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镇岳将全身功力运在扫帚上,缓缓向前推出,每前进一分,就觉得对方带来的压力增加了一分。须臾,他再也前进不了半分,手中的扫帚好像变成了一座大山般沉重。
在整个西域,天轮法王几乎是所向无敌,除了与他齐名的“大漠之王”和黄教的根敦朱巴之外,根本没人是他对手,像黄教中有妙音法王和大慈法王,这两人算是根敦朱巴的师兄,在世的时候也曾被他打败过,他来中原之前,本以为中原武林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谁料,这个毫不起眼的扫地老头竟能在他的密宗之下坚持了这么久,心中不禁有些惊奇起来,同时也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双眼暴射精光,喝道:“好功夫!”正要施展更大的神通击退展镇岳,倏地,一个苍老的声音“哈哈”一笑,道:“天轮,你师父幻轮在世的时候尚且不敢到我这里来闹事,你好大的胆子!”
随着话声,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一把抓住展镇岳,将他甩了出去,右手往前一拍,和天轮法王打来的左掌相撞,没有任何的动响,好像两只手掌仅仅是贴在了一起。
天轮法王还没有来得及看清这人是谁,只觉一股可怕的力量袭到,身不由自主的滑退了一丈,抬头看去,见是一个白发老头,惊疑的问道:“你就是这座道观的主人?”
张三丰面露微笑,摸着白胡子,点头道:“不错,我正是这座道观的观主。”
天轮法王心头一沉,双手合十,道:“道长是何许人,竟知道家师的名号!”
张三丰淡淡一笑,道:“老道就是这家道观的观主,不要多问,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天轮法王自忖对方的武功还要在自己之上,不敢生气,向鲁达看了一眼,道:“家师弟为奸人所害,我特来捉拿叛徒与元凶。”
张三丰扫了一眼鲁达,道:“我看你虽然憨厚,但也绝非叛徒,还不上去说个明白。”说完,退了下来,不知对
展镇岳说了些什么,展镇岳点了点头,进观去了。
鲁达见这“观主”竟能震住师伯,心头惊疑,走上去,“扑通”一声,向天轮法王跪下,道:“师伯,请你老为弟子做主。”
天轮法王看了他一眼,喝道:“做什么主?你师兄把什么都跟我说了,想不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来,竟敢连同外人来暗算你的师父。”
鲁达脸色一变,想不到路逸在天轮法王面前也说了他的“坏话”,道:“师伯,你不要听信师兄的谎言,弟子可以对天起誓,我绝没有暗算过师父。暗算师父的人是师兄。”
天轮法王冷冷看了他一眼,突然喝道:“你撒谎。”
鲁达见他不信,变色道:“我没有。”
天轮法王道:“你既然没有撒谎,那你为什么不敢回西域来见我?”
鲁达沉痛的道:“不是弟子不敢,而是不能。弟子的武功不如师兄,他暗算了师父,之后又投靠血手门,要杀我灭口,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弟子要留着有用之身将真正杀害师父的凶手说给师伯听。”
路逸听了,脸色一变,喝道:“你胡说,暗算师父的明明是你,你却赖在我的头上,我杀了你!”
说完,正要上去,天轮法王喝道:“路逸,别忙,让他说下去。”
路逸道:“师伯!”
天轮法王眸子内闪着寒光,道:“你敢不听师伯的话?”
路逸心中一跳,低下脑袋,道:“师侄不敢。”
天轮法王将目光落在鲁达身上,道:“路逸说,杀害你师父的的凶手是一个叫方剑明的少年人,对是不对?”
鲁达道:“不对。”
“我再问你,你师父是不是和这方剑明比过武?”
“这……”
“你只要回答是不是。”
“是的。”
“你师父在和方剑明比武的徒中,本来他已经胜了,可是,突然有一个叫做药仙的人,暗中偷袭你师父,方剑明才将你的师父打成了重伤,而你呢,见你师父身受重伤,贪生怕
死,非但不帮你师父和师兄他们,反而暗算了你师父,这才让方剑明杀害了你的师父,是不是这样?”
吴世明听他如此说方剑明和药仙,心头大怒,正要上前和他理论,却被一个人拉住了,回头一看,却是药仙。
药仙脸上也有不平的表情,但异常的冷静,只听他低声道:“先别激动,让他们继续说下去。“
这时,鲁达早已怒火冲天,狠狠的瞪了路逸一眼,道:“不,这根本就是路逸对弟子的诬陷,这一切都是他的编造出来的谎话。”他已不称路逸为师兄,可见他对路逸是多么的痛恨。
天轮法王脸上始终是一种冷然的表情,道:“你说路逸说谎话骗我,那么,你对此有何辩解?”
天轮法王虽然狂傲自大,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鲁达道:“师父的确是与方少侠比过武,但早已在事发之前比完,师伯若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华山上的秦家大院的人。”
听了这话,天轮法王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我已经问过了,他们都说是比武当天出的事,你还有何话说?”
鲁达一听,惊疑万分。这怎么可能?在方剑明和师父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