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没等石彪第三斧击出,怪人伸指一点,正中长柄,将石彪震得连连后退。
蓦地,一道人影扑向怪人,一掌击向他的后心。怪人压根儿就没有回头的时间,只听“轰”的一声,地面震动,一股冲天巨浪卷起。众人忽觉一股劲风迎面罩来,无不退了几步。再往场中看去时,闫总管面色苍白,嘴角鲜血溢出。那怪人将手从身后拿到身前,吹了一吹,怪笑道:“好大的火力。”抬眼一望,见孔海山与闫一相距一丈,前者做出剑刺的动作,剑尖凝聚着一团幽光,后者胳膊肘微弯,双爪对着孔海山,十个指尖泛起一层绿色的真气。两人四周滚动着无形的气流,看上去十分诡异。
怪人大步向两人走去,口中说道:“有话好说,何须如此拼命?来来来,我把你们两个分开。”视两人四周的气流为无物,走了进去,往中间一站,全身响起一阵劈里啪啦之声,整个人顿时高大了许多,远远望去,倒真像是地藏菩萨似的。孔海山和闫二身躯一震,不约而同地退了三步。
闫二怒道:“谁要你多管闲事!”一掌劈向怪人,怪人错步一滑,绕到了闫二身后,朝他屁股就是一脚。好个闫二,危机之间,身躯往下一倒。怪人一脚踹空,“咦”了一声。闫二即将扑地的身子忽地弹起,连环三褪,暴踢怪人。怪人退后三步,闫二的连环三腿尽皆落空。
这三腿,踢得犹如疾风,外人都难以看清,可怪人的身法就是那么神
奇,总是恰到好处的避开。闫二这才意识到遇到了可怕的高手,身形一纵,落在三丈外,闫总管与他心意相通,见状,掠到他身边。两人纵身跃起,朝怪人当头扑落,四只爪子凝聚着毕生内力,将怪人的上、中、下三路封死,要与他硬拼。
怪人丝毫不怕,笑道:“你们两个小鬼竟敢对我地藏菩萨无礼,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众人还道他会施展什么绝妙的功夫,岂料,他忽的转身,撒腿就跑,形同无赖。闫家兄弟怎肯放过,并肩直追。三人速度飞快,在场上疾奔起来。不一会儿,场上便再也看清谁是谁,只见三道人影忽北忽南,忽东忽西,总在六丈的范围内狂奔。
众人正看得有趣,忽听塞外三魔中的老二羊牧雄惊叫一声“谁拉我?”,接着便是顾金彪和茅成宏的声音道:“二弟。”众人一怔的功夫,场上疾奔的人已多了三个。六个人互相追逐,也不知谁是谁。
众人看到这里,心头禁不住赞叹。这自称“地藏菩萨”的人好不高明,片刻之间,已把五大高手引入了他的手段中,虽不知道他要干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使得五个人一定要随他飞奔,但结果不难猜测。五人不吃一顿苦头,万难脱身。
石彪看了看场上,又低头望着长柄巨斧。怪人的那一指,洞穿了他的长柄。这份功力,简直是匪夷所思。他心道:“妈的,这怪人是谁?武功这般吓人,他不找别人,偏偏找我们,难道是为了钟同子女的事?我本来就不想出来,都是郭长乾这家伙害的,妈的,此时不走几时走,万一这怪人又来找我的麻烦,今晚丢脸可就丢大了。”想毕,悄悄地退了出来,骑上那死去的大档头的坐骑,率众离去。郭长乾和另一个大档头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个字,那就是“跑”,纵身上马,带着所剩不多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逃命似的跑了。
他们一走,黄鹤年便与熊白祥自大厅里走出来。熊白祥面色依旧苍白,显见元气损失过甚,至今也没有恢复。不久,苏晓薇与那两个中年人从后院绕了过来。见了场上情形,不禁一愣。孔海山低声道:“我们今天遇到了贵人。”苏晓薇道:“什么贵人?”孔海山笑道:“地藏菩萨。”苏
晓薇微愠道:“你还开玩笑?”孔海山笑道:“我没开玩笑,这位前辈自称地藏菩萨,我不叫他地藏菩萨叫他什么?”苏晓薇叹了一声,道:“今天本是你我大喜的日子,没想到竟会弄成这样。”
孔海山道:“这有什么不好?别人成亲,吹吹打打的,我们成亲,不也是一样,打打闹闹。”苏晓薇眉目流转,嗔了他一眼,道:“我也不是哪辈子欠了你的,嫁了个你这样的丈夫。”两个中年人听到这,左边那个笑道:“贤伉俪夫妻情深,我兄弟恭喜了。改日再送贺礼。”孔海山道:“什么贺礼不贺礼的,待会喝酒便是。”
这两个中年人是天龙堡的主人,天龙堡听上去挺响亮,其实只是浮槎山下的一座庄园。两兄弟继承父业,虽不是名声远播,但为人豪侠,在当地甚是有名。兄长叫昂应博,兄弟叫昂应才。
忽听“哎唷”一声,奔跑如飞的六人中有一人飞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如牛,却是羊牧雄。很快,又是一人飞出,落地后身形摇晃,众人以为他要倒下,他硬是站稳了,可就在人们以为他站住了德时候,他“咚”的一声坐下了,正是茅成宏。半盏茶过后,陡听得三声巨响,四条飞奔的人影猛然顿住。
众人往场内望去,无不咋舌。场上多了一个深坑,四人沿着坑边分东、南、西、北而站。站在北首的是顾金彪,他双唇紧闭,脸色青得吓人,忽地张嘴一吞,喷出一口鲜血。闫二站在西首,肥胖的身子轻微地颤抖着,伸指在身上点了几下,望着对面的怪人道:“你……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