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受苦。”
原来那老者是刘二狗的父亲,刘二狗几年前因病去世,人都死了,所在的部队却没给他除名,用着他的身份吃空饷。
海中砥和牟荣添料到李元龄会出冒名顶替这一招,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那汉子见事情败露了,忙跪在地上,说道:“小的不
是刘二狗,小的叫张三,是万全右卫千户前所第三百户所的兵卒。”
牟荣添道:“你因何冒名顶替刘二狗,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张三道:“是长官命小的前来冒名顶替,小的是听命行事,不敢不从,请大人恕罪。”
海中砥对李元龄道:“大帅,这是怎么回事呀?”
李元龄紧张的满头大汗,强作镇定,说道:“这都是手下人做的糊涂事,本帅并不知情。”转身扇了宣府前卫的张指挥使一个大嘴巴子,厉声叫道:“你他娘的竟敢欺瞒钦差大人,你小子不想活了。”
那张指挥使被打得一侧歪,捂着面颊,暗想:“这都是你出的馊主意,露馅了却要我来背黑锅,我可冤死了。”尽管心里有气,却不敢把李元龄咬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背下这个黑锅,跪在地上,说道:“末将一时糊涂,才做下此等蠢事,末将知罪。”
海中砥道:“大帅,叫他把冒名顶替的人都清出去。”
李元龄对那张指挥使叫道:“按海大人的意思办。”
那张指挥使起身,把手下的五个千户官都叫过来,让他们将冒名顶替的人都清出去,过了一会儿,只见数千人走出队列,牟荣添让这些人去校场北面等候发落。
海中砥继续检阅,发现骆思恭上报给万历的人员名单是真实可靠的。待检阅完毕,海中砥让牟荣添将那张指挥使拿下。
那张指挥使被按在地上,五花大绑,他虽是身怀武功的将官,却不敢反抗,乖乖的束手就擒,嘴里叫着:“大帅救我!”
李元龄哪敢替他说话,叫道:“闭上你的臭嘴,闹到这步田地,都是你咎由自取,叫本帅如何救的了你。”
海中砥道:“大帅,他如此胡作非为,难道你就没有觉察吗?”
李元龄叹一声,说
道:“本帅也被这厮蒙在鼓里了,真是一点觉察都没有。”
海中砥道:“下午要检阅宣府左卫,老夫不希望再有冒名顶替的事情发生。”
李元龄道:“海大人放心,这种事情绝不会再发生。”
海中砥料想这冒名顶替之事,很可能是李元龄授意的,但没有确凿的证据,还不能将李元龄拿下。
到了下午,宣府左卫开进校场接受检阅,经过点名,没发现有冒名顶替的,只是缺员严重,全卫在籍人员是五千六百人,而实际上只有三十二百六十三人。
海中砥眯缝着眼,瞅着李元龄,问道:“大帅,这宣府左卫竟然也是如此多人吃空饷,你难道也不知情吗?”
李元龄道:“本帅的确不知。”转头朝该卫的指挥使叫道:“你这厮竟敢欺瞒本帅,本帅岂能容你,来呀,将这厮拿下,押回都司,本帅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李元龄不想让该卫的指挥使落到海中砥手里,怕那指挥使把他咬出来,海中砥看穿了他的意图,说道:“且慢,大帅,此人还是交由老夫来处置吧,就不劳烦大帅动手了。来呀,将他拿下。”
李元龄不敢和海中砥抢人,只能眼瞅着牟荣添等人把那指挥使给绑了。
海中砥道:“大帅,如果其它卫所吃空饷的情况也如此严重,你可难逃干系。”
李元龄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尴尬无语。
海中砥道:“今天就到这吧,明天老夫接着检阅宣府右卫和万全左卫,不希望再看到有吃空饷的情况出现。”
李元龄道:“本帅今晚想和海大人小酌几杯,请海大人务必赏光。”
海中砥道:“不必了,老夫近年来身体不佳,酒已经戒掉了。”
李元龄想趁吃饭之机,向海中砥行贿,再三请求,海中砥始终不肯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