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他们就是这样保护格格的?”胤禛怒火中烧,眼神极具压迫力。
从前的冷静自持都不翼而飞,恨不得现在就飞到钮祜禄家。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皇上息怒!”苏培盛不停地磕头,脑袋磕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闷响,很快额头上就出现了一片淤青。
苏培盛:钱难挣屎难吃!这币班是一天都不想上了!
“息怒?朕怎么息怒!格格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朕要你们这群狗奴才陪葬!”胤禛指着苏培盛的鼻子破口大骂,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听说了,格格只是……只是……”苏培盛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什么?你给朕说清楚!”胤禛一把抓住苏培盛的衣领,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只是……”苏培盛吓得脸色苍白,两腿发软,差点尿了裤子。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胤禛咬牙切齿地问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只是…格格好像很难过,都哭了……”苏培盛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上的脸色。
“哭了?”
胤禛一把松开苏培盛的衣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帝,此时却慌了神。
“怎么就哭了?摔得可严重?你不说说只是皮外伤吗?快传太医去给格格看看。”胤禛心急如焚,这会儿也顾不上骂苏培盛了,直接抬腿就往外走。
“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苏培盛赶紧爬起来,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追问。
“废话!朕当然要去看格格,还能去哪儿?!”胤禛头也不回地怒吼道。
“皇上,这,这于理不合啊!您现在是九五之尊,怎么能随便出宫呢?更何况,更何况是去钮祜禄家…”苏培盛苦着脸,苦口婆心地劝道。
“放肆!朕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置喙了?!”
胤禛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神凌厉地盯着苏培盛。
苏培盛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跪下,“奴才不敢!奴才该死!奴才只是担心您的龙体,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朕会被人说闲话?还是担心朕会坏了规矩?”胤禛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
“朕告诉你,在朕心里,格格比什么都重要!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朕是皇帝,朕就是规矩!”
胤禛说完,不再理会苏培盛,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哎哟,我的皇上哎,您慢点儿,等等奴才啊!”苏培盛赶紧爬起来,一路小跑地追了上去。
苏培盛低声劝道:“皇上,您还是不要去了吧?奴才听说格格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您要是贸然去,格格说不定会更害怕。您也知道的,格格她不知道您的身份,现在好不容易才有点进展,要是您去了,说不定会坏了两人的情分。”
胤禛犹豫了一下,微微皱起了眉头,沉吟道:“你说得也有道理……”
胤禛沉吟片刻,语气坚定地说:“朕还是要去看看她,就让人去知会讷亲一声,我就在门外看她一眼就好。”
苏培盛看出皇上的心思,低声劝道:“皇上,您还是不要去了吧,现在还不能让格格知道您的身份,万一……”
胤禛挥手打断苏培盛的话:“我知道,我不会让她知道的,我只远远地看一眼,不会惊动她的。”
苏培盛一路小跑跟在胤禛身后,心里叫苦不迭,这皇上自从看上钮祜禄家的格格后,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这要是真成了事,那还得了?
“皇上,您慢点儿,等等奴才啊!”苏培盛气喘吁吁地追着,心里暗暗叫苦:这要是让太后和后宫那些娘娘知道了,他这把老骨头可就保不住了。
胤禛才不管苏培盛心里怎么想,他满脑子都是初婳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心就跟猫爪子挠似的,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带路!”胤禛不耐烦地催促道。
“是,是,奴才这就带路。”苏培盛无奈,只得认命地带着胤禛朝钮祜禄家走去。
到了钮祜禄家门口,胤禛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讷亲也是才接到胤禛要来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出府迎接:“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赶紧起来吧,别跪着了,格格怎么样了?” 胤禛不耐烦地挥挥手,此时他也顾不得这位是初婳的阿玛了,没看到他现在心里正火急火燎的吗?
“回皇上的话,小女并无大碍,受了点皮外伤,外加受了点惊吓。”讷亲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回答。
“朕去看看她。”
“嗻。”
讷亲低着头,心里那点弯弯绕绕全被“皇上”看光了。说实话,他是真不想让皇上见他家格格,他家格格傻是真的,单纯也是真的,那张脸更是如假包换的倾城绝色,虽然皇上早就惦记上了,而且…还给了定情信物。
讷亲弓着腰,头上冷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