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闭,心想:“这算交代。”
吴昆山这一剑顶在鄢首峰的喉头,并没有刺下去,他是一个重情重义,念旧的人,他和鄢首峰相交近十年,情义深厚,真到了要杀死鄢首峰之时,想起往日的交情,还真下不去手。
鄢首峰闭着眼等死,等了半天也没死,心想:“这是怎么
回事?”睁眼一看,发现吴昆山怒目而视的瞪着他,却不下手。
鄢首峰道:“昆哥,为什么不动手,莫非你还要羞辱小弟一番不成,小弟宁可杀,不可辱,宁为玉碎,绝不为瓦全。想要小弟跪地求饶,你痴心妄想。来吧,给小弟来个痛快得,死有何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
吴昆山“呸”一声,道:“鄢首峰,你他娘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朋友妻不可欺,英雄好汉有你这么干的吗?你真是恬不知耻。”
鄢首峰道:“是那个贱货先对不起我,我问心无愧。昆哥,你不要听她一面之词,我们之间的恩怨,你不了解。”
吴昆山道:“你们那点屁事,老子清楚的很。王云凤是有不对之处,她见异思迁,这不应该。这说明这个女人不厚道,算不上是好女人。可你不应该明知道她已经许配给老四,还霸王硬上弓,给老四戴绿帽子,让他做活王八,这一点,你做的过分。”
这时,院子里围拢了一些锦衣卫看热闹,一个个看得津津有味。李如桢不想张简修的家丑外扬,对看热闹众人喝道:“都跑这儿来找死呢,都他娘的滚蛋,刚刚听到的话,谁要敢传扬出去半句,老子割了他的舌头。”
喝退众人后,李如桢上前求情道:“昆哥,事已至此,杀了鄢兄弟也无法挽回,看在老弟面子上,放鄢兄弟一马,正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为了一个臭女人,坏了兄弟情义不值。”
吴昆山叫道:“你他娘的在老子面前有个屁面子,滚一边去。”
李如桢闹了个没趣,回到廊檐下,心想:“李正平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还没把骆思恭叫来?”
此刻,骆思恭正在办事房中静坐,他让一个心腹校尉去守备处打探,刚刚被喝退的众人当中,就有骆思恭的
心腹校尉。
李正平在骆思恭面前,焦急地踱来踱去,不住的嘬牙花子。
骆思恭道:“正平,坐下待着,别再走了,你走得我眼晕。”
李正平道:“都火上房了,我坐得下吗?你真不打算过去劝劝?”
骆思恭道:“这事儿我怎么劝,劝打还是劝和?”
李正平道:“当然是劝和了,都是兄弟,刀剑无眼,伤了谁都不好。”
骆思恭道:“鄢首峰做了这种事,他对得起四哥吗?我若劝和,以后见了四哥,如何交代?我还有脸再见四哥吗?”
李正平道:“你说得也在理,可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昆哥杀死鄢兄弟,不闻不问吧?”
骆思恭道:“倘若鄢兄弟死在昆哥的剑下,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李正平道:“话虽如此,但毕竟咱们和鄢首峰兄弟一场,这时候不站出来说句话,不合适。”
他出了屋子,返回守备处。这时,吴昆山正犹豫不决,还没有下手。李正平上前劝道:“昆哥,看在往日情义份上,你就放鄢兄弟一马吧。”
吴昆山眉头紧锁,沉思良久,道:“不杀他可以,但我得给老四一个交代。”说着一剑滑向鄢首峰的裆部。
鄢首峰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昏死过去,自此成为一个阉人。他原本还想着执掌锦衣卫,结果好梦成空,锦衣卫指挥使不可能让一个阉人来做,但东厂厂公可以。
后来鄢首峰加入东厂,成为张鲸的头马。万历二十四年,张鲸倒台,鄢首峰接替张鲸,执掌东厂。
【作者题外话】:推荐票!推荐票!推荐票!重要的事说三遍!
读者朋友们,如果你今天的推荐票还没有投出去,
还收在囊中,请投给《铁血锦衣卫》,斋南在此谢过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