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还很强势,大汉根基尚稳,可不能留下什么把柄。
“先生这是考效我。纵观天下大势,现如今宦官专权,外戚篡政,宦官与外戚互相争斗,他们的父兄、子弟、婚亲、宾客典据州郡,侵掠百姓,百姓之冤,无所告诉,故谋议不轨,聚为盗贼,天下不宁矣。在下以为,剿灭黄巾易,平定天下难。不知先生以为然否?”
客厅里异常的安静,只有周永一个人在说话,别说荀彧、荀攸,就连周永的兄弟们,也想知道这天下大势将何去何从。荀彧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永,沉吟了好一会,方才点了点头。“周永大人方才言道,剿灭黄巾易,不知周永大人何以如此肯定?”
“我观黄巾起事,年底必败。一则师出无名,以妖术教授,诳曜百姓,公然提出改朝换代,必不得人心;二则将无良将,谋无良谋,将领皆猎人、渔夫之类的武夫,仅有武勇而已,且无智谋之士相助;三则从者虽多,乃乌合之众,士卒缺乏训练,胜者一拥而上,败者一哄而散;四则互不统属,各自为战,互不援助,孤军难支;五则四处抢劫,无有根基,必不久矣。”
“剿灭黄巾后,周永大人有何打算?”
我来请你们,是想听听你们的主意,怎么变成你听我的打算了?我要是什么都想好了,还请军师干什么?这大概就是在问我的志向吧,不过现在要把他忽悠到手,还是认真想想再回答吧。
“我等兄弟举兵,上为朝廷剿灭黄巾,下为百姓安居乐业。剿灭黄巾之后,我等兄弟对外抗拒胡人、蛮夷,对内励精图治,造福百姓,保一方
平安。如能得先生相助,则事半功倍矣。”
看得出,荀彧、荀攸对周永的回答颇为满意,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不过,他们叔侄俩相互看了一眼,稍微犹豫了一会,荀攸颇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蒙周永大人厚爱,我们叔侄俩也很想跟着周永大人南征北战,为国出力。只是我们已经接下朝廷的圣旨,只等波才一灭,道路畅通,我们就要去洛阳,所以不能为周永大人献计献策了。”
面对荀彧、荀攸的拒绝,周永的心里异常的难受。一边是到朝廷当官,为皇上出谋划策,一边是到一个太守府为幕僚,为太守周永献计献策,任何人都会选择前者。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
“看来,是我等没有这个荣幸啰。”
“周永大人看得起我们叔侄俩,我们也不让你们白来一趟。我有一计,可让周永大人大展宏图。”
那荀攸看出了周永的失望,也看出了周永这人非等闲之辈,他更看出了周永的这般兄弟,将来定有作为,便有意交好。他犹豫了一会,点点头,开始为周永谋划起来。
“周永大人能征善战,仅为辽东太守实在是有些屈才。如能入主幽州,大汉江山安矣。然而你们在朝中无人,没有人会为你们力争。要想入主幽州,不仅要有功劳,还得到朝廷打通关节,最有效的门路就是去结交张让。”
周永自己的官就是买来的,当然知道如何买官,便笑了笑:“先生说得很对,不瞒先生,我们与那张让素不相识,不得其门而入,如何结交?总不至于冒冒失失地跑上门去交钱吧?”
荀攸诡秘地笑笑,给周永出了个主意:“周永大人可否知道,张让的家就在颖川!张让这人虽然已为太监,但极重亲情,父兄子弟皆为官吏,布列州郡。黄巾起事,盗贼作乱,其父兄子弟皆回原籍。如周永大人贸然登门求告,必为张让所不耻。可略施小计,将张让全家掌于手中,使张让感恩于周永大人,事必成矣。”
“好主意!”
没想到啊,张让的家竟然在颖川,谁无聊去记一个太监的家世呢?不过这计谋有点损,这荀彧、荀攸不会是另一个“贾毒士”吧?不过我喜欢,对朋友要象春天般的温暖,对敌人就要象秋风扫落叶一
样无情。
“先生妙计,如此不仅可以结交张让,还能够长期利用,以后少不得与朝廷打交道,有张让在朝廷帮衬,诸事方便矣。”
周永说完此话,还微笑着看了兄弟们一眼,说实话,其他几个兄弟他都不担心,他还真担心一身正气的关羽接受不了结交宦官这样的事实。然而关羽只是认真地听着,看不出赞成还是反对。这时荀彧微微点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又提出另一个事情。
“时下乡绅、士族们都在传闻周永大人曾力阻皇甫嵩斩杀俘虏,为此甚至激怒皇甫嵩大人。此举纵然为周永大人赢得了良好名声,却也使人责难公子沽名钓誉。如果别有用心的人借机攻击,甚至会使皇上怪罪于周永大人。”
周永一直跟随着朝廷大军,倒是没有听到有人议论这事。不过他也没有十分在意,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名声,有人议论也是好事。心中不免有些窃喜,很好嘛,已经有乡绅、士族们开始关注自己了。
“不瞒先生,不杀俘虏是我的原则,我认为那些俘虏罪不致死。朝廷也曾诏告大赦天下,唯张角不赦,怎么能出而反尔?当然,可能是我操之过急,言辞不当,触怒了皇甫嵩大人。其实我是很敬佩皇甫嵩大人的,根本无意冒犯于他。”
荀彧赞赏地笑笑,对周永的坦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