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抬眸斜了司空疾一眼,这才又继续看了下去。
“若邪是受了不少委屈才嫁了孙儿的,我俩在澜国受尽了澜帝与皇室欺辱压迫,孙儿堂堂男儿也就罢了,只是外祖父曾教导孙儿,我们身为男子,本该保家卫国,保家是在卫国之前,所以若邪现在所受的委屈和吃的苦,孙儿都记在心里,以后回了大贞也必将好好补偿,保住我们这个小家。别的暂且不说,但断断没有自家再为她添烦恼屈辱的道理,所以孙儿在此恳请外祖父,以后切莫再往孙儿身边送其她女子,便是送来了,孙儿也必将丢弃。”
明若邪执着信纸的手微微用力。
“所以,看在外祖父的面分上,已经送来的宋家小姐,孙儿便留她一命,并会费些功夫将她送到大贞皇城,也算是替外祖父偿还了宋家的情义,只是为了避嫌,日后宋家小姐在大贞皇城不管得如何,孙儿一不过问二不插手。”
接下来的信里,司空疾便没有再说起宋宝娇,而是说起了他将要把计划都提前拉紧,准备尽快回到大贞。
因为司空疾并没有说不能看那些内容,明若邪索性就把信都看完了。
司空疾也一直没有说话,等她看完了信。
他看着她沉静的神情,心里也想得不少。这信里涉及了一些他以前和定北王商议过的计划,也写到了一些他布下的暗桩,说到他的计划,有些字自然也是晦涩难见一些的,可是明若邪完全不像看不懂的样子。
他现在已经完全肯定明若邪不是丫鬟出身了。
明若邪本来还想着等会儿要就宋宝娇住在府里一事跟他闹一闹的,看了这封信之后她就闹不起来了。
说心中没有感动那是假的,但是她向来骄傲,性子也有些别扭,以前没有恋爱过,更不曾跟男人服过软,这种经验也是头一回,所以一时也做不出撒娇服软的事情来。
只是有些不解,索性就明明白白地问了出来。
“你对那宋宝娇没有什么想法,还留她住在府里做什么?”
好歹她问出来了,司空疾是喜欢这样的直接了当的,毕竟他也没什么猜测女子心思的经验,之前本来想着让明若邪来处理安置宋宝娇就是尊重了她,可没想到明若邪根本不领情,还有点儿生气。
所以现在明若邪能够这么直接了当地问出来,司空疾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两人得摸索着相处的方式呢。
“宋宝娇是从大贞北境送过来的,外祖父为了送她过来用上了我们沿途布下的所有暗桩,所以宋宝娇不能出事,要是她被澜帝或太子发现了,很容易会被顺藤摸瓜把我们的暗桩全部拔/出来。”
司空疾说到这里,也恍然发现,这理由他之前就该跟明若邪坦诚才对,否则她说不定还要误会他留下宋宝娇是真想纳了她入后院,他赶紧又说道:“所以,在还没有确定把人安置到哪里之前,她主仆二人必须在本王眼皮底下。”
原来如此。
明若邪斜了他一眼,“那宋宝娇长得不错。”
司空疾的手臂收紧了些,低声笑了,“本王岂是那贪恋美色之人。”
“可我美,你不贪恋?”明若邪立即就反问了他一句。
司空疾便又觉得自己话说错了。
“其实本王还没有看清楚她长得什么样,但是想必绝对比不上你。至于你,本王初见你时,你也不是这模样啊。”
初见时,乱尸堆里一脸血污的她…
明若邪想到两人初见那情景,扑哧一声乐了。
“王爷太重口。”
“若若,你信我,我真的只想携你一人之手,再不想要她人。”司空疾一手抚上她的脸,将她压向自己,唇印了上去。“待你查清谁伤的小金,本王便让人把她们送回大贞去。”
在他这句话刚落时,两人的唇也正好贴在一起。
不等他细尝,明若邪已经推开他,目光璀璨晶亮,“那我赶紧查清楚。”
司空疾刚刚悟到怎么亲得更热烈,还没有行动便已经被她推开,心头无奈极了。
“那你可答应搬回来了?”
“嗯。”
明若邪倒是没有再吊他的心,“但是过几天我还要是要过莲王府替老王爷医治那恶疾。”
司空疾已经高兴得不行不行的,只要她愿意搬回来就行了。
“那我让满月带人过去替你收拾东西。”
明若邪从他怀里起身,还回眸瞟了他一眼,“好。在你怀里坐着一点都不舒服,硬梆梆。”
司空疾顿时黑线,随后便抚额苦笑。
而明若邪直到走开去软榻那边拿起之前放着的小刀,才慢了好几拍地反应过来。
她以前在医研所是真没关注过男人,也没有多了解过男女之间的事,可玄倾跟她说过啊,玄倾那货虽然也是感情小白,可她看的杂书多,还给她看过据说那种画本,有时候还看得吃吃地笑,说等她遇到一个能看得上眼的俊男,一定要试试那种滋味。
什么滋味?
明若邪的脸瞬间就有点烫。
她不是真的那么蠢,只是刚才就那么下意识说了那么一句,主要是,她给司空疾断过那么多次脉,连他只剩三天命的脉都断过,所以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