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率领大军抵达战场,夕阳的余辉洒在他的铠甲上,映出一抹冷冽的光。战马喘息着,鼻孔中喷出白雾,显然这一路长途奔袭,它们已是疲惫不堪,力气耗去了大半。高杰心里明白,若不能速战速决,等马儿彻底没了力气,骑兵就得变成步兵,那可是大大的不利。毕竟,对方既没有战车也没有长戟,步兵对上正规军那是要吃大亏的。他眯起眼睛,望向远方,心中盘算着对策。高杰这家伙,原本就是流寇出身,对付顺军的那一套战术,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于是,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临时起意,制定了应对之策。
阎添禄站在高处,远远望着数千骑兵缓缓逼近,旗帜上赫然一个“高”字,在风中猎猎作响。然而,他脸上并无太多惊讶之色。除了高杰,谁还能让明军如此积极?为了防备突袭,他迅速下令:“右翼战车靠前,长矛兵随后跟上,弓箭手、刀盾手并列布阵。他们全是轻骑兵,不擅长冲锋陷阵,只要我们能挡住他们的箭雨,胜利就在眼前。”命令一下,右翼迅速调整阵型,严阵以待,仿佛一片铁林,静待风暴的来临。
高杰见状,嘴角的那抹冷笑更甚,他随即命令五千骑兵横向列队,缓缓向前,直逼阎添禄的右翼。而黄得功在一旁观察战局变化,他目光如炬,察觉到时机已到,立刻呼来传令兵,吩咐道:“让冀资深绕到敌人后方攻击左翼。”“高杰对付右翼,其余部队随我正面强攻!”“杀!”随着一声震天响的呐喊,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出,冲向敌阵,尘土飞扬,战鼓雷动。
战场上,火器偶尔轰鸣,但很快就进入了短兵相接的阶段。火药、弹丸用尽,两军又回到了最原始的战斗方式,血肉横飞,精锐之师之间的较量正式展开。刀光剑影中,战士们的呐喊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悲壮的画面。
顺军的精锐部队在前面阻挡黄得功,而老营的骑兵则与冀资深在左翼较起了骑射。阎添禄转头看向右翼,心中疑惑:“高杰这是唱的哪一出?”往常的高杰都是猛冲猛打,今天却只是观战不动。“怎么还不进攻?”阎添禄边打边想。以兵力来看,对付黄得功和冀资深已经足够,就算高杰参战,他们也能守住。但高杰的不动,反而引起了顺军右、中两军的注意,他们如同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不敢有丝毫懈怠。
顺军右翼的士兵们紧握兵器,目光紧盯着高杰的骑兵,不知道他们何时会动手,因此神经紧绷;中军则担心高杰突袭右翼进而威胁到自己,与黄得功交战时,屡屡回头查看右翼情况。两军原本势均力敌,但因为顺军分心,明军逐渐占据了上风。
就在这时,高杰突然动了。鼓声隆隆,如同天雷滚滚,马蹄声震天动地,仿佛地狱的狂风骤雨。五千骑兵横列成阵,张弓搭箭,直冲阎添禄的右翼。顺军顿时紧张起来,甚至有人的箭矢提前射出,划破了空气的宁静。随着骑兵的逼近,压迫感越来越重,仿佛一座山岳正向他们压来。虽然明知高杰不擅长冲阵,但顺军还是害怕马匹冲撞的威力,那是一种原始的、无法抗拒的恐惧。
第一轮箭雨落下,惨叫声四起,顺军开始骚动。他们披甲者少,虽然有盾牌,但多数人还是被射中,箭矢如同雨点般落下,无情地穿透他们的身体。更有甚者,箭矢射中要害,当场毙命,倒在了血泊之中。
第二轮箭雨接踵而至,顺军纷纷寻找掩体躲避,但箭矢如影随形,无处不在。高杰见未能破敌,便停止冲锋返回阵中。顺军以为他要撤退,不料高杰却再次发起冲锋,仿佛一头饥饿的猛兽,准备再次扑向它的猎物。
第三轮箭雨腾空而起,顺军右翼终于乱了阵脚。无甲者四处奔逃,军心动摇,仿佛一片枯叶在风中摇曳。胆小的人借着寻找掩体的名义向后撤退,其他人或劝阻或效仿。劝阻者少,效仿者众,一传十,十传百,右翼彻底大乱,仿佛一锅沸腾的水,失去了控制。
高杰趁机率领骑兵冲入敌阵,下马步战,与顺军步兵展开搏斗。顺军步兵猝不及防,加上逃兵的影响,右翼乱作一团。防线一旦被突破,士气尽丧,纷纷逃散,仿佛一群无头苍蝇,四处乱撞。
高杰并没有立即追击逃兵,而是先调转战车,重新上马追杀。顺军如同蚁穴被捣毁一般溃不成军,右翼彻底崩溃,仿佛一片沙堡在海浪的冲击下崩塌。
阎添禄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命令老营精锐撤退。右翼已溃败,人力难以挽回局面,如果任由其蔓延至中左两军必将导致全军覆没。此时撤退减少损失才是上策,他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撤退的命令能够及时传达,让士兵们逃离这场灾难。
然而,事与愿违。老营刚撤退不久,中军也受到了右翼崩溃的影响,开始溃败。阎添禄亲率精锐部队奔波逃命,但难以稳定阵脚,士兵们士气低落,甚至开始自相残杀。人潮汹涌向后撤退,死伤无数,仿佛一场噩梦,无法醒来。
“速报皇上,我军已败,请早做打算!”阎添禄无奈之下,只好派遣使者向李自成报告战况,并亲自率领精锐部队靠拢其他部队,以求自保。他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奈和悲哀。
而冀资深并没有贸然追击,反而利用骑兵反复冲击,扩大战果。他目光如炬,扫视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