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成龙傲然一笑,道:“你今天活着进来,我毛成龙就有本事让你死在这里。”
方剑明已起了杀心,双目射出黑光,冷声道:“我一向讲究‘以和为贵’,但今日的情形不同,我所面对的是一群禽兽,对于禽兽,我也是不忍杀的,但对于那些恶灌满意的禽兽,我只有一刀两断。”
毛成龙陡然厉喝一声“给我杀!”,身躯从椅子上翻起,双脚一蹬,椅子向方剑明砸了过去,方剑明闪电拔刀、出刀,刀光一闪,非但把椅子劈碎,还把冲上来的单四爷砍伤了。
一声惨叫,单四爷的一只胳膊掉落,鲜血飞溅,但他硬是没有倒下,身形一纵,退出了大堂。他最拿手的是轻功,用一只胳膊赢得了其他人退出大堂的时间,当他退出大堂大门的一瞬间,一扇铁栅门急速落下,将大门堵死了。
可是,就在这一刻,堂外的人都看到了一件诡异的事,单四爷的身躯越退越远,从人群头顶飞了过去,人在半空,突然狂喷鲜血,一头栽了下来,全身经脉寸断,那是被天蝉刀的暴戾刀气所震断的。
方剑明的这一刀足足用了八分力,也就是说,他已将现在所能用的力量贯注在这一刀上,蝉儿飞舞,人随刀影卷出,铁栅门霎时破开,灰尘飞扬中,方剑明厉喝一声道:“挡我者死!”
尽管他已经出声警告了,然而这些马贼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之徒,一波又一波的冲上来,转眼功夫,地上已躺十数个人,没死的也只有一口气了。费二爷、皮三爷、詹六爷、翟子春杂在众马贼之中,不时的向他偷袭,毛成龙和毛成坤却已经不知去向。
论武功,翟子春的武功最低,但他的双刀确实有一手,其他三人,武功差不多,费二爷高在出手奇巧,皮三爷高在出手诡异,六爷高在出手凶野,三人联手对敌的话,天、地榜上的很多人都不是对手。
四人奸猾异常,总能找到替身保命,片刻之后,方剑明已完全被激怒了,他起先见到一条条人命断送在天蝉刀下,心里多少有些不适,但长痛不如短痛,除恶即是行善,而且他现在是处于自保,心神一沉,天蝉刀绕身一转
,将身边的人震退,怒吼一声,全身内力贯注刀身,猛然挥出,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十丈之内的人都被震飞出去,狂风四起,劲气四散,不知道有多少人或死或废在这一刀之下。
翟子春没有及时闪开,尽管是在三丈外,仍然被一股强大而又暴戾的真气震得七窍流血而亡,费二爷、皮三爷、六爷虽然没死,但都躺在了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脸上均是一种惊恐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了魔鬼一样。场上现在除了他们三人能站起外,没有人可以站起,部分死尸,部分半死人。
方剑明这一刀耗损巨大,喘了几口气,正要上去把三人废了,忽觉一股杀气从身后袭之,回身挥刀一砍,只听“当”的一声震响,手臂一麻,禁不住退了一步,那人翻滚着退出四外,将手中的一柄巨型长刀一横,冷声道:“好刀!”原来他手中的巨型长刀已缺了一个大口子。
方剑明定睛看去时,袭击他的人是一个全身都包着铠甲的巨人,听嗓门,竟是毛成龙。
“姓刀的王八羔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毛成坤大叫着,从远处急射而至,与费二爷、皮三爷、詹六爷,拦住了方剑明的退路。
“毛成龙,你的身材怎么变得这么巨大?”方剑明惊疑的问道。
铠甲中的毛成龙发出一声怪异的冷笑,道:“我毛成龙一穿上这套铠甲,人就变得不一样了,你手中的宝刀是什么刀?”
毛成坤听了,这才仔细的看了看方剑明手中的天蝉刀,忽然想起什么来,指着方剑明叫道:“你……你是方剑明?”
方剑明仰天一声大笑,伸手抹了抹脸,顿时恢复了本来面目,道:“今天就让你们死得明白。”
毛成坤一见是他,不知为什么,竟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原来你就是最近风头最响亮的方剑明,好,我毛成龙杀定你了。”话声一落,巨型大刀刮起一股劲风,朝方剑明当头砍落,别看这刀重达两百多斤,但在他手中,就如普通大刀一般,使用起来,又快又狠,所产生的那股力量更是能把人活活的震死。
方剑明举刀斩出,就在这个时候,毛成坤四人从后面攻上,所使用的招式都是拼命的打法,他处于五人狂风暴雨般的夹攻之中,险象环生。
不一会儿,除了毛成龙看不到外,五人都是满头大汗。毛成坤越打越心惊,方剑明那可怕的战斗力几乎要吓破了他的胆,若不是因
为畏惧大哥,他早就转身逃了。
“老六,下去把所有的弟兄叫上来,今天不能让这小子离开,否则今后就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毛成龙冷声道,同时,手上加紧了攻势,好让詹六爷脱身出去。
方剑明听了大怒,腾身跃起,双足往下一踢,正中毛成龙的大刀,毛成龙只觉刀上有异,一股骇人的力道沿着刀身传了过来,大吃一惊,赶紧抽刀飞退,抬刀一看,刀上已经开了一条长长的裂口。
就在这时,方剑明将手中的天蝉刀脱手飞出,蝉儿狂吟中,一道刀光旋转着将三爷和六爷击中,两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