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千明撇下王爵,一步愚弄空间到了张年的身前,三千镜界在他的脚下突然张开,两人的身形同时消失在了镜面之上。
几乎在镜界消散的瞬间,另一道身影凭空出现,戏命师的身上虽然也有些伤,但大多都是轻伤,和张年比起来要好上太多。
那张狼狈的笑脸面具扫过四周,并没有发现张年的痕迹,面具下的眉头微微皱起,领域眨眼间笼罩了整片深山,可对方就像是人间蒸发般无影无踪。
“居然真的让他跑了……”戏命师咬着牙,双眸之中满是怒火,自打他接任上邪会第一特使的职位开始,从未出现过如此大的损失,堂堂第二特使公然叛变,还在他的眼皮底下窃走了玉玺,这简直就把他的脸做成了皮球在踢。
他的目光落在了昏迷不醒的王爵身上,冷哼一声,一脚踢在对方的身上,把王爵惊醒。
“戏……戏命师?!”王爵愣了愣,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对上对方那双满是怒火的眼睛,顿时有些心虚。
“王爵,你不解释一下吗?”戏命师的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冰寒彻骨。
王爵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支支吾吾开口:“戏命师,你听
我狡辩……呸,我是说,你听我解释……”
……
镜中世界。
纪千明背着奄奄一息的张年,无奈的叹了口气。
要说张年这命可真是苦,前后不过两天的时间,死而复生一次,又重伤垂危一次,就算是命再硬也禁不起这么折腾吧?这简直就是个小强啊!
不过有《晨曦》在,想把张年治好也只是时间问题。说起来,这一次张年一人独闯教堂还能捡一条命回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十数年的卧底生涯,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了,等他醒了之后再问问关于最后一块碎片的线索吧。
纪千明随便找了个安静的房屋将张年安顿下来,用晨曦替他疗伤,如果现在就将张年带回安浅心的住所的话,他这鲜血淋漓的样子肯定会吓到安浅心,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妙了。
随着晨曦光点缓缓的修复张年的身体,张年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了下来,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纪千明缓缓收回晨曦光点,看向张年。
张年没有回答,而是先用手四下摸索了一番,沉声开口:“玉玺呢?”
“在这。”纪千明指尖的戒指光华一闪,一
块方正的玉玺出现在他的掌心,递给了张年。
张年见到玉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随后又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的伤……”纪千明见此,连忙扶住他,虽然晨曦已经初步修复了他的身体,但恢复是一个需要时间的过程,这么快就试图走动的话,很容易再次出现伤口。
张年脸色苍白,摆了摆手,“我没事,先去把玉玺给小凡,不然我躺着不安心。”
纪千明张了张嘴想再劝两句,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能扶着张年,往安浅心的住所移动。
当两人到的时候,安浅心正捧着一块厚厚的毛毯,艰难的盖在昏迷的张凡身上,仔仔细细的把毛毯压好不让风漏进去,小脸上满是认真。
“哥哥,你回来啦?”安浅心看到纪千明,露出一对可爱的梨涡。
纪千明笑着嗯了一声,张年轻轻揉了揉安浅心的头发,饱经沧桑对脸上浮现出一丝温暖的笑容,“谢谢小安替我照顾他,小安真是个小天使。”
安浅心眨了眨眼睛,嘻嘻的笑起来,“我去给你们泡茶!”
说着,她就拖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登登登往厨房去了,
张年就这么看着她,嘴角的笑容缓缓消失。
“如果我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谁要是敢把她当怪物关起来,我就和谁拼命!”
纪千明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也是。”
张年迈步走到张凡的身边,双眸中隐隐有些激动,他将手中的玉玺轻轻放在张凡的额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凡,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这块玉玺,到底有什么用?”纪千明忍不住问道。
“这块玉玺传说是世界树的一根树枝所化,有镇压万物的功效,古时的皇帝用它来镇压国运,只可惜后来因意外这块玉玺流落人间,再后来的玉玺都是后世的皇帝们仿造的,希望能镇住国运,只可惜真正拥有这个功效的玉玺,整个地球都只有这一块。”
“所以,它能镇压终焉?”纪千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惊讶问道。
“它与终焉同处一源,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可以镇压终焉,曾经的上邪会会长就是靠着这块玉玺才完成了二次觉醒。”张年耐心的解释道。
他的话音刚落,张凡左眼的葉纹就微微的闪烁起来,与此同时他额顶的那块玉玺微不可查的一震,散发出丝丝鸿蒙之气,强行压制
了终焉的反抗。
“有效!”张年的眼睛一亮。
在玉玺的镇压下,张凡左眼的终焉光芒越发暗淡,外散的愿力被死死的压制在张凡的体内,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流转,改造着他的身体。
张凡紧皱的眉头终于缓缓施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