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遵守我部的规矩,你骂我部,就是侮辱我毛里孩,孛来安答再怎么厉害,他也不会觉得你的做法是对的。”
乃仁台听后,暗道:“出发之前,大哥再三叮嘱,要我对毛里孩客气些,可他又要我对毛里孩施加威胁,哎,早知这个差事如此艰难,倒不如不来。”想了想,道:“那你说该怎么办?”毛里孩道:“巴图要和你较量较量,你要是不答应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乃仁台道:“哼,较量就较量,我还怕他不成?”
蒙古人的较量,一般都是“搏克”。不一会,两人都穿上了摔跤服,东西相对。接着,两人挥舞双臂,猛地窜了出去,在场上展开一场搏克。部落里的人都在给巴图呐喊助威,那队武士则是为乃仁台加油。
方剑明看了一会,便知乃仁台摔不过巴图。他虽然不懂得蒙古摔跤术,但先前看了一会,已有些看明白,这会再看,顿时发现巴图下盘比乃仁台沉稳得多。果然,没过多久,听得巴图一声大喝,将乃仁台摔在地上。乃仁台满脸通红,从地上爬起来,道:“巴图,这次是在你们部落,我才输给你,下次你来我们部落,我一定要你好看。”话声一落,顿时惹来一片奚落之声。
蒙古人虽然天生崇拜强者,但要是输了,敢于承认的话,也是能受到尊敬,但输了还要找借口,最为人所不耻。毛里孩
深知乃仁台的哥哥孛来是鞑靼当前部落中最有势力的,不敢过于得罪,笑着拉起他的手,道:“乃仁台安答,胜负乃兵家常事,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你难得来我们部落一次,走,到我帐中,我要与你开怀畅饮。”
乃仁台道:“要喝酒,我帐里多得是,何必跑到这里来?我有要紧的事跟你说。”叫一个武士拿了一封信来。毛里孩眼珠一转,道:“这里不是谈话之地,我们到帐中去,边吃边谈。”携着乃仁台的手,十分亲密。
方剑明听到这,瞧瞧地跟了上去,眼见来到一座大帐外,毛里孩与乃仁台走进帐中,那对兄妹也走了进去。帐外有武士把守,方剑明不敢过于靠近,眼睛虽是看着赛马场,耳朵却已竖直,运功凝神细听。他内力深厚,只听得帐中毛里孩的声音道:“乃仁台安答,你大哥近来可好?”
乃仁台道:“我大哥睡得好,吃得香,还常常骑马带人去狩猎,当然很好。”话锋一转,道:“只是,这几日来,我时而听到他独自一人叹气,也不知为了什么?”毛里孩哈哈一笑,道:“孛来安答为部落里的事操劳忧愁,我万分敬佩。”乃仁台道:“你拿这封信去看,可能就知道我大哥为何叹气。”过了一会,想是毛里孩已经看过了信,问道:“这封信的内容,你知道是什么吗?”
乃仁台道:“我要是知道的话,还不帮我大哥将事情解决了?他叫我来,只吩咐事关重大,不得有误。”毛里孩道:“你拿去看看。”又过了一会,只听乃仁台惊道:“我大哥要……要……”毛里孩道:“孛来安答这般关心我蒙古的未来,令我十分惭愧。你回去告诉你大哥,就说我随时等候,只要他一声令到,我将举全部落之力,为我蒙古尽自己应尽的义务。”
乃仁台喜道:“这么说来,你是答应了?”毛里孩道:“乃仁台安答,我几时说话不算话?”乃仁台道:“那好,事不宜迟,我这就赶回去,免得误了大事。”毛里孩道:“这样也好,等大功告成之后,我再与乃仁台安答举杯相庆。”
过不多时,乃仁台从帐中走出,带上武士,奔驰而去。毛里孩将他送走之后,回到帐中,只听巴图的声音道:“阿爸,我
们当真要与孛来联盟?”毛里孩道:“这次联盟,不止我们两家,只怕还有其他几个大部落。孛来近来势大,若不是畏于天圣可汗,他早就举兵谋反了。我部力量尚小,不足以和孛来抗衡,还是暂时不要与他起冲突。他要做联盟的盟主,谁也拦不住,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相信其他部落也是同样的想法。”
那蒙古少女的声音道:“阿爸,孛来本就势大,倘若奉他为盟主,岂不是助长了他的气焰?将来只怕会成为第二个也先。”毛里孩斥道:“小孩子家,别乱说话,要叫天圣可汗。没有天圣可汗,我蒙古早已被明朝侵吞。我们这次联盟,为的就是去铲除奸党。”蒙古少女道:“阿爸,在你眼里,他是天圣可汗,在我眼里,他只是也先,你看他这些年都干了什么?姑且不说他篡夺汗位,就是他做上大汗以来,又干过什么得人心的事?杀害功臣,还将科尔沁部的勇士锡布古台诱骗加害,这样的人,我们还能叫他可汗?我蒙古的黄金家族都快要被杀得干干净净。”毛里孩喝道:“住口!你给我出去。”
须臾,那蒙古少女跑出大帐,头也不回的跑了。片刻之后,听得巴图道:“阿爸,妹妹说的也不是全错。”毛里孩道:“可汗的事,我们只能遵从,不能说三道四。你妹妹年幼无知,才会说出那番话,我相信你是个识大体的人。”巴图道:“阿爸,我明白。”毛里孩道:“你明白就好,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要时刻记住,我们是别里古台祖先的后代,总有一天,我们会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方剑明又听了一会,却都是些小事,便慢慢地走了。这时,那达慕大会已到了最后一项,也是压轴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