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仅仅杀了十常侍,黄巾军就会自行解散?真是痴人说梦!不由得气呼呼地说道。
“你真是个狂人!难道十常侍中本不该有一个好人!你有何把握,杀了十常侍,黄巾军必然自行解散?”
“皇上,臣并不是妄语。”
张钧也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他对太监们的仇恨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阶段,他甚至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只要能搬倒太监,他就是与那些太监们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皇上,中常侍张让、赵忠等人都被封为侯爵,身份贵宠,本应该对皇上忠心耿耿吧,可是封谞,徐奉却与张角勾结,图谋洛阳。如今他们已经招供,这该不会有假吧?”
提起这几个勾结张角做内应的太监,汉灵帝刘宏也是一肚子的火气。自己对他们可谓是恩重如山,可是他们竟然还与张角勾结!他不由得回过头来,狠狠地盯了张让等人一眼。
“你们常说党人图谋不轨,将他们全都禁锢起来,有人甚至遭到诛杀。现在党人倒是在为国家出力,你们反与张角勾结,该不该处斩?”
张让等人再次跪了下来,叩头犹如捣蒜,一边叩头,还一边哭了起来:“皇上,我们冤枉啊,这些都是封谞,徐奉、王甫、侯览他们背着我们干的。我们确实不知情啊。要是我们知道他们私下谋反,早就报与皇上,将他们五马分尸!”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张让、赵忠等人嚎啕大哭,汉灵帝刘宏的心就软了。也许这就是天意,大汉天下四百年的江山,就该败在
汉灵帝刘宏和这帮太监手里。
“罢了,朕就不追究你们了。不过从今往后你们可得收敛退避,赶快各自将你们在各地担任州、郡官员的亲属及子弟召回,各自回家反省去吧。”
“谢皇上天恩。”
张让、赵忠等人连忙叩头谢恩,心里不由得暗喜。如今天下倡乱,各地州、郡官吏性命难保,留在任上凶多吉少,私自逃了又是失地之罪。现在可好了,皇上命令他们离开,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家躲避黄巾军去了。
最生气地要数张钧了,自己告了半天状,不仅没有把张让、赵忠等人告倒,反而帮了他们一个大忙,让他们的家人、亲戚安全地离开了各地州、郡官府,带着他们搜刮来的钱财,回家享受去了,不由得怒火中烧,不顾一切地大喊起来。
“皇上,十常侍不除,天下不宁,张角不灭啊!”
“大殿之上如此咆哮,成何体统?左右侍卫与朕将他打将出去!”
汉灵帝刘宏也火了,朝左右侍卫摆摆手,那些如虎似狼的侍卫便冲了上来,挥起棍子就朝张钧的身上乱打。可怜堂堂朝廷大臣,犹如丧家之犬,被几个侍卫打得狼狈逃窜。
一时之间,大厅里再次安静下来,大臣们集体哑巴了。张钧的下场惊醒了许多人,仅仅攻击了十常侍,连做人的尊严也没有了,一时半会,大概再也没有人敢当面指责十常侍了。
“皇上,臣有话说。”
终于,皇甫嵩从大臣中走了出来,朝皇上深深地拜了一拜,这才招起头来。他是雁门太守皇甫节的儿子,东汉名将、度辽将军皇甫规的侄儿。少年时有文武志介好诗书,习弓马。被察举为孝廉、茂才,原任北地太守。为了剿灭黄巾起义,汉灵帝刘宏刚刚任命他为左中郎将。
“皇上,张角以法术和咒语等传授门徒,十余年的时间,信徒多达数十万,青州、徐州、幽州、冀州、荆州、扬州、兖州和豫州等八州之人,无不响应。有的信徒卖掉自己的家产,前往投奔张角,他们塞满道路,尚未到达而死在途中的也数以万计。张角设置三十六个方,犹如将军。大方统率一万余人,小方统率六七千人,各立首领。如此严密的组织,犹如军队一般,要想短期内剿灭黄巾,平定州郡,必不能胜。”
说到这里,皇甫嵩
停了下来,让汉灵帝有时间回味他的意思。这么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要想在短期内剿灭黄巾军,无疑比凳天还难。他必须让汉灵帝刘宏作好长期作战的准备,也让他自己有施展的机会。
“皇上,臣以为首先应该解除禁止党人作官的禁令,对党人的禁令时间已经很长了,人心怨恨愤怒,若不予以赦免,他们将轻举妄动,与张角联合起来,叛乱之势便会更趋扩大,到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现在,请先将陛下左右贪赃枉法的官员处死,大赦天下党人,已经被流放到边疆地区的党人及其家属都可以重返故乡,大赦所有追随贼人的百姓,唯有张角不在赦免范围之内。并考察各地刺史、郡守的能力。如果这样做,叛乱就容易平息了。”
“其次,请皇上拿出私人所有的中藏府钱财以及西园骥厩中的良马,赏赐给出征的将士。与此同时,征调全国各地的精兵,集中力量剿灭冀州张角、豫州波才、南阳张曼成。派遣北中郎将卢植征讨张角,臣与中郎将朱俊征讨在颍川地区活动的黄巾军。”
“三是派出使者张榜公告,号召各地州郡官府、士族乡绅招募士族、豪门的子孙及民间的有志之士应召参加郡兵、乡勇,自备马匹、弓弩和刀枪,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剿灭黄巾逆贼,安抚流民百姓。”
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