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本被干掉了,骆思恭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北镇抚司镇抚使李如桢在大会议室召开问责大会,追究此次事件的责任,骆养性列席。在座的还有锦衣韦陀许显纯、白云双剑、施翼、守备千户李效忠、守备副千户典伟,以及守备处的几名百户。
李如桢黑着脸扫视众人,道:“耻辱!这是咱们锦衣卫的奇耻大辱!关在地牢的重犯,在你们严密的保护下,竟然被关东双煞轻而易举的做掉了,锦衣卫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指挥使大人责令本官将此事一查到底,凡是玩忽职守者,按律治罪,绝不姑息。”
又道:“李效忠,你是安保工作的具体负责人,你说说吧,你这差事是怎么干得,还能不能干了?”
李效忠起身道:“爹,孩儿办事不利……”
没等他把话说下去,李如桢喝止道:“住口,这里没你爹,叫官称。”
李效忠改口道:“大人,下官办事不利,理应受罚,但责任不全在我。这件事施翼要负主要责任,他乱发暗器,打伤许同知,这才让石生米有机可乘,将法本灭口。
“还有樊鹏,他畏刀避剑,在战斗中畏缩不前,这样的孬种不应该再留在锦衣卫。”
李如桢见他不再说话,道:“坐下吧。”又道:“樊鹏,刚刚李千户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他所言可否属实呀?你在战斗中有没有畏刀避剑,畏缩不前,你自己说说。”
樊鹏是守备处百户,一脸羞愧的站起身,低着头道:“千户大人所言不虚,下官有罪,甘愿受罚。”
李如桢眯缝着眼,冷冷的说:“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樊鹏点了点头。
李如桢对左右侍卫道:“来人呀,将樊鹏拿下,扭送南镇抚司按律治罪。”
几个侍卫上前将樊鹏押走。
李如桢道:“施翼,你也说说吧。”
施翼一脸不高兴的站起身,道:
“没错,我的脱手镖是误伤了许大人,可我也不是故意的,要是定我的罪,我不服。”
许显纯起身道:“镇抚使大人,我有话要说。”
他的官职比李如桢大,李如桢对他很客气,道:“许同知有话请讲。”
许显纯道:“这件事不是施翼的责任,是我一时疏忽,没躲过去。”说罢坐下。
李如桢道:“施翼啊,你虽是无心之失,但你造成的后果太严重了,你先坐下,听候处置吧。”
李如桢又道:“本官身为镇抚使,本镇抚使出了这么大的事,本官难辞其咎,自行停俸三年。李效忠作为具体的负责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停俸两年。
“其余人等办事不利,都要受到惩罚。守备副千户典伟、侦缉副千户董扶舆停俸十八个月。守备百户程绶、李珻停俸一年。侦缉百户夏枝溪停俸一年,侦缉百户施翼停俸两年。”
在这次战斗中,守备处死了三名百户,李如桢让李效忠会后去慰问家属,做好抚恤金的发放工作。守备处当晚不在班的那几位百户没有受到惩处。
散会后,施翼愤愤不平的回到侦缉处办事房,越想越来气,骂道:“他娘的李效忠就是公报私仇,罚小爷停俸两年,我操他大爷,这憋气的差事,小爷不干了。”
说着掏出腰牌,走到董扶舆办公桌前,把腰牌往桌上一拍,道:“董师兄,等添哥回来,你和他说一声,我回武当山了,这差事不干了。”
董扶舆也挺生气,他是个财迷兼官迷,罚俸十八个月,可把他疼坏了。心中暗自埋怨施翼不应该乱发暗器坏事,见施翼要走,也不劝阻。
夏枝溪道:“燕子,别扯淡,走什么走,不就是罚俸两年吗?至于的吗?”
施翼一摆手道:“别说了,我实在干不下去了。你们保重吧,我走了。”
见施翼离去,夏枝溪道:“师兄,你怎么不拦着他呀?”
董扶舆怒道:“拦什么拦,要不是因为他,我能被停俸十八个月吗,你能被停俸一年吗?都是这小子坏的事。”
夏枝溪道:“这不能怪燕子,他是无心之失,他这一走,荣添回来问起,咱俩如何交代?”
董扶舆道:“交代什么?腿长在他身上,他自己要走的,又不是咱们逼得。”
几天后,牟荣添和李天目押着郑威,兴高采烈的回到北镇抚司,这才知道法本已经死了,气的这二人直跺脚。
李如桢叫牟荣添把郑威放了,牟荣添只得照做,李天目听说要放郑威,拦住牟荣添道:“就这么把郑威放了,也太便宜他了吧?”
牟荣添沮丧的说:“证人都死了,不放怎么办?”
李天目听说是关东双煞将法本灭口,怒道:“这两个王八蛋,我非宰了他俩不可,我这就去关东找他俩算账。”
牟荣添道:“关东那么大,你上哪找去,这件事交给我了,等我查明他俩的所在,咱俩一起去,把这两个狗贼给灭了。”
郑威待在地牢里,心情糟透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放了出去,把他高兴坏了。
往外走,迎面遇上牟、李二人。上前挑衅道:“牟荣添、李天目,白忙活了吧,本少爷福大命大,造化大,你俩想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