要作弊,郑皇后去求万历帮忙,万历是向着她们母子的,也就同流合污了。
八月十四的晚上,牟荣添拿着一件鱼皮坎肩,走进牟英房中,说道:“父亲,你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牟英见是鱼皮坎肩,说道:“你穿着吧,我用不着穿它
。”
牟荣添道:“这不是我那件,小凤姐又给你新做了一件。快穿上试试吧。”
牟英拿过来,穿上身试了试,说道:“小凤这丫头的手艺真不错,这坎肩挺合身的。”顿了顿又道:“荣添,为父瞧出来小凤这丫头对你有意思,你是订过亲的人,可不能和她瞎扯淡,要保持分寸,听到没有?”
牟荣添尴尬的一笑,说道:“父亲,孩儿明白。”
擂台设在皇城内兔儿山下,到了八月十五这天上午,众人坐进看台,等待开擂。
北看台上万历居中而坐,左手边依次坐着太后、太子朱常洛、太子妃等人,右手边依次坐着郑皇后、福王朱常洵、福王妃等人。
锦衣卫众人在东看台上就坐,东厂等人在西看台。
擂台三丈见方,高一米,四周没有栏杆,东西两侧有石阶,可供上下。
大太监张诚提着面铜锣走上擂台,用锣锤“咣”一声敲响铜锣,叫了声“开擂!”退了下去。
万历面前的桌案上一东一西摆着两个签筒,筒内都是九支签子,签筒上注明了锦衣卫或东厂的字样。
万历开始抽签,从两个签筒中各抽出一支签子,交给侍立在旁的张诚,张诚扯着嗓子喊道:“第一阵,锦衣卫普贤对战东厂张道乾。”
其实这两支签子上写的并不是普张二人,对阵的人员和场次都是鄢首峰设计好的。太后和万历的座位离着一米远,万历抽出签子,随即交给张诚,太后根本看不到签子上写的是什么,又不便主动查验,这才让鄢首峰的诡计得逞了。
普张二人登台,普贤中等身材,稍微有点发福,五十左右年纪,脸上总是笑呵呵的,因而江湖人称“笑弥勒”。
他双掌合十,对张道乾道:“道兄,贫僧有礼了。”
张道乾干笑道:“幸会,幸会,能和普贤大师同台竞技,乃是贫道的荣幸。”说着拔
出长剑。
普贤使得是一把戒刀,负于背后,这时也将戒刀亮出,说道:“张道长请!”
张道乾也不客气,使出五峰剑法,攻了过去,普贤以达摩刀法应战,二人展开较量。
普贤在八大名僧中,排第四位,武功很是了得,火德真君张道乾把烈焰神功也运用上了,却奈何不了普贤,二人打了个势均力敌。
五十回合过后,普贤使了招绝会儿,叫道“弥勒擒魔”,只见他“唰唰唰”一连砍出三刀,一刀快似一刀,张道乾见他使出这招,心中欢喜,暗想:“大和尚,你要倒霉。”
许显纯是普贤唯一的入室弟子,自幼随普贤学艺,知道师父都有哪些绝活儿,向张道乾露了底,鄢首峰帮着张道乾想出了相应招式的破解之法。李进忠怕遇上连大,暴露身份,一直装病不出,因而不知此事。
就在普贤第三刀砍完,将要砍出第四刀之时,张道乾左掌心忽的射出一个火球,正中普贤前胸,给他打得“腾腾腾”连退数步,栽下擂台。
张道乾胜了第一阵,心中欢喜,高高兴兴的返回看台。
普贤伤得不轻,躺在地上爬不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没了,骆思恭派人用担架把他抬回。
过了一会儿,只听张诚喊道:“第二阵,锦衣卫周云泉对战东厂离尘。”
二人先后登上擂台,他俩都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