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槐在潞王面前诬陷李天目之后,他自知这事完不了,李天目一定不会放过他,即使李天目死了,武当派也不会放过他,他思来想去,觉得中原没法待了,得远走高飞才行。去哪儿呢?
他把关东、西域、南洋、高丽、东瀛这些地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终决定去高丽。
那五千两银票到了高丽没法使,必须换成现钱,若是都换成银子,太多太重,携带不便,于是决定换成金子。五千两银子能换成四百九十两七钱九分七厘五毫四丝六忽金子。
他兑换了四百五十两金子,一共是九个五十两一锭的金元宝,余下的换成现银。
有了这九个金元宝,他心里别提多美了,有这九个金元宝撑腰,他想去哪去哪,去哪都不在乎,无论到了哪里,他都吃香的、喝辣的。
高丽路途遥远,他这两下子武把抄又不灵,身上带着这么多金子,怕路上遇上劫匪,不放心。
丁莽武艺高强,张槐想请丁莽做保镖,保护他去高丽。
张槐回到嵩山,请丁莽下馆子,丁莽和他是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对他十分了解,他一翘起屁股,丁莽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酒席宴间,丁莽道:“你小子怎么想起孝敬师兄来了,是不是有事要求我?”
张槐笑道:“师兄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你。小弟的确是有事相求。”
丁莽说道:“是不是要跟我借钱呀?借钱我可没有。”
张槐笑道:“不是借钱的事。”
丁莽道:“那是啥事呀?”
张槐道:“自从世子爷遇刺之后,我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就怕凶手杀我灭口。我不敢再待在中原了,想去高丽躲躲,此去高丽路途遥远,路上不太平。我想请师
兄同往,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丁莽一皱眉,心里十二分的不愿意,说道:“你就是瞎担心,凶手怎么可能杀你灭口,你用不着跑到高丽去,犯不上,听师兄的,你就踏踏实实的待在嵩山,要是那凶手敢来嵩山对你不利,师兄废了他。”
张槐听出丁莽是不愿意帮忙,说道:“小弟听说高丽的娘们儿可好了,胸大,屁股大,小模样长得没的说,要是师兄肯帮忙,到了高丽之后,我请师兄好好玩玩。”
丁莽一听这话,态度马上发生了逆转,说道:“师兄弟一场,你遇上难处了,求到我头上,我哪能不管?既然你非去高丽不可,那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高丽,但有一则,这一路的花销都得你付,我可半个子儿都没有。”
张槐笑道:“哪能让师兄花钱,所有的花销小弟全包了。”
二人打算次日启程,当晚张槐住在嵩山派驻地。他睡到后半夜,肚子疼把他疼醒了,想拉屎,于是去了茅房。拉完屎回来,刚一进院,借月光观瞧,只见在他卧房窗外站着个黑衣人。背对他而立,身上背着家伙。
张槐吓了一跳,忙大叫道:“来人呀,有贼!”
这一嗓子喊得,把那黑衣人也吓了一跳,那黑衣人手里拿着熏香盒子,刚要往屋子里放熏香蒙汗药,被吓得手一抖,熏香盒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那人回身观瞧,见是张槐,拔出背后钢刀,奔过去向张槐迎面一刀砍去。
张槐吓得叫了声“我的娘呀”忙向旁闪身,那人一刀落空,又一连砍出数刀,张槐一边躲闪,一边叫道:“救命呀师兄,快来救我。”
丁莽闻声冲出房来,拦住那黑衣人,与其斗在一处。先前丁莽的右臂被牟荣添打断了,
如今已经痊愈,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过去两个月左右,还不到一百天,但丁莽身强体壮,比一般人恢复的快,用不着一百天,两个月就康复了。
虽然那人黑布蒙面,不辨真容,但张槐认出此人就是给他五千两银子,让他陷害李天目的那个黑衣蒙面人。
张槐很聪明,料定那人是要杀他灭口,心想:“这厮究竟是谁呀?”叫道:“师兄,把他脸上的屁帘子摘了,瞧瞧他是谁?”
丁莽右手向那人面门抓去,那人挥刀去斩丁莽右臂,二人又斗了十几个回合,丁莽一掌拍在那人右肩头,将他打飞出去,那人钢刀脱手,摔在地上,见丁莽奔过来,忙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而后“旱地拔葱”飞身上房,逃之夭夭。
丁莽在窗下拾起那个熏香盒子,以为那人是采花贼,对张槐笑道:“猴子,那个不开眼的把你当成大姑娘了。”
张槐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不愿向丁莽吐露实情。
那黑衣人逃出嵩山派驻地,见丁莽没追来,这才安心,钻进山间一片密林,靠坐在一棵树下,摘去蒙面布,露出真容,原来他是骆养性。
朱常洪死后,张槐怕被凶手灭口,躲藏起来。牟荣添让骆养性把张槐找出来。骆养性找到张槐后,并没有通知牟荣添,而是重金收买张槐,让他陷害李天目。
骆养性不会腹语术,张槐听过他的声音,他怕事情败露,因而要杀张槐灭口,他重施故技,想用熏香盒子将张槐迷晕,然后杀之,没想到天不遂人愿,让张槐逃过一劫。
骆养性被丁莽那一掌打的不轻,伤得挺重,他短时间内无法再对张槐下手,只能先养好伤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