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歌没有理会,继续喃喃自语着,像是被挫败,又像是认命了。
“这种所有事情都不受掌控的感觉,可真是让人难过,我都这么努力了,结果却被先天条件绝杀。
〝努力也不一定会成功吗,真是令人愤恨的感觉。”
莫名的,玛纳格斯感觉眼前这个又被他当做普通小女孩的侄女,此时的样子很吓人。
但具体是哪儿,他又说不上来,只是浑身竖起的汗毛警告着他危险。
“清歌你......”
“哈哈,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容易认输,我只是稍微有点累了,想快一点结束。”
“哦,对了,您不是想到了帮我脱罪的办法吗,一切都听你的就行了。”
“啊?可你还没听我的计划。”
“哦,那你说说吧。”她将窗户关上,隔绝了窗外的寒风,屋内的暖意又让她重新变得懒洋洋起来。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别想太多,这只是权宜之计,之后自然会恢复原样。”
“嗯。”
玛纳格斯计划很简单,让他们的势力合并到一起,只给她保一个公爵头衔。
如此那些想要趁机浑水摸鱼的人,自然会畏惧这股庞大的力量重新缩回他们该去的角落。
至此,达姆国将真正由一人说了算,除了血族的话。
权力啊,这迷人的芳香和俯视的高度,只需要稍稍体验到了其中的奥秘,就此便会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我答应了。”
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他还以为自己的侄女会很难劝说,看来是被吓到了。
可她,又为什么这么平静呢?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只要是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铲除达姆国的教会。”
玛纳格斯眼中露出犹豫之色,“可这是先王和你父亲......”
白清歌有些好笑的摆了摆手,“你不会真的相信什么未来吧,你该相信的应该是自己的这双手,这个才是可以创造未来的东西。”
“由我自己创造的未来?”
“听起来很棒,不是吗?”
听起来确实很棒,但他又不是傻子,要是缺少了教会的牵制,如今半兽人还很弱小,用不上,就只能是达姆国再次走到明面上去了。
“你说的对,你的要求我答应了,不过这种事情只能慢慢来,你应该也明白,教会在达姆国根深蒂固,想要铲除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了,舅舅啊,我是在给你机会,你要是不行,就只能由我来亲自动手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她倒不是对教会这么恨之入骨,只不过阿尔西娅的笔记本上记载,想要解除教会的洗脑控制,只要远离教会就行了。
只要失去了教会这个媒介,在这个遍地几乎都归属各个神灵的大陆上,就算是神,也不敢轻易越界。
就是这么简单,也是无比的艰难。
正如玛纳格斯所说的那样,教会的势力在达姆国根深蒂固,想要短时间全部清除掉,根本不可能。
就算是天才如她,也不敢保证在这10年间用正常的方法可以完全驱逐教会。
所以她准备来点‘美学’的手段。
至于有多美学,就得看看这里能否在她施展艺术的时候不那么失控了。
玛纳格斯才刚离开没多久,一个压抑已久的焦急声音远远的就传入了她的耳中。
“清歌姐姐,我不是提醒过你了吗,父亲大人这次专门来就是为了夺...集权,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交出去呢?”
当事人倒是很无所谓的靠在了椅子上,“嗯,因为,我相信你啊。”
“欸?”伊丽莎白一愣。
怀疑的伸手指向了自己,“我?”
“对哦,我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虽然没太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伊丽莎白却是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了头。
“我,我应该不行吧,我劝不动父亲。”说完,伊丽莎白又丧气的垂着一张脸。
“你不需要说什么,也不需要特别去做什么,做你想做的就行了,有时候,过程比结果还重要。”
“......我不明白。”清歌姐姐讲话从以前就很难懂,她还以为是自己小的原因,结果现在长大了还是听不懂。
白清歌没有再回答了,而是下达了逐客令,“回去吧伊丽莎白,要是被你父亲发现,又要被关禁闭了。”
“我,我才不怕......”她想要留下,却不知道要以何种理由留下。
突然有些羡慕小时候的自己了。
看着懒散躺在椅子上的白清歌,人明明就近在眼前,她却感觉遥不可及。
终究是感情生疏了吗?
“快回去吧,别让你父亲担心。”
看着伊丽莎白离开的失落身影,白清歌收回了目光。
她是没想到,伊丽莎白居然会跑来给她通风报信,揭她父亲的短。
这让她的良心稍微有点作痛,该做的她还是会去做。
“看来今天来拜访我的客人还挺多的,来都来了,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