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确实并排放着两个枕头,中间还没有空隙,紧靠着排在一起,让人觉得无比亲密。
虽然他们以前也有过同床共枕,但也没有把枕头靠得这样近的…
明若邪眼里带着揶揄,斜睨了司空疾一眼,“王爷,咱们只能在这尾城里呆一天,你不用抓紧时间办事?”
怎么也得挑灯夜战,处理些正事吧?
司空疾那双清朗如明月一般的眼睛里光华比烛光要亮,“本王体弱,赶了几天的路,得好好歇歇。”
明若邪暗自一笑,很是大方地走了过去,从他身边爬上了床,在里侧睡了下来,把被子拉到了脖子,“说得对,那就好好歇歇,不许动手动脚的啊。”
说来也怪,本来床上也没有什么味道,她这一钻进被窝,司空疾就觉得床上全是幽香。
暗香浮动,氤氲香暖的,让他觉得心里又软,又想做些什么。
“吹灯。”明若邪说道。
司空疾一道掌风就把烛火扇灭了。
放下帷帘,月色都透不进来,一片黑暗。
但是在这样的黑暗里,属于明若邪的幽香却更清晰了,萦绕在他的鼻息间,让他的气息渐乱。
司空疾掀开被窝躺了下去,手臂就碰到了她的手臂。
他一个翻身就覆到她身上去了。
明若邪的动作也极快,就防着他呢。他刚一覆上来,她的手就推到了他胸膛上,声音娇中带笑。
“缙王殿下!谁说了身体虚弱要好好歇歇的?”
“就寝之前活动一下,睡得好。”缙王殿下的声音则是低沉带了点沙哑。听得出来喉头发紧。
扑哧。
明若邪差点喷了。
看来,气质再仙的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都自带一股无赖的狼/性。
但是,还真不行。
“别闹,你的身体虽然已经大好,但在赶了几天路,接下来又要连赶几天路的情况下,不得放纵。”
他身体是大好了,可那是相对他自己之前的身体来说,根本还没有恢复到正常人的体魄。
“你怎么知道我会放纵?”司空疾俯近了一些,唇都已经碰到了她的唇角,“本王自制力很好。”
“当然是因为我美呀。”
明若邪的尾音轻轻地,微上扬,带着一点小嚣张,像钩子一样,钩得司空疾心跳都快了。
妖精。
“我这么美,会粉碎你的自制力的,真让你吃了,你就会控制不住,所以暂时不准动。”
司空疾就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这女人——
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又骄傲的,说这些话一点儿都不害羞。
“再说了,我们现在还是恋爱期,没到最亲密的时候。”
恋爱期?
“还有,”明若邪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声音更娇了几分,简直是带了魅意了,“我亲爱的缙王殿下,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就准备在这么一座荒凉的城,一处不知落在谁家名下的小院子里,一张不知道谁睡过的床上,度过?”
嘶。
司空疾听她这话,那股心思瞬间如潮水退下去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这床。嗯,虽然黑暗里看不见,但心里清楚。这么一看他就觉得明若邪说得对,怎么能这样委屈她?
明若邪用极为娇魅的声音极轻地给他画大饼:“我想要的是属于咱们自己的精美院子,宽阔寝室,窗外种几丛魏紫姚黄,花香飘进屋里,暖炉熏香,珠帘宫灯,黄花梨木雕花床,大红锦被厚而软,隔间便是温泉池子,将我一身泡得白又软,再躺在你身下…”
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他咬住了。
妖精啊,这妖精。明明说的全是现在以及短时间内不可能实现的条件,明明就是想要劝退他,偏偏还要用这样娇的声音语气说话。
不洞房可以,先尝点甜头总是要的。
第二天,明若邪醒来时还有些恍惚。
她坐了起来,掀开帷帘,已经看到外面有一片冷光铺了进来。天亮了,但未大亮,还早得很。
但是司空疾已经不在床上。
她起身收拾好了自己,穿好衣服,走出去开了门,一股寒风打着旋扑了过来,带着一股锐利的冷。
这天越来越冷了啊。尾城是一个有些荒的小城,并不引人注目,所以太子才把马场设在了此处。
满月快步过来,“王妃。”
“见到王爷了吗?”
“王爷一早便带着星坠和陶大夫去了马场,走之前留了话,让王妃吃过早膳再过去。”
“你知道马场在哪里?”
“奴婢刚才已经跟着去了一趟,刚回来。王爷说王妃起来了之后想必是要过去的。”
这人还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了?
在这里呆一天当然无聊,她当然也是要去马场看看的。
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司空疾没让别人来她身边闹腾,所以明若邪吃了早膳都没见到一个外人。
吃完披上了兔毛披风,她便跟着满月去了马场。
从小院这里去马场,有一条小路,两边都是林子,没有人家,一个人影都没见。出了这片林子,一股风扑来,明若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