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边有很多人在,听到了刘老爷的惨叫声,纷纷下来看了,然后一个个都吓得半死。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是宫里太后身边的嬷嬷过来时碰到的,也不知道人是不是他们的马车所撞,还没有查清楚。”
这个时候陶七等人就一边装着惊恐一边把锅使劲地往颖嬷嬷他们的身上甩。
“这,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这种杀人手法我们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这是不是把人杀了之后又给碎了,再拿一棵树塞进去?”
“不可能啊,这树好像还扎根到旁边的土里了。”
“难道这树成了精?”
“胡说八道!树怎么可能会真的成了精?”刘老爷大声疾呼,“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既然是宫里的嬷嬷最先撞到的,那位嬷嬷总该怎么是怎么回事吧?”
在马车里幽幽醒来的颖嬷嬷听到了外面这么多人的声音,还是在议论着那人恐怖的死法,一口气差点儿又没上来。
“我哪里知道——”
混在人群里的赤浮捏着嗓子,“听说太后身染恶疾,之前一直想要寻各种奇奇怪怪的药引子?这会儿缙王府,又想使什么幺蛾子?”
言下之意,这个真的有可能就是太后整出来的。
众人一时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但是这句话一出,他们顿时就都噤声了。太后的事啊,谁敢胡乱讨论?
可是这种事也根本不需要讲究逻辑,这人的死法本来也很诡异,只要有人传出去的时候带一嘴太后,司空疾的人再继续煽风点火,之后这火就必然要烧到宫里去。
再说,有人死得这么古怪,总得查清楚吧,要不然京城里必然会人心惶惶。
明若邪看着司空疾敛下的眸光,已经可以预想接下来京城里又会有什么样的乱了。
可是这事其实并不怪司空疾,人不是他杀的,这种手法不是他弄出来的,把事闹出来也好,总要查清楚。
他不过就是借机也把太后拖下水罢了。
“我们王爷说了,这事我们缙王府遇到了,就有责任把这里处理干净,免得惊吓到其他人,所以,各位还是先让让吧。”陶七大声说道。
几人拿了家什,拿着布巾把口鼻绑上,就上前去收拾了,那株植物还得拿锄头来挖。
刘老爷和那些人退得远远的,一边又是害怕,又忍不住要围观。
看到缙王府的下人收拾着,他们也都赞叹了一声,“缙王府的人还是挺好,也没有坐视不理。”
“你们说,”刘老爷可是跟缙王打过交道的人了,他隐隐知道缙王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会儿心中一动,就悄悄跟老友们说了一个自己的无端猜测,“这事会不会是有人要故意往缙王身上引的祸水?”
众人一惊,忙问为什么这么说。
刘老爷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啊,缙王妃在被莲王认回之前是被缙王从乱葬岗里捡回来的,所以澜国也曾有人说她是个相当晦气的人。缙王不是自小也是体弱无比吗?我记得以前缙王还很小的时候,太后还说缙王总是说看到一些别人都看不见的人…”
“啊,刘兄这话一说我有印象。”
有人也想起了十多年前宫里关于小六殿下的一些传闻。
都说缙王体弱到一脚已经踏入鬼门关了,这么病弱的人容易看到那些东西,所以当时太后总时不时地请御医和道长一起,说是听缙王说看到什么人什么人…
于是大家都更觉得缙王晦气,更觉得他应该是没多少时日可活。
只不过缙王去了澜国一去十年,大家就渐渐地没有怎么聊起他了,这些事也就都没有想起来。
现在被刘老爷一说,他们都纷纷想起来了。
“还真别说,太后一直就不喜欢柔妃,连带着缙王也不得她欢心,这一次缙王回来了,很有可能太后又要…。”
又要折腾缙王。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刘老爷这猜测没有什么道理没有什么逻辑,但是众人吃饱了撑着要传什么八卦的话,哪里需要什么逻辑?
反正这事一提起来,关于宫里的秘闻八卦就可以引出不少可聊的了。
这正是司空疾所要的。
他根本不怕没面子,不怕满京城的人怎么传他以前地位多低日子过得多屈辱,反正,这些都是为了以后所做的铺垫。
如果没有明若邪,他的手段可能会更毒辣一些,只是遇上了明若邪之后,很多方法他都放弃了,哪怕达到目的的速度慢一些,他也愿意等。
只是不想让她觉得他为人阴毒。
小厮的尸体连同着那株东西一起被抬上了颖嬷嬷他们原来的马车,此处也抬了沙土过来铺上,这才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哎哟,这回宫里也不知道要怎么样了。”刘老爷他们望着远去的马车叹了起来,“缙王会不会被太后和皇上责罚?”
颖嬷嬷知道缙王让人把那东西抬到她马车上也要带入宫,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很快到了皇宫,但是,那辆马车是肯定进不去的。
拦下马车的侍卫都要炸锅了,白着脸各种往上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