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柔声道:“朕很快就回来。”
安陵容羞红了脸,低垂着头,轻声道:“臣妾恭送皇上。”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高呼万岁,胤禛端坐龙椅,听着大臣们奏报政务。
他脸色有些苍白,强撑着精神,时不时用手抚摸胸口,掩饰着胃里的翻江倒海。早朝才刚开始,那股熟悉的恶心感就一阵阵袭来,让他如坐针毡。
冷汗从胤禛的额角渗出,他死死地掐着掌心,试图压制住那股翻涌的恶心感。
龙椅的扶手被他捏得咯咯作响,骨节泛白。底下的官员们正襟危坐,丝毫没有察觉到皇帝的异样。
奏折上的字迹开始扭曲,变成蠕动的虫子,胤禛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胃里仿佛有一只小兽在疯狂地抓挠。
“皇上,”户部尚书李卫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今年江南的税收……”
“唔……”胤禛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捂住嘴,一阵干呕。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金銮殿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龙椅上。李卫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煞白。他从未见过皇上如此失态,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培盛十分熟练地把痰盂递到胤禛面前,胤禛却只是干呕了几声,什么都没吐出来。他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昏倒。
金銮殿上,鸦雀无声。所有大臣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声。
李卫额头渗出冷汗,心中忐忑不安。他方才奏报江南税收之事,皇上就突然如此失态,莫非是江南出了什么大事,惹得龙颜大怒?
“皇上…龙体可有不适?”苏培盛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胤禛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却依旧捂着嘴,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
“无…无事,”胤禛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继续…继续…”
他强撑着精神,想要继续早朝,可那股恶心感却愈发强烈,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下朝后,大臣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神色各异。
“皇上今日这是怎么了?从未见过龙颜如此失态。”礼部尚书张廷玉捋着胡须,眉头紧锁。
“是啊,莫非是江南出了什么大事?老夫方才奏报江南税收之事,皇上就……”李卫一脸担忧,声音低沉。
“嘘!慎言!”吏部尚书鄂尔泰连忙制止。
“此事非同小可,切莫妄加揣测。”
众大臣纷纷点头,不敢再多言。这后宫和前朝,从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养心殿内,胤禛斜倚在榻上,脸色依旧苍白。苏培盛小心翼翼地端来一碗参汤。
“皇上,喝碗参汤补补身子吧。”
胤禛接过参汤,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胃里依旧翻江倒海,毫无食欲。
“朕无碍,”他揉了揉太阳穴。
“只是有些乏了。”
苏培盛见状,也不敢多言,只默默地退到一旁。
苏培盛退下后,养心殿内一片寂静,只有胤禛低沉的咳嗽声偶尔打破这沉闷的气氛。他疲惫地闭上眼,揉着胀痛的额角,心中烦闷不已。
这该死的孕症,不仅让他身体不适,还让他在朝臣面前失了威仪。
但更多的是对容儿的心疼,他只是有孕吐就如此难过,但容儿要怀胎十月还要经历生育之苦,他很担心……
胤禛阖上眼,疲惫地挥退了苏培盛。
苏培盛去而复返,手里捧着一本奏折,神色凝重。
“皇上,年将军的折子。”
胤禛接过奏折,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愈发阴沉。
年羹尧竟敢为甄远道求情!
甄远道贪污受贿,证据确凿,他本已下令将其革职查办。年羹尧此举,分明是在挑战皇权!
“这个年羹尧,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胤禛将奏折狠狠地摔在桌案上,怒气冲冲地说道。
苏培盛垂首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他知道皇上正在气头上,这时候谁劝都没用。
胤禛在殿内来回踱步,心中烦闷不已。
胤禛的怒火在养心殿内燃烧,仿佛要将殿内的摆设都焚烧殆尽。年羹尧!他怎么敢!他竟然敢为了一个贪官污吏来挑战他的权威!他难道忘了是谁给了他如今的权势地位吗?!
胤禛越想越气,胸口剧烈起伏,孕期带来的不适感也随之加重,一阵恶心涌上喉头,他连忙捂住嘴,干呕了几声。
苏培盛见状,连忙上前轻抚他的后背,低声劝慰:“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胤禛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他需要静一静,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置年羹尧和甄远道。
西北战事胶着,年羹尧手握重兵,的确动他不得。胤禛烦躁地将奏折扔到一旁,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可这口气,他又咽不下去!甄远道贪污的证据确凿,若不严惩,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如何对得起他“雍正”二字?
胤禛颓然地坐在龙椅上,疲惫地揉着眉心。西北战事吃紧,年羹尧手握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