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荣添一刀架空,飞尘的长剑就给他招呼上了,“噗”一声刺入了他的左肩头,铁布衫瞬间被击破,长剑刺进了他厚实的肌肉里。
牟荣添一疼,忙挥刀去砍对方握剑的右手,飞尘撤剑招架。牟荣添挂了彩,心头火起,叫了声“老子和你拼了!”“唰唰唰”一连砍出数刀,可惜刀刀走空,打不过人家,纵然有拼命的决心,也无济于事。
施翼急的直跺脚,紧着用弹弓去射飞尘,总也射不中,心想:“我怎么这么废物呀!”
马百户见势不妙,也急的够呛,如果牟荣添死在他的治下,他没法向骆思恭交代,丢官罢职是一定的。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来之不易,那是用尊严和大把的银子换来的,岂能有失?
马百户知道自己这两下子在飞尘面前白给,上去助阵就是找死,忙跑去后宅找绝尘。迎面遇上了刚才招呼他们的那个道士。
马百户急道:“道长,你禀报绝尘掌门了没有?”
那道士道:“已禀报师父,师父说一会儿就到。”
马百户道:“绝尘道长在哪?快带我去。”
那道士道:“你们再耐心等一会儿吧,师父正在清修,不便见客。”
马百户道:“不能再等了,牟大人和飞尘道长打起来了,再等下去,牟大人就没命了。”
那道士一怔,说道:“你在这等着,贫道这就去通知师父。”
牟荣添和飞尘苦斗了三十余合,眼瞅着就要顶不住了,这时马百户把绝尘道长请来了,绝尘喝道:“住手!别打了!”
飞尘见大师兄来了,并不停手,一边进招一边叫道:“大师兄,你别管,我今天非宰了这姓牟的不可。”
绝尘道:“老三,你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别给崆峒派丢人现眼了,快住手!”
飞尘仍是不听。
绝尘道:“老三,你若再不住手,我可要家法伺候了。”
飞尘一听这话,不敢再打了,抽身而退,不满的说:“大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呀,为何要帮外人?我先前吃了这姓牟的亏,如今讨个公道,有什么错?”
绝尘道:“你吃了他的亏,只能怪你敬师不够,学艺不高,没本事。叫一个娃娃打了,你还有脸说出口,我都替你害臊。牟荣添是我请来的,不许你对他无礼。”
飞尘气得面红耳赤,却不敢犟嘴,瞪着牟荣添,心想:“小子,等你出了轩辕观的,我非弄死你不可。”
牟荣添上前给绝尘道长见礼,见他身旁站着个五十多岁的老道,对那老道一抱拳,说道:“想必这位道长一定是离尘前辈了,晚辈牟荣添有礼了。”
那老道正是崆峒三老第二位、追魂剑客离尘。
离尘冷着脸,瞧着牟荣添,“嗯”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
绝尘问施翼道:“小子,你也来了?”
施翼道:“道长让我过来,我岂敢不来?”
绝尘道:“小子,你的轻功不赖,你究竟是何人,报上名来。”
施翼道:“我叫施翼,江湖人称燕子。”
绝尘道:“燕子施翼?没听说过。”
施翼道:“道长连我都不知道,未免有点孤陋寡闻了吧。”
牟荣添道:“燕子,不可对绝尘前辈无礼。”
绝尘道:“施家小子,你的轻功本事师承何人呀?”
施翼道:“家师是踏浪追风登云客。”
绝尘道:“怪不得你的轻功如此了得,原来是单五爷的高足呀。贫道听闻单五爷有三绝艺,一是踏浪术,二是追风术,三是登云术,你那摔不死的本事,应该不会是踏浪术和追风术,莫非是登云术?”
施翼一笑,说道:“前辈猜错了,也不是登云术
。”
绝尘道:“究竟是何本领,你不要再卖关子了,快快道来。”
施翼道:“前辈把红叶雪莲赏给我们,晚辈就告诉你。”
绝尘道:“想要红叶雪莲也行,但要看看牟荣添有没有这个本事。”
施翼道:“前辈此话怎么讲?”
绝尘道:“牟荣添,贫道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能击败贫道的顶门大弟子德真,那红叶雪莲就是你的了。如果你没这个本事,对不起,红叶雪莲你拿不走。”
牟荣添道:“晚辈愿意一试。”
绝尘道:“德真,你陪牟大人玩玩吧,点到即止,不要伤了他。”
绝尘这么说,好像德真必胜无疑,牟荣添挺不服气,心想:“我打不过你,还打不过你徒弟吗,你也忒小瞧人了,我今天非露一手给你瞧瞧,让你知道知道我姓牟的也不是吃素的。”
一个四十左右岁的道人,上前一步说道:“牟大人,请吧。”此人便是德真。
牟荣添和德真相对而立,牟荣添亮出虎头刀,使了个夜战八方藏刀式,拉开架势,说道:“德真道长,请吧。”
德真问道:“牟大人,你年岁几何?”
牟荣添道:“在下刚满两轮,德真道长为何问此?”
德真道:“贫道已虚度四十寒暑,年纪比你大,你先进招吧,贫道让你五十招。”
牟荣添心想:“这个德真还挺讲究。”说道:“德真道长,无须相让,你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