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四剑客商量着如何毁了霸王鳄心?霸王鳄的鳞甲和肚皮皆是刀枪不入,无法破肚开膛,萧衡道:“用火烧吧。”
丁南岳道:“这招未必好使。”
这时张旗官带着几个校尉从树丛中走出来,朝衡山四剑客叫道:“你们几个是干嘛的?”
丁南岳“咦”了一声,心想:“这几个锦衣卫怎么又回来了?”不想暴露身份,叫道:“老子是干嘛的,用得着你管?”
张旗官戟指丁南岳叫道:“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将戟指握起,大拇指挑出,指着自己,续道:“瞅清楚了,爷穿的可是锦衣卫的官服,娘的,你们连锦衣卫都敢惹,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哼……”丁南岳冷笑道,“锦衣卫算个屁呀,老子从来没把锦衣卫放在眼里。”
“呀哈!”张旗官叫道,“今天遇上吃生米的混蛋了,那好,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锦衣卫的厉害。”朝左右招呼道:“过去把他们废了。”
几个校尉如狼似虎般拎着长柄铁锤一拥而上,想把衡山四剑客砸趴下,他们哪里是衡山四剑客的对手,顷刻间便都被打翻在地,张旗官一怔,叫道:“你们敢打锦衣卫,真是不想活了。”
丁岳南叫了声“老子打得就是锦衣卫!”进步上前,一脚将张旗官踹翻在地,用剑指着他,叫道:“不想死的,赶紧滚蛋!”
张旗官见遇上硬茬子了,爬起身抹头就跑,那几个校尉见当头的都跑了,谁还愿留下来送死,皆溜之大吉。
丁南岳哈哈笑道:“锦衣卫真是没用。”
衡山四剑客又继续研究如何毁了霸王鳄心,紫盖剑客吴湘道:“把它扔江里得了,顶多个把月,心就烂了。”
丁南岳道:“这可不行,要是锦衣卫把它打捞上来怎么
办,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们?”
岳麓剑客李福地道:“我钻到它肚子里去,把五脏六腑都捅碎,这不就妥了。”
丁南岳道:“这倒是个办法。”扒开那霸王鳄的嘴,李福地拿着长剑往里钻,刚钻进半个身子,那霸王鳄忽的一口咬了下去,“咔嚓”一声,将李福地拦腰咬断。
原来那霸王鳄并没死,只是疼晕过去,就在李福地往它肚子里钻之际,苏醒过来。
其他三剑客大惊失色,幸亏丁南岳反应够快,及时把手缩了回来,否则这双手就没了。
李福地还没死,连连惨叫,待那霸王鳄将他的上半身吞入腹中,惨叫声方才停息。
丁南岳凄然叫道:“老五,你死得太惨了。”挥剑刺入那霸王鳄的眼洞,整个剑身几乎都刺了进去,那霸王鳄却不死,扭头就咬,丁南岳忙拔剑飞出,长剑出处,鲜血从眼洞里喷了出来。
衡山三剑客一连往那霸王鳄的眼洞里刺了数剑,那霸王鳄却始终不死。
丁南岳见地上有铁锤,长剑还鞘,俯身拾起一柄铁锤,往那霸王鳄的头顶砸下,“砰”一声,铁锤弹起多高,萧衡和吴湘也使起锤来,连连在那霸王鳄的头上砸落。
那霸王鳄疯狂般扑咬,双目已瞎,又如何能咬得到?
衡山三剑客在那霸王鳄的头上砸了几十锤,那霸王鳄也不死,这时它终于意识到自己并非是这世界的霸主,有人能收拾它,它知道怕了,逃命般爬进江中。
衡山三剑客见它下了水,登时傻眼,在陆地上尚且杀不死它,到了水里就更不行了,只得回城另想办法。
他们抬着李福地的半截尸体往回走,丁南岳向江中望去,只见一条渔船向江心洲方向航来,牟荣添着锦衣卫官服,站在船头。
丁南岳一
怔,对其余二人道:“姓牟的来了,咱先别急着往回走,躲起来瞧瞧他能不能制住那畜生。”
牟荣添和施翼今天中午刚到应天府,从南直隶锦衣卫指挥苏千户的口中得知,南百户已带人击杀霸王鳄去了,牟荣添要过来瞧瞧。
苏千户道:“牟大人旅途劳顿,还是歇一歇吧,本官这就设宴给牟大人接风洗尘。”
牟荣添一摆手,说道:“不,本官还是去一趟为好,万一南百户他们拿不下那霸王鳄,也好给他们帮帮忙。”
苏千户见牟荣添执意要前往,也不好再阻拦,带着副千户和两个百户官陪牟荣添快马而来,途中遇上了南百户等人,一问才知道,南百户没拿下霸王鳄,还阵亡了几名校尉。
到了江边,又遇上张旗官,得知有四个汉子将霸王鳄杀了,还把他们打了一顿。
牟荣添料定那四人必是衡山四剑客,怕他们把霸王鳄心毁了,忙乘渔船来江心洲查看,过江之时,被衡山三剑客发现。
牟荣添等人登陆江心洲,西行一里多,来到刚才衡山四剑客与霸王鳄的交战之地,既不见衡山四剑客,也不见霸王鳄的尸体。
牟荣添问张旗官道:“是这吗?你没搞错吧?”
张旗官挠头纳闷道:“就是这呀,不会有错的,大人请看,地上这几柄铁锤就是我们刚才丢在这的。那四个家伙跑哪去了?”
忽听一个校尉叫道:“快看,那霸王鳄没死,在水里呢。”
众人望去,只见一条瞎了双眼的巨鳄浮在水面上。鳄鱼用肺呼吸,不能总在水下待着,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