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还有余力去关心别人,正是这份从容、冷静、慈爱,深深的吸引着自己,这是自己所没有的特质。
那对不染一丝尘埃的眸子,似乎总能发现自己的异常。
每一次被洞察,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便被触动一下。
这让她他想起了她已逝的母亲,除了母亲,没人会关心她在想什么,而现在,出现了第二个人。
明明自己也没多大个,却总把她当成小孩看待。
想到此处,瑞蒽又有些难为情,因为被当小孩宠着的时候,她压根没拒绝过。
嘴上说的拒绝,但身体却很诚实,她很贪恋那股被宠爱的温暖,哪怕那个对象只是一个未满六岁的小孩。
如果不是再三确认过,这确实是个人类幼崽,她都要觉得白清歌是哪个装嫩的老怪物了。
但等她真的确认完过后,心中情绪却更加复杂了。
人类是狡猾的,当然,母亲例外,母亲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从小她就被周围人灌输了这个理念,可小孩子怎么会骗人呢,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是来自于真心。
纯粹的感情总是炙热的。
对于一个从小生活在......特殊环境里的半魔人更是如此。
每一丝几乎都会化为岩浆与飓风,给她带来极大的震动。
但如果是带着目的来,就比如白乐知。
无论对她多好,她都无比的谨慎,并揣着怀疑的态度。
与人类的混血,无论放在哪个种族里都是不讨喜的。
但是魔族有点不一样,这个种族本身就很神经,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看着瑞蒽好像要哭了的样子,白清歌赶紧打住,她最受不了这个了。
“好了,好了,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这次是特例,下次不许随便了。”
又是一记心脏重击,险些让她没承受住,下意识就用上了面无表情的样子来掩饰。
并且嘴上也毫不放松道:“这是刚刚的。”
......她怎么就没发现,原来自己的贴身女仆也是一枚犟种呢?
罢了罢了,反正已经有一个了,已经不在乎再有一个。
一个是宠,两个是哄,没差啦。
悄悄躲着,看着瑞蒽离开的背影,猩红的瞳孔中闪烁着不祥的红光。
走了一个讨厌的人类幼崽,怎么又来一个讨厌的家伙。
待瑞蒽的背影完全消失,芙芬忒便迫不及待的闯入门来,朝白清歌伸出了双手。
那渴求的小目光,傻子都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这孩子,怎么还有偷听的嗜好啊。
这样可不行呐,无论是偷听,还是太过依赖自己,都很不行。
但这么可怜兮兮的表情,像是趴着耳朵的小狗,让她怎么拒绝?
孩子还小,而且只是一两次而已,肯定没什么问题的。
而且放养也是需要适当关怀的,刻意疏远反倒会被小孩子敏感的内心察觉到。
等给芙芬忒找到朋友之后,再实行放养计划吧。
这才刚把人搂怀里呢,一股大力又将她推开。
闷响一声,脑袋正好撞上了桌角,白清歌痛苦的捂住了脑袋。
等芙芬忒反应过来,看到了抱头蹲防的白清歌,赶紧上前查看,“你怎么了?”
“这句话该我问才对吧。”
本就不怎么好用的脑子遭受重击,未来堪忧啊。
缓了一会儿后,白清歌抬起头问道:“你刚刚突然怎么了?”
“唔,突然有股很讨厌的感觉,从......”芙芬忒伸出手,在她的身上确认着什么。
就在白清歌快受不了的时候,她停下了手,“就是这个地方,靠近之后有股恶心想吐的感觉。”
“这能有什么......”白清歌一边疑惑,一边伸手向怀里掏去。
触碰到的硬物,让她想起了某件东西的存在。
“应该是这个吧。”白清歌将冈德尼尔拿了出来,她还挺喜欢这个精致小饰品风格的。
芙芬忒满脸厌恶的皱起了鼻子,“这是什么?”
她已经很少有这么极端的讨厌某一样东西了,这种感觉,已经快赶上那个讨厌的女人了,这东西让她全身上下,甚至连精神都变得极为不舒服。
看着芙芬忒那一副退避三尺的模样,白清歌突然想起了老国王对她说的话。
‘压制邪恶’,原来是指这个啊,这确定不是用来拉仇恨的?
不过刚刚芙芬忒是碰到自己了,然后才感觉到的,老国王也是随身‘佩戴’,隐秘性应该是极高的。
不过以防万一,还是不要放在身上了,万一哪天真遇到一个纯种血族,被发现可就完了。
东西虽然很好看,但是个烫手的山芋,要不要扔掉?
“刚刚......对不起。”芙芬忒愧疚的捏着手指。
那委屈的小模样,让她心里一软,顺手将冈德尼尔放进抽屉里,顺了顺芙芬忒的毛,“没事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芙芬忒顺势贴了上去,眼中的愧疚已经归于了平静,她轻轻的闭上了眼,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
这章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