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杂役弟子混到今日地位,谁看了不说是奇迹,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招来他人嫉妒。
“我真的不甘心就止步于此……”余淮抓着栏杆沙哑道。
真相离他越来越近,现在要是离去,那之前所做一切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全部化为泡影。
地牢的不甘没有影响到旁人,就连镇守在此的修士面色也未曾有过变化。
经历过上次被魔头逃走的失误后,没人敢再关心着外界把本该完成的职责拖延。
否则下场就是被使以酷刑。
然而今夜上边也的确热闹,是建立在两大家族痛苦上的热闹。
当带着浅浅邪祟之气的两尊无脸傀儡来到赤云峰就引来无数目光,大家都认出那是宁榭炼制的无脸傀儡。
往常从不出山,除非发生大事。
而今日就是大/事件发生之时,意识到这点哪有人愿意放过热闹。
无数目光徘徊在赤云峰前,几乎大大小小的长老视线今夜全部汇交于此,就连峰主也在关注。
结果没过多久,只见白玉脸上神情黯淡走在两尊傀儡前头,而他们将要前往的方向正是刑罚堂。
平日里宁榭没有通知,那就说明与他们这些长老没
有关系。
但李锦等人却是来了兴趣,让无脸傀儡亲自出马办事,这等热闹哪可能不看。
事情想被隐瞒下,往往能吸引更多人的注意。
走在众目癸癸下,白榆心中是百感交集,他怎么也没想到白家最后是毁在他们这一代。
怎么可能呢!
秉持着怀疑又不敢相信的心态,白榆已经做好要和侄女对峙的准备。
按理来讲这等大事要通知白家主才对,可这么一来风波就太大,等于把白家和天玄宗都放在火架上烤且必须给出个合理解释。
故而叫白蔓菁这位罪魁祸首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所以在两尊傀儡抵达赤云峰几瞬时间,通知的消息就已发出。
白蔓菁此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面色前所未有的阴鸷,要是有人能挖开神魂说不定就能听见里边忽大忽小的吼声:“你怎么敢最先背叛承诺!”
“居然敢出卖本小姐,等我得以逃/脱必要将你扒皮抽筋喂狗吃!”
要不是在秘境中根本无法看清那张脸,她早就暗中下手把这等胆大包天之人处理掉。
哪里想到念及死近三十人范围太广,担心会引起天玄宗不满从而放手。
现在看来简直是
不能再错误的抉择!宁可杀错也不该放过一个,糊涂啊。
可惜如今后悔也来不及,前方还有烂摊子必须得收拾好。
妖袭事件注定于此有关,所以她必须把锅最大程度的甩到对方身上才对。
毕竟事情本就如此,要不是有蛮人威胁,他们勾结在一起,又怎会被妖族趁机敌袭被迫合作。
想着,白蔓菁目光又冷上不少,周身气质也由温和转变为冷冽。
像是刺骨冰锥时刻在观察着猎物,准备一击致命。
……
三个时辰后。
灵舟停在天玄宗门口,此刻天色亮起。
这么大动静自然也吸引来旁人注意,经过弟子无一不在张望。
直到他们看见从中一跃而下的是白蔓菁后。
此人在他们这些年轻人中各位有名,那张脸可以说没有人不认得。
就在此刻,刑罚堂黑衣大队冒出,待着白蔓菁离开,也使本来还在猜想的各位弟子意识到不对。
哪怕白蔓菁战绩在千岁以下的年级极其显赫,但也不至于是这种待遇。
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则念头一旦兴起,人潮便如海水般往刑罚堂所处之地赶去。
只可些还没走到台阶下就被密密麻
麻的黑衣人员拦下,全部不让进。
这回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绝对发生大事,还是他们无法触及到的那种。
刑罚堂所有弟子都换上黑色劲装,戒备森严的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也将众人好奇心拦截在外不让进。
与此同时,抵达刑罚堂的白蔓菁属实是笑不出来,刚迈入门槛就被一道目光死死地盯着。
想来也知道是她大伯,现在盯她就跟盯仇人似的恨不得当场刀死。
“总算来了,本座可是等了一夜。”宁榭坐在大殿台阶之上的主位上,冷冷地看着下方女子,“白蔓菁,请你好好解释一下为何要为妖族改命盘。”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按照常人早就该老老实实交代,可白蔓菁偏生倔的很,“证据呢?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我?”
“自己看。”宁榭直接将令牌内记录下来的事件投射到水幕上,也使得殿内诸位峰主看得清楚。
证据也摆出来,自己也堵失败了,白蔓菁低笑两声:“他是谁?把证据交出来的是谁?你们天玄宗那位威胁我的人到底是谁!”
事到如今她再也装不下去,多年积攒情绪全部由今日爆发出来。
自己身份一
览无余,偏偏对方还是身处于迷雾中怎会甘心呢?
就连宁榭也被突然到来的情绪崩溃弄懵:“你不知道余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