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被窝暖梦正香甜,天王老子喊都不起床。
她的天王老子是谁?
司空疾脸一黑。
要说晚膳的时候就觉得明若邪不太对劲,现在他是能确定了。
陶七得罪了她,还是他?
她拿了他的龙涎去救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男人,他都还不曾与她算账呢,她倒敢跟他犟起来了?
司空疾袖袍一甩,“那就让她继续睡。”
质子府里之前近十年无她,不也一步一难关地闯过来了。也是他不对,刚刚听星坠说了那么两句,也就想着去请她了。
他迈进陶七的卧房,星坠正好准备给陶七盖上被子,看到他发黑的脸和嘴唇,不由得惊叫了一声。
“王爷,陶七哥中毒了!”
是他们之前没有想到,在抓了断肠草之前,肯定已经吃了别的有毒的药材了吧?就算不是有毒的,药物本来也有相克的,他那样各种药材都抓一大把啃了下去,怎么可能不出问题?
司空疾快步走到了床边。
同时他沉声对朱管家说道:“去把陶大夫弄醒,让他过来。”
本就是府里的大夫,这个时候正需要他,怎么那么容易就晕过去。
“是、是。”朱管家声音也有些颤抖,转身奔向了陶大夫的卧房。好在父子俩的卧房本来也离得不远。
陶大夫是吓晕过去,但是心底是十分牵挂着陶七的,这会儿自己已经醒了过来,颤抖着手拎了药箱就冲了出来,正好看到朱管家。
“陶大夫,快快过去看看,陶七中毒了。”
“这就去,这就去。”
朱管家见陶大夫手都在颤抖,走路都像是随时要跌倒的样子,赶紧就过去搀扶住他。
等他到了陶七房里,一看陶七的样子,身形又是一晃。
“陶大夫,这个时候越要冷静。”司空疾沉声说道。
“是。”陶大夫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把药箱放下,去给陶七把脉。
一拉起陶七的袖子,所有人都看见了,他手腕处脉象那里像是有什么钻在皮肤里正一滑一跳的,也不离开手腕,就在那处来回地滑动轻跳。
陶大夫胃里一阵翻腾,脸色更是惨白。
这样要怎样把脉?
星坠瞪大了眼睛。
陶大夫再次做了个深呼吸,但是他的手一直在颤抖。
不能把脉,他就检查别处。
他伸手就去掀陶七的眼皮,想要看看他的眼睛。但是刚一掀开陶七的眼皮,他们都看到在陶七的瞳仁里有什么白色的圆点在里面滚动一下。
“啊!”
陶大夫强撑的冷静一下子就被击垮了。
他之前在药房里就是看到陶七的眼睛有古怪!现在竟然又看到了。
“那是什么?”朱管家刚刚也是探头看见了,陶大夫往后跌来,他赶紧伸手扶住,可是他的手都在颤抖。
那到底是什么鬼。
陶七的身子抖了起来。
他被司空疾点住了睡穴的,这个时候醒不来,但躺在那里却是一直抖着,脸色也是越来越黑。
看着他这样子,陶大夫又想晕过去了。
“阿七,阿七啊。”他老泪纵横。
跟进来的侍卫面面相觑,脸色都沉黑一片,心里更是懊恼暗恨愧疚,早知道他们就不该让统领一个人去抓那碧幽蛇!
“你们先看着他。”
司空疾的拳头握紧又松,转身就走了出去。
身形急掠,不一会儿已经站在了拾霜院里,明若邪的房门外。
他伸手敲手。
屋里没有动静。
“若若,起来。”
明若邪刚刚被朱管家拍门就已经喊醒了,知道肯定是陶七出了事,她虽然并不想理会,可也睡不着了。
现在听到司空疾的声音,她翻了个身,不说话。
都说了她绝不多管闲事了。
司空疾正要再喊,突然心头一动,倏地望向了薄欢院,立即就对着屋里说了一句,“有不速之客来了,你小心些。”
说完了这句话,他快步朝着月亮门那边走去。
在薄欢院的院子里,他的两名侍卫已经拔剑与两个蒙面男子打在一起。
司空疾只是扫了一眼,便看向了旁边那棵树。
树下,袖手站着一高大的男人,那男人戴着一只银色面具,站在那里,气度不凡,半点不紧张,就像他才是这里的主子。明明没动作没说话,那身气势却是强大地像是在宣示主权。
在司空疾看向他的时候,那男人也正好朝他看了过来。
淡淡月色里,两个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上。
耳畔是侍卫打斗的声音,兵剑相交,锵铛地响,激起的内力气劲迸射出来,吹动他们的衣袍和墨发。
“不知阁下来本王府里,有何指教?”司空疾声音冷清。
那男人声音朗朗,听着一点儿心虚和气短都没有,说得理所当然。“原来这里是质子府?那阁下就是名满天下的大贞缙王殿下司空疾了。”
男人心里也很讶异。
传言缙王司空疾体弱多病,说一句长点的句子都要气喘,现在这个面对有人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