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来越多的黄巾军士兵倒下去了,钱林、任其立即命令黄巾军士兵由后撤防御,由于人数越来越少,就逐步收缩着防守的队形。增援上来的第二批攻击队伍,一上来就遇到了袁术队伍的攻击,还没有完全展开,就已经开始龟缩在一起,士气已经低落,几乎没有战斗的信心了。
皇甫嵩一直观察着朝廷官军的进攻,看到两个队伍迅速地冲入敌阵抢夺阵地,那些悍不惧死的士兵让他们震憾,看他们的冲锋、拼杀是那么得心应手,士气是那么的高昂,皇甫嵩不由得眉开眼笑。
“全体进攻!”
进攻的号角吹响了,排山倒海的官军士兵冲了上去,他们呐喊着,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刀枪,就连袁绍、袁术,也挥舞着他们的长剑,打马跟了上来,他们要给黄巾军士兵最后一击。
“全部换上弓箭,杀啊……”
周永一声大喝,四万骑兵齐声高呼,手中的弓箭高高举起,所有的战马发出一声长嘶,扬起四蹄朝黄巾军大阵冲去。漫天的烟尘腾空而起,急促的马蹄声响彻云霄。
眼看着幽州骑兵发起了冲锋,皇甫嵩手中的长剑奋力的挥出,发出一声怒吼,震得周围的官军将领了吓了一跳。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有如此雄风。
“杀啊……”
袁术不失时机的高声喊叫,同时挥舞着长剑往上就冲,他可是抓住了机会,眼看着手下士兵士气高涨,连忙上前几步,做出冲锋的样子。士兵们发一声喊,稳住了阵脚,与冲入阵中的黄巾军拼杀起来。
“杀啊……”
连绵不绝地呐喊声中,四万多幽州骑兵从阵前杀奔而来,杂乱地马蹄声中,象一股铁流漫卷过空旷地原野,十数万只铁蹄激溅起阵阵乱草碎叶,迷乱了两军阵前的
天空。一时之间,尘土飞扬,碎草乱舞,两军将士一片茫然。
正在重新集结的幽州骑兵,再次收拢了队形,他们在几百丈开外的空地上重新结阵,然后直线向黄巾军冲过来。这一次,幽州骑兵组成了三角形的进攻队形,如同是一枚呼啸而来的锋矢,向着黄巾军的中间位置,毫不犹豫的直刺过来。
“长枪兵,赶快布阵!弓箭手,准备射箭!”
眼看着幽州骑兵冲了过来,张宝不由得嚎叫起来。所有的黄巾军长枪兵,马上放下了盾牌,重新将长枪牢牢地握在手中。末端深深地插入泥土之中,斜指长空,锋利地枪刃指着呼啸而来的幽州骑兵。大概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骑兵冲锋,吓得那些黄巾军士兵紧紧地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待着长枪和幽州骑兵碰撞地一刹那。
清越地金铁交鸣声中,四万余幽州骑兵紧紧相随,连绵不绝,踏着滚滚烟尘席卷而去。四万余战马,十数万只铁蹄,沉重地叩击着冰冷地大地,交织成令人窒息地隆隆雷声,连大地都在颤抖、在呻吟。
然而,幽州骑兵并没有如黄巾军所愿地撞上他们的长枪,而是向他们射来了一阵阵的箭矢。周永深深的知道,骑兵最有力的武器不是大刀,而是弓箭,最有效地杀伤敌人,最大的保护好自己,才是最大的胜利。
然而,还是有少量的战马不幸地中箭,特别是离黄巾军的大阵越近,中箭的战马越多,那飞驰的战马带有非常强烈的惯性,依然直线向前滑去,由于地上已经流下了太多的鲜血,阵前早就被鲜血给浸泡的非常松软,一旦有战马摔倒,往往要滑出十多丈甚至是二十多丈的距离,才能勉强停止。
骑兵的伤亡很多并不是骑士中箭,而是他的战马中箭摔倒,在滑倒的过程中,骑兵被摔了下来,轻则仅仅受些擦伤,重则摔断手臂、腿脚,更有的摔断脖子,直接丢了性命。幸亏周永命令骑兵保持一定的距离冲锋,才避免更多的战马滑倒。
当然,伤亡更大的还是那些倒霉的黄巾军,他们密集地排着大阵,不可避免的承受了更多弩箭的射击。他们身上有没有良好防护性能的盔甲,面对呼啸而来的弩箭,完全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好多人都被直接钉到了地上。
“鸣金收兵,让高升退回来。”
张宝终于
忍不住了,眼看着幽州骑兵冲阵而过,冲锋的黄巾军一片狼籍,张宝不由得心中发紧。尽管动乱年月,人命贱如猪狗,可是这毕竟是他安生立命的根本,他怎么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
“铛铛铛……”
黄巾军大阵中的锣声响了,所有的人,不管是朝廷官兵,还是黄巾军士兵,顷刻间都松了一口气。正在朝廷官军阵中撕杀的黄巾军士兵们边战边退,也顾不上哪些重伤的袍泽,自顾自地向后退去。
“撤退!”
高升掉过头来,望了望身边的黄巾军士兵,仰天长嘶一声,又带着黄巾军士兵们往回杀去。战场总是不随着他的意愿而进行,带着士兵们退回去,现在才是他的责任。
“杀啊……”
朝廷官军们现在可是精神百倍,排山倒海般呐喊起来,狂热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决死地战意被无尽激发,行将熄灭精神之火再次熊熊燃起,乘胜追击着撤退的黄巾军士兵。
张宝、张梁也一直盯着朝廷官军进攻的队伍,这可是他们的攻坚力量,眼看着黄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