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
次日晚间,骆思恭来到东城一所大宅前,本宅的主人姓林,是京城著名的大茶商。林员外接到通禀,忙不迭的跑出来相迎,笑道:“哎呀,真是稀客临门呀。骆大人,这是哪阵香风把你老吹到寒舍来了。快里面请。”低眉顺眼的陪着骆思恭往宅子里走。
骆思恭道:“老夫的棋瘾犯了,想找你杀几盘。”
林员外笑道:“愿意奉陪。”将骆思恭让进花厅落座。吩咐仆人把珍藏的茶叶沏上。回后宅拿来一副象棋,在桌上摆了。
骆思恭见棋子是玉制的,说道:“老林啊,你这副棋不错嘛,老夫也有一副玉棋,大小和
成色都没法和你的比,这么大个的玉棋子,成色竟能如此之好,实属世所罕见,难得难得。”
林员外笑道:“大人若是喜欢,这副棋就送与大人了。还请笑纳。”
“哈……”骆思恭笑道,“那怎么能行?君子不夺人所爱嘛。”
这时仆人把茶水献上,林员外道:“骆大人,请用茶。”
骆思恭端起盖碗茶,呷了一小口,品了品,说道:“老林呀,这是大红袍吧。”
林员外笑道:“正是。”
骆思恭道:“大红袍是贡茶,民间可没得卖,你是哪里淘弄来的?”
林员外道:“是从张诚张爷那买的。张爷和圣上玩投壶,赢的大红袍都卖给小的了。大人若是觉得这茶还算可口,走的时候,小的给大人带上几斤。”
骆思恭道:“再说吧。”这就是答应了。
二人开始下棋,林员外道:“干下没意思,要不咱挂点彩头吧?”
骆思恭道:“也行,挂多大的彩头呀?老夫可比不了你财大气粗,彩头太大,老夫可玩不起。”
林员外道:“要是小的赢了,请大人赏下一幅墨宝,倘若小的输了,这副棋就是大人的了。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骆思恭笑道:“老夫的墨宝不值钱,哪能和这副棋相比,不妥不妥。”
林员外道:“大人谦虚了,你老的一笔虎字,那是千金难求,可比这堆石头子值钱多了。”
骆思恭道:“那好吧,常言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既然你懂得欣赏老夫的字,无论输赢,老夫都送你一幅。”
林员外笑道:“那就多谢大人了。”
开局落子,二人边下边聊,骆思恭扯了几句闲篇后,话锋一转,说道:“老林呀,听说你有一批茶叶要运去辽阳,可有此事呀?”
林员外道:“确有此事,过几天就发过去。”
骆思恭漫不经心的问道:“镖局子找好了吗?”
林员外是个精明的
商人,听骆思恭问起这事,料定骆思恭此行的真实意图不是下棋,而是想给某家镖局拉生意,虽然他早已找好镖局,却说道:“小的正为这事犯难呢,问过几家镖局,在时间上都有冲突。”
骆思恭道:“飞虎镖局问过了吗?老夫听说他们这段时间刚好闲下来。”
林员外知道飞虎镖局的实力不够,怕有闪失,不愿把镖托付给他们,却又不敢得罪骆思恭,心里叫苦,嘴上却说:“老夫正想联系飞虎镖局呢,如果他们愿意接,这批货就交给他们了。”
次日,林员外来到飞虎镖局,李皎月见大客户登门,热情的接待。林员外请飞虎镖局押送一批货物去辽阳,李皎月喜出望外,满口应承下来。
林员外道:“昨儿个老夫见着锦衣卫骆大人了,是骆大人建议让老夫把货交给你们押运。李局主,想不到你的人面如此之广,连骆大人也是你的朋友。”
李皎月心下纳闷,不知骆思恭为何要帮她招揽生意,想了想,寻思着很可能是牟荣添托骆思恭给她帮忙。
待林员外走后,胜明说道:“师妹,这批货价值三万两银子,是笔大生意,以咱现在的实力,做这么大的生意,风险着实不小,我觉得你不应该接下来。”
胡侃道:“大师兄,怕个鸟呀,哪个不开眼的,若是想打咱的主意,老子一刀劈死他。”
铁算盘林德清瞅了胡侃一眼,说道:“瞧把你能耐的,你有李大侠那么大的本事吗?要是遇上硬茬子了,你打得过吗?”
胡侃心里不服气,却不敢和林德清犟嘴,没放声。
林德清又道:“皎月,胜子说的没错,你的确不该接下这单大生意,咱根本吃不下。”
李皎月道:“已经应下来了,二叔总不能让我再退了吧。”
郭金道:“二叔别担心,李大侠刚走不久,道上的朋友大多都不知道,咱们打着李大侠的旗号,走下这趟镖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