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动荡之下,老王爷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每天吃嘛嘛香,身体恢复得很快。
他现在又能够挺直了身体,伤好了之后就出去晃了好几圈。
澜国的年到了。
因为最近宫里的事,百姓们也都察觉得到不对劲,所以都不敢大肆庆祝,欢声笑语是要比往年少一些的,但是外面的铺子也依然循例张灯结彩,每家每户都挂上了红灯笼。
这个年,要说最为高兴的就是质子府和莲王府的下人。
在老王爷的强烈要求下,两府合一,一起过年。
缙王和明若邪都住进了莲王府。
老王爷现在身形又好了,没有了那一团巨大的瘤,便命人进府来量身,准备做新衣服。
而且为了赏下人,每个下人也都给分了一匹崭新的布料,让他们给自己做新衣裳。更是为明若邪做了很多的新衣,莲王府里库存的那些华美锦绣的布料绸缎,现在都能派上用场了,足足给明若邪做了三十套衣裳,一年四季的都做。
司空疾作为姑爷,也分到了好几身新衣裳。
满月这阵子也因为这些事情而忙得不可开交。
星坠他们都觉得有些恍恍惚惚红红火火,当初还看不起缙王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这么个王妃呢,谁能想到,她竟然会成了郡主?
这个身份,有哪一点配不上他们王爷啊?没有。
莲王现在每天都要来与明若邪共进晚膳,更是时不时就给她送礼物,大有想把这十几年的份都给补齐了一样。
相比于莲王府,静阳侯府却是一直愁云惨淡。
这个年他们感觉很难过,老夫人自一个月前被明若邪打了那一巴掌之后,直接把自己气病了,一直卧床。而且更为邪门的是,这一个月来她一直做恶梦,一直梦见萧筠。
萧筠已经死了,她总是梦见一个死人,睡不好吃不下,心里又怕又慌,病又怎么能好得了?
冯氏也病得更严重了,那天晚上发着高热的明静瑶被人抬到了她床上,跟她睡了半宿,所以她也被传染了。
再有就是明静瑶,也是一直病得晕晕沉沉,怎么都清醒不来。
静阳侯那次上朝回来也是气怒攻心,回来之后又狂吐了一次血。
这一个月来,侯府里的主子几乎全都病倒了,这种情况下,还要怎么好好过新年?
下人们也每天屏着呼吸不敢大声说话更不敢说笑,气氛低沉得很。
明老侯爷这天让明锦奕去开了库房拿些年礼出来,去给几家亲戚送年礼,他自己则是去了明知霄院子。
“咳咳咳。”
明知霄这个月病得整个人都暴瘦了一大圈,本来是相当俊美的,现在脸颊都有点儿陷下去了,颜值下降了不少。
他是急怒攻心,所以也一直有点咳。
“你为什么身子骨一直好不起来,知道为什么吗?”老侯爷看了看他,问了一句。
“父亲想说什么?”
“那就是因为你本就有错,却还埋怨别人,心里怨恨,多思多忧,心胸不豁达,所以才郁结在心。还有,静瑶真的不是阿筠的女儿,那她亲生的女儿在哪里?你总该派人去找她。”
明知霄又咳了起来。
他心里开始恼恨父亲。
这么多年对侯府的一切撒手不管,现在突然出来了,就要开始管这些事了?
“萧筠的女儿,肯定不是我的骨肉。那样的贱皮子,我为什么要去找?最好是让她死在外面!”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明静瑶的声音。
“侯爷,我知道萧筠的女儿在哪里。”
明静瑶整个人也是病得摇摇欲坠,这会儿正被丫鬟扶着走了进来,她眼神阴戾地看着明知霄,“我告诉你谁才是真正的明三小姐,你帮我约见太子!”
明知霄握紧了拳头。
就算萧筠的女儿不是他的骨肉,那他似乎也应该知道是谁。
萧筠那样戏耍他,把他当白痴,给他戴了绿帽,他也不会让萧筠的女儿好过!最好就是把人带回来,以后慢刀子割肉,有得她好受的。
他要好好地折磨萧筠的女儿!
“是谁?”
“你答应了我的条件吗?我要见到太子!”
明知霄眸底闪过阴郁,“好,我帮你。”
“等我见到太子,我会告诉你。”
等明静瑶离开,明老侯爷愤怒地看着明知霄,“阿筠不会对不起你的,你为什么非要怀疑那不是你的骨肉?最近国丈一/党怎么蹦跶,皇上都没有想要原谅太子的意思,太子还在牢里,你又怎么让静瑶去见他?”
“她非要去见太子,我能不成全她吗?要去牢里探探太子还是可以的,我正好有人。父亲,这事你别管了。”
明静瑶今天才稍微清醒一些,她并不知道在自己病得迷糊的这一个月里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想见太子。
明知霄别的大本事没有,但是他还真的有这个方面的路子。
别人都没有办法进去探太子,反倒是他,真让他找到了办法。三天之后,他便让人送明静瑶去见太子。
“现在可以告诉我,谁是萧筠的女儿了吧?”
“等我见到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