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海宁,一路南下,穿州过省,数日后,来到广东新安县海边,乘渔船过海,登陆香港岛。
李天目在广州府生活多年,会说广东话,和船公交流没有障碍,问船公道:“老哥,太平山怎么走?”
船公向远处一指,说道:“看见没,那就是太平山。”
李天目道声“多谢!”众人向太平山奔去。李天目第一次来香港岛,见岛上繁花似锦、鸟语花香,没有京城那么大的雾气,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呼吸起来是那么的顺畅,心想:“等我实现了对董扶舆的承诺,就在岛上盖一所小房子,和晴儿长相厮守。”
太平山是香港岛最高的山,海拔五百五十多米,众人登上山顶,见有一所宅院,料想那便是木旦的居所,来到门前,大门敞着,一个少女在院中舞剑,听到脚步声,向门外望去,瞅见李天目了,迎过来笑道:“李大侠,你来了!快里面请。”
李天目笑道:“阿兰,爷爷在吗?”
阿兰道:“爷爷在书房看书,我先带你们去前厅落座,再去找爷爷过来。”
众人在前厅落座,仆人端来茶水,时间不大,阿兰爷爷走了进来,说道:“天目过来了。”
田龙见这老者正是东武圣“海宁居士”木旦,忙起身道:“老前辈,你还认识在下吗?”吴昆山、普济、丁此吕也跟着站起身。
木旦瞅了瞅田龙,笑道:“你是田龙田老弟吧,哎呀,真是贵客临门呀,这是哪阵香风把你给吹来了。”
“哈……”田龙笑道,“老前辈,一别数十载,你老还好吧?”
木旦笑道:“好,好,一切都好。这三位是?”
李天目介绍道:“这位是家师赤发龙神,这位是醉菩提普济大师,这位是太原府聚友镖局局主铁戟温侯丁此吕。
”
木旦笑道:“都是贵客呀,快都请坐。”
众人落座,寒暄片刻之后,田龙道:“老前辈,我们这次是麻烦你来了,有事想请你帮忙?”
木旦道:“什么事呀?”
田龙道:“前些时,李天目和赛云长丁义在北京香山决斗,当时还有个叫邹安的人在场。后来丁义就被人杀了,邹安把丁义的尸首运回运城,说是李天目杀了丁义,但李天目说他没杀丁义,双方各执一词,又没有其他人在场,这官司就断不清了。晚辈知道你老人家会摄魂大法,想请你施法断断这桩官司。”
木旦道:“哦,原来如此,这没什么,就是举手之劳,老夫可以帮你们断这桩官司。天目,你看着老夫。”
李天目去看木旦,二人目光一碰,李天目登时双眼木然,表情呆滞。
木旦问道:“李天目,你杀没杀丁义?”
吴昆山、普济、丁此吕听木旦发问,都紧张的等着李天目答话,只听李天目痴痴呆呆的说:“没……杀。”
吴昆山和普济长出一口气。
丁此吕有点发蒙,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木旦道:“说说你和丁义当日决斗的情景。”
李天目道:“那天中午,我到了香山主峰鬼见愁,和丁义打了起来,丁义不是我的对手,我本可以一掌拍死他,但我念及他是重义之人,因而手下留情,把他放了。”
木旦问道:“你们决斗之时,还有谁在场?”
李天目道:“‘金枪手’邹安也在。”
木旦对田龙道:“田老弟,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有了,我就将天目唤醒。”
田龙问丁此吕道:“‘钉子’,你还有要问的吗?”
丁此吕怀疑的说:“主人,摄魂大法管用吗?李天目该不会是在和咱们演戏吧
?”
田龙怕木旦挑理,瞪了丁此吕一眼,叫道:“你个混账东西,胡说八道什么,闭上你的臭嘴。”
丁此吕不敢再言语了。
田龙对木旦道:“老前辈,我们没有要问的了,你把李天目唤醒吧。”
木旦打了个响指,李天目身子一哆嗦,苏醒过来。
木旦道:“天目,刚才老夫已给你施过法,证明丁老英雄不是你杀的,你是无辜的。”
李天目抱拳笑道:“多谢老前辈。”
木旦对丁此吕道:“丁公子,你是不是对老夫的摄魂大法还有所怀疑?”
丁此吕是有所怀疑,但碍于田龙,不敢直说,于是说道:“晚辈不敢怀疑。”
木旦道:“丁公子说的未必是心里话呀。”
田龙道:“老前辈,你多心了,我们都相信前辈的摄魂大法绝不会有误。”
木旦道:“丁公子,丁义丁老英雄是你父亲吧?”
丁此吕道:“正是家父。”
木旦道:“你是死者家属,对老夫的摄魂大法有所怀疑也是正常,你愿不愿意亲身体会一下摄魂大法,相信试过之后,你便会对摄魂大法深信不疑。”
丁此吕心想:“这样也好,我倒要瞧瞧这摄魂大法究竟管不管用?”说道:“亲身体会一下也好,那就有劳木老前辈了。”
木旦道:“你说一个老夫不知道的问题,让老夫向你发问。”
丁此吕沉吟片刻,说道:“老前辈就问我的生辰吧。”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