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颠看到这个大姑娘,脸上居然露出关心的神态,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和蔼的笑道:“苦妹,劳你受惊了,我没有什么事,婆婆她老人家呢?”大姑娘微微一笑,道:“婆婆她老人家正在担心你呢,一大早就不见你的踪影,谁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问马长老,他也不知道。你走的时候,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怎么不叫我们担心你的安危。”
觉颠露出一丝歉意,指着方剑明,道:“苦妹,你知道吗,我今日要是不出去,我就会后悔一辈子的,你猜我碰见了谁?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有一个很要好的师弟,这不,今天我们相遇了,来来,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个英俊的少年正是我的师弟,方剑明!”对着方剑明道:“这是我认的一个妹子,芳名叫孙苦儿,剑明,她的年纪可是比你还大啊,你得叫她一声姐姐。”
孙苦儿向着方剑明福了一福,含笑看着方剑明,方剑明却突然问道:“孙姐姐,我们见过面吗?我怎么觉得你有些面善!”
这话说得觉颠和孙苦儿都是一愣,孙苦儿看了看方剑明,摇了一下蝤首,道:“没有呀,我没有见过剑明师弟。”方剑明蓦地大叫一声,恍然大悟的道:“我记起来了,你是孙婆婆的孙女,八年前我在长江古渡口,曾经见到你和孙婆婆与那个魔教的使者理论,这就对了,我说我怎么觉得你有些面善呢,嘿嘿,当时我还只有八岁,如今已是八年过去了,面貌大变,孙姐姐自然不记得我,其实当时渡口人多,你们祖孙和那使者理论,只有我们看着你们,你们也不见得会瞧见我们一眼,孙姐姐不知道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觉颠听了,哈哈一笑,道:“这说明你们有缘啊,对
了,苦妹,你去给我们弄些酒菜,送到我的屋里,我要和剑明师弟叙旧!苦妹,在你婆婆那儿就说我出去会友去了,叫她不要担心!”说着,拉起方剑明,大步走进了客栈内院,转了几个院落,来到一处十分幽静的院子,觉颠打开一间屋子,把方剑明拉了进去,两人坐下后,觉颠这才有空看了看他肩头的天蝉刀刀柄,含笑问道:“剑明,你背上的是天蝉刀吗?”方剑明点了点头,觉颠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为了这一把天蝉刀,害死了太师祖他们,真是一把魔刀,亏得我们少林寺还把它视为七绝之一。
我听说我们少林寺无字辈的高手硕果仅存,我也只知道他们隐迹在少林寺内,却是从未见过他们一眼,剑明,你真有福气,同太师祖同行了那么多天,受到太师祖的指点,获益非浅,我就是可恨那黄发老怪,带着一帮高手,为了抢夺天蝉刀,围攻你们,害死我少林高僧,此仇不报,妄称男儿。对了,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的武功当真那么强悍吗?”
方剑明苦笑道:“我只见过那黄发老怪,至于那九个黑衣蒙面高手,因为蒙着面,我哪里瞧得见他们的面容!我听义父说过,那九个黑衣蒙面人武功之高,就是九大门派的掌门也不过如此,尤其是内功,都有一甲子的功力,要不是他们如此实力雄厚,以太师祖那么高深的武功,他们万万不能害得了他老人家,也不至于让他们杀了五个师伯和阿仪师兄!”
觉颠听了,低头沉思了一下,道:“能聚集这么多高手,试问这武林中那一个帮派会有这么大的实力,天下第一教的魔教,高手辈出,能人不少,倒是有这种实力,还有近几年来,在江湖中名声大震的
魔门,大概也有这种实力,丐帮呢,我最清楚,也有这份实力,除了这三家,难道暗中还隐藏着实力庞大的门派不?”
方剑明听了他的分析,道:“觉颠师兄,太师祖他们的仇的确是要报的,对了,这些年来,你在江湖上过得怎么样?你是怎么和丐帮的人交上朋友的,又是如何认了孙姐姐为妹子?”觉颠正要跟方剑明一一说来,却听得门外传来了孙苦儿的声音道:“吴大哥,我给你们端来了酒菜,你开一下门。”
觉颠急忙跳起身,跑到门边,给孙苦儿打开了门,只见孙苦儿双手端着一个大盘子,上面放着酒菜和两个酒杯,两双筷子,孙苦儿一一放好酒菜后,知道他们两师兄弟有好多话要说,她也不好在此待下去,告辞一声,出去了。
觉颠给方剑明倒了一杯酒,笑道:“剑明,来,我们先干了这一杯,干完这一杯酒,听我给你说一下我偷出少林寺,这些年来在江湖上所遇到的一些事!”方剑明急忙将酒举了起来,和觉颠碰了一下酒杯,两人一干而尽,方剑明见觉颠喝酒十分的豪爽,心中暗笑道:“想我们两人,当年在少林寺滴酒都不敢沾,如今倒是快要成了酒鬼,我们在外喝酒吃肉的事要是叫掌门师祖伯他们听了去,实在有负他们的厚爱了。”
觉颠却是没有多多思量,就将他这些年来的遭遇大概的说了一遍。
原来那晚觉颠同方剑明话别以后,在他心中早就有了下山的意思。大方一力要他出家当和尚,觉颠又不想作和尚,一时叫他很为难。觉颠是一个孤儿,也是大方当年带上少林寺的,觉颠对大方是十分的敬畏,在少林寺内,只有大方一人,觉颠会有这种敬畏之心,有些长老,觉颠连帐都不
买,大方不知道为何执意要他作和尚,觉颠感到十分的痛苦,方剑明走后的第五天夜里,觉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