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荣添叫了声“将刘庭芥拿下!”
白云双剑用绳子将刘庭芥五花大绑,刘庭芥叫道:“牟荣添,老夫是堂堂的朝廷三品命官,没有圣上的旨意,你凭什么抓老夫?”
牟荣添道:“把他嘴堵上。”
董扶舆问夏枝溪和施翼道:“你俩有布吗?”
夏枝溪摇头道:“没有。”
施翼道:“我有。”说着脱下靴子,解下臭袜子,塞在刘庭芥嘴里,恶心的刘庭芥连连作呕,却吐不出,只能将呕吐物又咽了回去。
牟荣添叫道:“赶车的,都过来,把欧阳局主他们都抬到车上去。”
十几个车把式将被点定的扬州三怪和欧阳烈,以及那四位镖师往车上抬。
欧阳秋叫道:“牟大人,我们只负责押镖,跟刘庭芥的案子无关,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回去。”
牟荣添道:“为防走漏消息,只能先委屈你们了。”
李天目和徒弟们在树林里换上锦衣卫的官服,返了回来。
牟荣添让李天目等人把箱子都盖上,怕车把式们手脚不干净,叫道:“箱中的财物不得妄动,哪个胆敢偷窃,本官先剁了他的手,再按律治罪。”
刘大奶奶见丈夫被抓,跑到牟荣添面前,戟指牟荣添,叫道:“姓牟的,你凭什么抓我家老爷。”刘庭芥的二房、三房、四房,以及五房、六房、七房,还有八房和九房,这些位姨太太们站在刘大奶奶背后帮腔。
牟荣添黑着脸,说道:“你们最好回车上待着,免得皮肉受苦。”
刘大奶奶不仅不听劝,还更来劲儿了,叫道:“姓牟的,老娘和你拼了。”说着一头向牟荣添撞去。
牟荣添身子一侧,刘大奶奶向前一抢,用力过猛,没站稳,摔了个狗啃屎,在地上撒泼打滚,叫道:“姓牟的,你弄死老娘吧,老娘不想活了。”
那些位姨太太也有样学
样,在地上撒起泼来。
牟荣添知道像这样的臭娘们儿,就得往死揍,否则她们就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给你闹翻天。于是说道:“扶舆,用马鞭,往她们嘴上抽,抽到她们不胡闹为止。”
吴七叫道:“牟大人,我来。”
欧阳父子的马就停在旁边,马鞍桥上搁着鞭子,吴七抄起马鞭,向刘大奶奶走去,刘大奶奶叫道:“你们打死老娘吧。”她还没尝过鞭子的滋味,因而并不害怕,还继续撒泼。
吴七把马鞭抡圆了,照着刘大奶奶的嘴巴,抽了过去,打得刘大奶奶一声怪叫,陈茂弘和白云双剑的手心也刺痒,从另几匹马上抄起鞭子,去抽刘庭芥的姨太太们,一时之间,这些泼妇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吴七没头没脸抽了刘大奶奶十几鞭子,把她抽得披头散发,脑袋像血葫芦一般,在地上打滚,连连求饶。吴七对她的求饶完全无视,继续抽打,直把她抽得昏死过去,还不肯罢休。
牟荣添不想坏了刘大奶奶的性命,叫吴七停手,吴七这才收住鞭子。
那些姨太太们也被打服了,切身体会到锦衣卫的厉害,不敢再撒泼。
牟荣添道:“你们哪个再胡闹,就不是抽几鞭子这么简单了,本官扒了你们的皮。”
姨太太们不敢再言语。
牟荣添道:“都滚回车上去。”
吴七见刘大奶奶还躺在地上,过去将她的一只手踩在脚下,用力碾压,刘大奶奶疼得苏醒过来,吴七叫道:“滚回车上去,再要撒泼,扒了你的皮。”
刘大奶奶哪还敢撒泼,乖乖的回到车上。
牟荣添对车把式们叫道:“赶着车,跟本官走。”
车把式们赶着大车,随牟荣添等人钻进花果山,来到水帘寺。寺中原有几个和尚,数日前已被牟荣添打发走了。抓捕审讯刘庭芥必须秘密进行,为防走漏消息,
牟荣添要将与刘庭芥同行的这一干人等秘密关押在水帘寺中,不能让他们走脱一人。
入寺后,刘大奶奶和姨太太们,还有其她的女眷被锁在一间房中,车把式们被锁在另一间房中,这两间房的窗户都用木板封死了,女眷们和车把式都不懂武功,被关在里面,绝难逃脱。
定远镖局一干人等被戴上枷锁和脚镣,关押在地窖。
众人进入水帘寺后,将大门紧闭,在大殿内清点那几十箱子贵重物品,一一登记造册。牟荣添等人都没见过这么多金银珠宝,全看傻眼了。
清点了一个多时辰,还没点完,牟荣添去茅房,让李天目看着点,陈茂弘见这么多好东西就在眼前,贪念早起,趁着牟荣添不在,李天目低头记录之际,忙将几件贵重的首饰揣入怀中。
董扶舆也想中饱私囊,碍于牟荣添的威严,一直没敢,见陈茂弘往怀里揣东西,他的胆子也大起来了,忙将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往怀里揣,这时李天目刚好抬头,把这一幕瞧了个真切,看在董晴的份上,李天目不想让董扶舆难堪,忙将目光移开,假装没看见。
董扶舆见李天目对他的行径视而不见,便更加大胆,将大把的贵重首饰往怀里送。夏枝溪瞅见了,说道:“师兄,你干什么呢?”
董扶舆一嘬牙,瞪了夏枝溪一眼。夏枝溪不想坏了师兄弟之间的情谊,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