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官吏和乡绅们站了起来,周永以为见面的仪式已经结束了,正准备上前与大家寒暄几句,联络联络感情,这时站在队伍前面的两个中年人上前一步,再次跪倒在地。
“辽东郡丞高季叩见太守大人。”
“辽东长史孙汝叩见太守大人。”
“都起来吧。”
周永连忙上前,把他们两人扶了起来。只见这两个人倒真象是一文一武,那郡丞高季个子不高,身子瘦弱,典型的书生模样,一双不大的眼睛显得精明、深沉。而那长史孙汝则肩宽体壮,身形魁梧,一看就是个武夫,一对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
“本官不在辽东,辛苦两位了。不过,以后还得有劳两位哟。”
不知不觉之间,周永也拿起了官架子。他看了看高季和孙汝,似乎还觉得满意。不管将来怎么样,他是没有多少时间来亲自处理辽东郡的军、政事务的,只要这两个人靠得住,辽东郡的军、政事务就由他们负责了。
“太守大人,这是辽东郡兵领军都伯于泰、盛枫。”
“领军都伯于泰叩见太守大人。”
“领军都伯盛枫叩见太守大人。”
“都起来吧。”
又是两个魁梧的将领,周永不由得欣喜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辽东郡地处边垂,常年与胡人和蛮夷交战,郡兵将领要是没有一点本事,恐怕早就被胡人或者蛮夷杀掉了。
“太守大人,入冬以来,乌桓人、鲜卑人、高句丽人已经先后十九次侵扰辽东各县,造成百姓死亡一千多人,粮食、牛羊损失无数。颜良、文丑和各位将领虽然多次追击,可是效果甚微。”
“哦……”
一边往辽东城走,那长史孙汝一边向周永通报辽东郡的防务情况。听说颜良、文丑等人竟然把这些乌桓人、鲜卑人无可奈何,周永倒是有点吃惊。以他们的武功,那些胡人似乎不是对手。
“太守大人,那些胡人和蛮夷犹如马贼一般,到处流窜,抢了就跑,令
人防不胜防。特别是乌桓人和鲜卑人,他们多是越过玄菟郡和辽东属国而来,甚至就是玄菟郡和辽东属国境内的乌桓人和鲜卑人。他们的郡兵力量较弱,拿那些胡人毫无办法。”
“原来是这样。”
辽东属国就是由辽东郡和辽西郡划分的几个县而组成,和玄菟郡一样,境内安置了大量内迁的乌桓人和鲜卑人。然而,这些乌桓人和鲜卑人并没有完全归顺,一有机会,他们就恢复了野狼的本性。
“这事好办,下次再有胡人侵扰,我当亲自追击。谁要是敢到我辽东郡来撒野,看我不灭了他的全族。”
周永冷冷说道,嘴角还挂着丝丝的嘲笑。就是这些乌桓人、鲜卑人、高句丽人不来惹他,他还想上门找茬呢,现在他们竟然打上门来,这不是找死吗?周永的心里又激动起来,看着身后数不清的战马和牛羊,似乎还有些期待。
而那郡丞高季和长史孙汝却吓了一大跳,当他们看到周永身边的将领和他身后的鲜卑人奴隶的时候,他们似乎明白了。不由得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个太守大人不寻常,为了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安全,还是少惹他的为好。
……
作为辽东郡的太守大人,这还是周永第一次坐在太守大堂之上,望着堂上辽东郡的文武官员,周永有一种想笑的感觉。然而,他还是一个自控力相当好的人,非常严肃地开始了他的辽东太守工作。
如今辽东郡各县面临的主要问题一是乌桓人、鲜卑人、高句丽人的抢劫,各县的县兵仅仅只能守护县城的城墙,根本无力出城追击。二是今年中原内地欠收,大批流民涌进幽州,辽东郡也来了不下万人。
“各位县令大人,对于中原内地来的流民,我计划组建一支屯田兵,并任命张世平、苏双为屯田兵的军候,专门召集、收留这些流民,分别在十一个县里让他们开荒屯田。各个县里要拿出粮食,确保他们不被饿死。”
“太守大人,各县的粮食都是朝廷的赋税,如果随便动用,恐怕朝廷会降罪的。”
襄平县的县令钟召,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听到周永说要动用官粮,连忙上前一步说道。他也看出这太守大人太过年青,也许真不知道朝廷法度,他似乎觉得自己有责任提醒周永一下。
“我当然知道不能随便动用朝廷的官粮,可是现在大批流民眼看
就要饿死,我们能放任这管吗?郡丞大人,请你马上以辽东太守的名义身朝廷告急,请示紧急动用朝廷官粮,防止流民饿死。”
周永并没有把刘宏的朝廷放在眼里,老百姓的生死才是他最关心的。况且明年开年就要暴发黄巾起义,汉室江山就要摇摇欲坠,想那刘宏也没有心思来管自己动用了他的朝廷官粮。
“至于乌桓人、鲜卑人、高句丽人的侵袭和骚扰,我计划组建上支强大的骑兵,消灭一切敢于到辽东郡来抢劫的强盗。”
“现在我命令将周家山庄的乡勇编为辽东骑兵第一屯,周虎为领军都伯,周豹为护军都伯;将杨家山庄的乡勇编为第二屯,茹明为领军都伯,茹亮为护军都伯;陈家山庄的乡勇为第三屯,何仪为领军都伯,何曼为护军都伯;膺子嘴寨的兄弟为第四屯,刘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