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剑向韩勇俊心口刺来,韩勇俊避无可避,只能等死。
这时一道寒光向那高大的黑衣人扑来,他若继续去刺韩勇俊,自己也活不成了,他不想和韩勇俊对命,忙侧身避过,一支脱手镖在他面前飞驰而过。
原来是施翼赶到了,他双手发镖,“嗖嗖”又射出两支脱手镖,一支镖取那高大黑衣人的面门,另一支镖取他心口。
“嘡嘡”两声,那人用剑将镖击飞。这时韩勇俊已经爬起来了,叫了声“燕子兄弟多谢了!”挺剑向那黑衣人刺去。
施翼见那边高汉对战另一蒙面人,已落了下风,忙发镖支援。他瞅着对方的身形,心想:“这厮怎么这么像庞剑锋那个老骷髅呀?八成就是他。”
施翼猜得没错,那瘦子正是骷髅鬼剑庞剑锋,和他一起来的那个会放火的高大黑衣人是火麒麟田尔耕。
就在牟荣添绘出高建瓴画像的当晚,锦衣卫内奸便将骆思恭要寻找高建瓴的事密报予鄢首峰。
鄢首峰知道高建瓴曾是田丰的贴身侍卫,后来此人失踪了,他并不知道高建瓴为何会失踪,因而也不知道骆思恭为何要寻找高建瓴,虽是如此,但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事,很可能与田丰有关。
他不敢掉以轻心,次日便去了内阁公署,在办事房见到田丰。
鄢首峰坐在客椅上,说道:“田兄,老夫收到风声,锦衣卫正在四处寻找高建瓴,他十几年前是你的贴身侍卫,我觉得有必要支会你一声。”
田丰闻听此言,脸色为之一变,显得有些紧张,但随即便镇定自若了,说道:“不能让锦衣卫找到高建瓴,否则老夫会有麻烦,这事还请鄢兄多帮忙,最好能将高建瓴……”他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横掌在脖颈前虚拉一下。
鄢首
峰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明白了。”顿了顿又道:“田兄究竟和高建瓴有何瓜葛,能告诉本公吗?”
田丰干笑道:“鄢兄就不必多问了,总之万万不能让锦衣卫找到高建瓴。”
鄢首峰派人通知东厂各地的分署,秘密寻找高建瓴,却没找到。
就在牟荣添和施翼离京前往高丽的第二天晚上,锦衣卫内奸又去密报鄢首峰,告知锦衣卫发现高丽原州牧使高汉很可能就是高建瓴。
鄢首峰立即派庞剑锋和田尔耕前往原州刺杀高汉,不管他是不是高建瓴,先灭了再说。田丰身边不能没人保护,因而空空和张道乾没跟着一起来,如果这二位也来了,高汉将必死无疑。
施翼的飞镖根本打不着庞剑锋,他见高汉赤手空拳应战,叫道:“高大人,用不用给你去拿家伙?”
高汉叫道:“书房里有剑,麻烦你拿给老夫。”
施翼一跃落在门口,庞剑锋想阻止他,“唰”的一剑刺了过来。
施翼知道庞剑锋厉害,见他奔自己来了,吓得惊叫一声“我的娘呀!”忙蹿进屋去。
庞剑锋刚要跟进去,高汉扑了过来,“啪啪啪”连进三掌,将庞剑锋缠住。施翼拔出挂在墙上的长剑,没敢走门,从破窗跳出,叫了声“高大人接剑!”将长剑抛了过去。
高汉向侧一跃,探右臂去抓剑柄,庞剑锋身形一晃,如电闪般蹿了过来,也去抓剑柄,不想让高汉拿到剑,眼瞅着他就要抓到了,这时施翼射来两支镖,高汉趁着庞剑锋挥剑击落脱手镖之际,抓住了剑柄,回手就是一剑,向庞剑锋刺去。
拿了剑的高汉,战斗力增强了一大截,扭转了被动挨打的局面,眨眼间和庞剑锋又斗了三十余合,打了个难分上下。
施翼见脱手镖根本打不着庞剑
锋,便去相助韩勇俊,见那高大的黑衣人射出火球,心想:“原来这小子是田尔耕呀。”
虽然张道乾也会放火,但张道乾是中等身材,不像田尔耕这么高大魁梧,因而施翼料定那人是田尔耕。
施翼左一镖,右一镖向田尔耕射去,把镖囊都射空了,连田尔耕的汗毛都没伤着。
施翼刚想掏弹弓,忽的想起袖子里还藏着袖箭闪电喷呢,心想:“自从得了这东西,还没用过呢,今天试试它的威力究竟如何?”
他抬左臂,右手一按喷筒的绷簧,“咔吧,嗖!”的两声,一支袖箭射了出去,田尔耕听背后风生,忙闪身躲避,“砰”的一声,袖箭结结实实的钉在他后背上,整个箭头钻进了肉里,幸亏田尔耕把后心要害避开了,否则这条命就没了。饶是如此,也疼得他一声惨叫。
“哈……”施翼大笑道,“中了,中了!”
田尔耕伤得不轻,叫了声“风紧扯呼!”虚晃一剑,纵身上房。
庞剑锋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施翼说了声“哪里走!”右臂袖箭向田尔耕后脑海射去,被庞剑锋用剑砍落。二人逃之夭夭。
韩勇俊见高汉身上有道道血痕,说道:“义父,你受伤了。”
高汉道:“一点小伤,不算什么。”
韩勇俊对施翼道:“施大人,多亏你在,否则我和义父就危险了。”
施翼笑道:“这没什么。”
韩勇俊取来刀伤药,在书房里给高汉包扎伤口,说道:“义父,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高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