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人“呜呜”的低声哭泣起来,将头深深的埋在他怀中。方剑明玉人在怀,鼻端嗅到阵阵诱人的发香,心头起伏激荡,见她只是哭泣连一句话也不说,心中更急,拍在她的肩头道:“依人,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我原是不该对你说那句话的,你要是还不解气的话,就重重的打我一拳吧。”
白依人哭了一会,泪水把对方的胸前沾湿,忽然抬起头来,双眼被泪水模糊,颤声道:“剑明哥哥,都是我不好,惹你不高兴了。”
方剑明见她梨花般的脸蛋,惹人心疼,想起这几个月来,她跟着自己东飘西荡,毫无怨言,禁不住将她从新拥入怀中,道:“依人,以后你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依怡姐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我就要好好的照顾你,既然你不喜欢江湖,你就留在这里好了,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我说到做到。”
白依人心中欢喜,这时才感觉到自己和他是如此的近,近得令她浑身发热,“嘤”的一声,她脸上烧得通红,不敢看方剑明。
两人就这么搂在一块,过了好一会儿,白依人缓缓的抬起头来,嫣然笑道:“剑明哥哥,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我不会再让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方剑明也不知道是哪根经不对了,正色道:“依人,我不觉得这是我不想做的事,你的深情厚意,我现在才真正的体会到,原谅我以前的无知,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总不会叫你失望才是。”
白依人芳心一震,红着脸道:“剑明哥哥,我不许你这样,毕竟你还有龙姐姐她们,我不敢也不想抢在她们之前。”
方剑明道:“傻孩子,芸儿早已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姐妹。”
白依人道:“那我更不该这样做。”
两人正为对方着想时,谷主突然从屏风外转了过来,笑道:“你们两个就不要再争了,听外婆一句话,好吗?”
一个抬头看去,一个扭头看去,猛然发觉两人还是搂在一起,脸上臊得通红,白依人将方剑明推开,跑到谷主身边,低着头道:“谷主,你老人家进来也不说一声,害得人家……”想到什么话都被谷主听到了,心儿怦怦直跳。
谷主慈爱的拉起她的手,笑道:“傻孩子,我进来的时候,故意将脚步放重,谁想你们沉浸在自己的天地中,一点也没
发觉,这可不能怪外婆。”
白依人听她在自己面前自称“外婆”,更加害羞,向方剑明偷偷溜去一眼,见爱郎一脸的傻笑,心头如小鹿乱撞。
“外婆,外孙愿意听你老人家的。”方剑明上前一步道。
谷主含笑点了点头,沉吟道:“依外婆的推断,你还未年满十八。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但鉴于你们未满十八,外婆先想给你们定了名份,将来成婚之事,完全由你们做主,不知你们可愿意?”
白依人走到方剑明身边,两人一起面向谷主跪下,道:“愿听外婆之言。”
谷主上去把两人拉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绕她平时修行再好,也禁不住颤声道:“我孤寂了这么多年,现在有你们这对孩子,外婆也该知足了。”顿了一顿,笑道:“名份之事,外婆想在今晚的大会上公布,让谷中的所有子弟知晓,你们两个同意吗?”
白依人自然是没有问题,方剑明想得更深一些,心知这样一来,白依人留在谷中是注定了的事,却也让谷中人对她另眼相看,对她有莫大的好处,也为她将来继承谷主之位打下基础,外婆果然是深谋远虑的人,难怪连二长老都要栽在她的手上,一念至此,与白依人异口同声的道:“谨遵外婆之令。”
当晚,“太平宫”的大殿上摆起了酒宴,二十盏大灯笼将整座大殿照得如同白昼,妙龄少女来往穿梭,衣袂飘飘,宛如仙宫一般。
戌时刚过,成群的人往太平宫赶来,其中最显眼的是方七根这一群,只见他拉着李俊生,嘻嘻哈哈的与旁人打招呼,跟在两人身后,却是李自清夫妇和一个相貌俊逸的汉子,这汉子是方七根的大弟子,论他在谷中的地位,虽无职权,却不在护法之下。
三声钟响过后,前来参加大会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这时,只见一个相貌平凡的老者带着两个中年人匆匆而到,所到之处,人人都向他躬身行礼,平凡老者走到了右首第四个座位坐下,随他来的两个中年人则坐在了他身后。
“四哥,我听说二哥出事了?这是怎么回事?”
平凡老者坐下后,悄声问坐在第三个位置上的四长老。
四长老往身边空着的座位憋了一眼,双眉一皱,道:“老六,此事我也不太清楚,谷主一到,我们就清楚了。你出外办货,一路幸苦。
”
六长老(平凡老者)道:“为谷中办事,没有什么辛苦的,我听到了一些传闻,说黄山派被血手门给灭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四长老皱眉道:“上次本谷派出十五个护法,才将滢滢从血手门手中夺回来,血手门的实力之大,可想而知。好在武林中的事与本谷无关,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本谷,本谷也不想与他们为难。”
六长老道:“我还听到一个风声,说蒙古人已经准备开始向明朝进攻,我回来的路上,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