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荣添随骆养性来到骆思恭办事房,骆思恭交代了一件要紧事让牟荣添马上去办。”
牟荣添回到北镇抚司侦缉处,办事房里施翼正给董扶舆和夏枝溪讲述东瀛之行的经历,说得眉飞色舞,吐沫星子横飞,白云双剑听得津津有味。
牟荣添走进来道:“都在呢,准备一下,咱们去宁波府。”
董扶舆道:“什么任务?”
牟荣添道:“暂时保密,到了宁波府,你就知道了。”
施翼道:“今天就走呀?”
牟荣添道:“马上就走。”
施翼不满的说:“刚出差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又要往外跑。”
牟荣添笑道:“你不愿去,可以留下。”
施翼道:“说真得呀?”
牟荣添道:“没和你开玩笑。”
施翼笑道:“宁波府齁远的,又要在马上过日子,我可不去了,我现在看到马,都想吐,我留下来看家,你们去吧。”
牟荣添道:“这回可有大仗要打,错过了,你可别后悔。”
施翼道:“是嘛,对手是谁,厉不厉害?”
施翼的本事不大,却好打仗,一听说要打仗,眼睫毛都乐开花。
牟荣添道:“现在不能说,得保密。你留下吧,扶舆、枝溪,咱们走。”
施翼道:“别呀,这我可不能错过,你们等着我的,我回宿舍一趟。”
施翼回宿舍取脱手镖和铁弹丸,挎着双镖囊回来。
董扶舆笑道:“燕子,带这么多脱手镖,你不嫌累呀?”
施翼笑道:“这东西再累也得带够,没有它,我就废了,有了它,小爷谁也不尿。”
四骑离开北镇抚司,前往宁波府。牟荣添心里挂念着李皎月,好几个月没见了,真想见一面,可事情紧急,抽不开身,只得忍着这份相思之苦。
数日后,四骑来到宁波府。
宁波府原名明州府,洪武十四年,为避国号讳,改称宁波府,意为海定则波宁。大明帝国沿海地区施行海禁,唯独宁波府对外开放。
四骑入城,在锦衣卫公署前下马,董扶舆上前对一个守门警卫员颐指气使道:“去告诉王士性,北镇抚司牟大人到了。”
警卫员撒腿如飞,进去通禀。
董扶舆站在院门口,等牟荣添走过去,跟在牟荣添后面往里进。
王士性闻讯,率部署从办事房中跑出来,上前抱拳赔笑道:“宁波府锦衣卫指挥、百户王士性见过千户大人。”
周试百户和两个总旗先后上前给牟荣添见礼,小旗和大头兵就免了,他们没有上前见礼的资格。
牟荣添道:“老王,庞老太医呢,带本官去见他。”
王士性道:“在后衙,下官这就带千户大人过去。”
众人来到后衙一处院落,牟荣添道:“我和老王进去,你们在这等着。”
站在门口,施翼问道:“周试百户,哪个庞老太医呀?”
周试百户陪笑道:“下官不知。”
施翼一嘬牙花子,不满的说:“住在府衙的人,你都不了解底细,这个试百户怎么干得?”
周试百户陪笑道:“大人教训的是,下官失职。”
施翼又朝那两个总旗问道:“你们了解底细吗?”
两个总旗赔笑着,直摇头。
施翼生气的指着他们道:“小爷真是不能忍了,你们都是怎么当得差,一群糊涂蛋。”
董扶舆道:“燕子,你穷打听什么,一会儿问荣添,不就清楚了。”
过了一会儿,牟荣添从屋中出来,对施翼和白云双剑,道:“走,咱们去开个碰头会。”
王士性在前头引路,众人来到大会议室。牟荣添主
持会议,一把太师椅靠北居中而坐,董扶舆坐在上垂手,王士性坐在下垂手,夏枝溪和施翼坐在董扶舆这边,周试百户和两个总旗坐在王士性那边。其余人等侍立两厢。
牟荣添清清嗓子,道:“先宣布一下会议纪律,会议内容严格保密,绝不可外泄,否则军法从事,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白云双剑和施翼没应声。其余众人齐声道:“听清楚了。”
施翼笑着打趣道:“有没有没听清楚的?”
宁波府锦衣卫齐声道:“没有!”
牟荣添瞪施翼一眼,道:“燕子别胡闹,严肃点。”
随后又说:“皇后身染天花恶疾,等着庞老太医进京诊治,可就有一些人不愿意庞老太医进京,是谁,我不明说,你们也懂。庞老太医的安危至关重要。明日本官就率领你们护送庞老太医进京。”
本官再重申一次,此事要严格保密,谁都不能告诉,如果家里人问进京干什么,就说出差,如果家里人还追着问,就让他来问本官,本官亲自告诉他。”
随后去看王士性道:“王百户,你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王士性赔笑道:“千户大人已经说得很详细,很全面了,下官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牟荣添道:“那就散了吧。”
王士性起身道:“大人旅途劳顿,下官备下一桌酒宴,为大人接风洗尘。”
牟荣添道:“本官放心不下庞老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