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真气。
按理来说,人的琵琶骨断了,武功就等于废了,但这只是针对一般的人,对武功高深的人来说,只要救得及时,也能保住武功。
这两人虽然受了伤,但内功是何等深厚,不一会,两人的头顶生起一股白气,将三人笼罩。
……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就要到了一株香时间,司马俟苍白的脸上露出红晕,轻轻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双眼。
见西门金坐在身前,刚要说话,却被以眼色阻止。
司马俟呆了一呆,便知两人正在为他运功疗伤,又惊又喜。他的武功是可以保住的。
就在这时,西门金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向他挤眉弄眼,做着怪异的神色,司马俟不明白,正要相问,西门金脸上大惊。
司徒狂看不见两人的表情,只道司马俟醒来后,不专心,喝道:“俟儿,不要乱想。在过片刻,你一身武功就能保住了。”
司马俟听是听到了司徒狂的话,但却因为明白了西门金的意思而大骇。
西门金竟想在这个时候,要司马俟帮他吸司徒狂的内力。西门金选择这种时候动手,不仅心狠,而且歹毒。
眼看两人即将收功,司徒狂心中一阵狂喜,兀不知死亡的脚步越来越近。
他还天真的想着,只要救下司马俟,回到情人山庄,拿到那本“众生咒”。找个地方,嘿嘿……
心中正在得意的时候,突然发觉不妙,内力有倒吸之状,脸色大变,惊呼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见两人没有反应,猛然明白过来,惊怒、恐惧、愤恨……
“你……原来是你们在搞鬼,西门老儿,你……你好卑鄙无耻!”
西门金阴沉沉的笑道:“司徒狂,你不要怪我,这是你自找的,谁叫你这么贪心。你放心,等你登西方极乐世界后,我看在咱们一场交情的份上,会为你风光大葬的。”
司徒狂拼命的想收回内力,骂道:“西门金,天下最卑鄙,最无耻的人莫过于你,枉我当你是兄弟,帮你救人,你竟为了一本秘笈就想致我于死地,你不得好死!”
西门金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有关“众生咒”的事,喝道:“住口!死到临头还要乱嚼舌根。”
司徒狂怒极反笑,道:“不就是一本‘众生咒”吗,你拿着也没用,不如送给老子,没想到你……”
西门金打断他的话,道:“俟儿,这老儿要反抗,我们联合起来,将他的内力吸过来。”
司徒狂大惊,道:“俟儿,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师父,你竟想暗害我
?你忘了我刚才正在救你?”
司马俟犹豫了一下,一狠心,想道:“你是我师父不错,但西门金是我的外太公,与我关系比你更亲。你救我,我感激,但是,只好对你不起了。”
心中打定注意,联合西门金,倒吸司徒狂的内力。
司徒狂发现内力已经开始在减弱,惊骇无比,任他如何拼命,内力被吸之势,难以挽回。
他心中悔恨不已,想道自己纵横江湖百年,最后竟是这样死法,大叫道:“报应啊!”早知如此,不如死在刀神之手,远胜这种死法。
说完之后,一心求死,别无他求。
随着时间的流逝,司徒狂的气势越来越弱。盏茶过后,面皮开始松弛,脸上浮现深深的皱纹,头发也根根脱落,眼中的愤怒之色也不再有,剩下的只是空洞,无尽的空洞。
或许在这空洞之后,还有无边的悔恨与震怒。
司徒狂人虽坏,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如麻,但这种死法,未免太不值了,太不光彩了。
西门金通过司马俟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吸收司徒狂的内力,直到把司徒狂最后一丝内力吸完,才收回放在司马俟胸前的一双手,头顶白气逐渐转浓,到了最后,竟变成了灰色,人离地一尺,飘在空中。
司马俟行功周天后,跃身站起,琵琶骨上的伤势奇迹般的好转,武功算是保住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司徒狂,见对方死状可怜,轻叹一声,道:“师父,你杀人如麻,落得这种下场,也算你罪有应得。”
走到溪边,俯下身去,喝了几口溪水,从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不禁呆住了。
往昔的风采不在,头发散乱,脸上肮脏,活像一个叫化子,那里还像一个公子的样。
心中又悲又苦又怒,他今日落得这种下场,是谁之过?
是吴世明,是大成,是方剑明,是华天云,是……
他越想越不解气,一脚踢飞溪边的一块石头,石头打在对溪的一棵树上,大树摇晃了一下,却没有倒下。
“妈的!连一棵大树都打不到,我凭什么报仇?还怎么报仇?”
回头看了一眼西门金,见他运功正到紧要之处,一个可怕而又兴奋的念头浮起,心中突然狂跳。
按住心中的激动,缓缓的走到了西门金身后,抬头看了看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脸上忽而怨恨,忽而惊惶,忽而冷笑,忽而皱眉,各种表情在脸上均是一闪而过,脸由此扭曲起来,说不出的恐怖。
就在西门金即将收功的时候,司马俟脸上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眼中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