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仲吩咐,便知趣的走开了。
李天目待其走后,说道:“在下想请余公子取消和李皎月的婚约,不知可否应允?”
余波仲问道:“为何?”
李天目道:“李皎月早已和牟荣添互生情愫,一个是非君不嫁,一个是非妻不娶,余公子又何
必棒打鸳鸯,让一对有情人劳燕分飞呢?”
余波仲挺喜欢李皎月,没想到人家一颗芳心另有所属,既然人家不喜欢他,他不想强求,觉得强扭的瓜不甜,吃起来没滋味。更何况他和牟荣添是朋友,有交情,横刀夺爱的事,他做不出,只得忍痛割爱。
于是说道:“君子理应成人之美,既然牟兄和李姑娘两情相悦,我成全他们就是。”
李天目没想到余波仲答应的这么干脆,这么痛快,大出他意料之外,觉得此人不错,可交。笑道:“实不相瞒,我还以为余公子会和我提条件呢,看来我是小人之心了。”
余波仲打趣笑道:“我是想提来着,可又没敢,怕李大侠揍我。”
李天目笑道:“怎么会呢?如果你还有意拜在武当门下,不嫌我武功低微的话,我可以将生平所学传授与你。”
余波仲闻听此言大喜过望,连忙端起一杯茶,跪在李天目面前,恭恭敬敬的说:“如此说来,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随后将茶杯举过头顶。
李天目接过茶杯,严肃的说:“你拜我为师,就得守我的规矩,一不可奸盗邪淫,二不可为非作歹,三不可仗势欺人,做得到吗?”
余波仲道:“徒儿不敢违背老师的话。”
李天目道:“咱们把丑话说到前头,倘若你坏了我的规矩,即便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清理门户。”他说这话时很是温和,虽然语气不重,余波仲却不敢不放在心上,他知道李天目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师父尽管放心就是,徒儿不仅不坏规矩,还会效仿师父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李天目道:“行侠仗义全凭本心,你愿意做就做,为师不勉强。”说着喝了一口拜师茶,余波仲自此成为他的第二位入室弟子。
他将茶杯放
在桌上,说道:“起来吧。”
余波仲起身问道:“师父,你老人家什么时候教我武功?”
李天目笑道:“什么老人家,我很老吗?叫师父就行,别把那三个字也带出来。你什么时候想学,就去飞虎镖局找我,只要我有时间,一定教你。”
在练功方面,他对徒弟管束不严,学不学全凭自愿,想学就不遗余力的教,如果嫌累怕吃苦,不想学,他绝不勉强。
余波仲道:“师父,我现在就想学。”
李天目道:“那好,找个地方,我现在就教你。”
二人往后院去,余波仲见吴七站在外边,高兴的说:“小七,李大侠收我为徒了。”吴七听闻也跟着高兴。
三人来到后院,李天目让余波仲把功夫都抖搂出来,给他瞧瞧,想看看余波仲的功底如何,再考虑如何教。
余波仲撒开欢,将一身本领尽数施展出来,李天目一看,发觉余波仲的基本功很扎实,是个可造之才,若能跟着他勤加研习,下苦功,将来的武学造诣绝不在他之下。
待余波仲练完,李天目开始传授武艺,先教武当派的入门功夫,让余波仲从武当长拳练起。
吴七站在一旁看着眼馋,也想跟着练,却不敢,怕李天目不让。余波仲知道他也醉心武学,平日里练武的时候都带着他一起练。他们之间名为主仆,其实亲如兄弟。
余波仲想让吴七跟着一起学,征求李天目的意见,李天目并不反对。吴七大喜,对李天目千恩万谢。
到了傍晚时分,余靖下班归来,见儿子在院中习武,一问之下才知道儿子已拜在李天目门下,他对神剑飞仙的大名早有耳闻,心中欣喜不已,要设宴款待之,却遭到了李天目的拒绝。
李天目不愿和像余靖这样肚满肠肥的高官打交道,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