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矛在雨中闪烁着寒光,每一根都蓄势待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后方部队则机智地寻找机会,用各种方法支援前线,他们或隐蔽于城墙之下,或潜伏于城门之侧,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大雨倾盆而下,雷声轰鸣,仿佛天公也在为这场战役助威。宣府镇的城下,喊杀声震耳欲聋,与雨声交织成一片混沌。城门处的战斗尤为激烈,攻城敌军一步步逼近,他们的身影在雨中若隐若现,宛如一群嗜血的幽灵。甚至有人借助云梯开始攀爬城墙,他们的动作敏捷而果断,每一步都踏在了死亡的边缘。
起初,那些云梯上的士兵被桐油和火油弄得寸步难行,湿滑的梯身在油渍的作用下更加难以攀附。明军本以为这样能阻挡他们,没想到大雨倾盆而下,油渍被雨水冲淡,反而让梯子暂时恢复了些许抓力。敌军士兵终究还是冲破了阻碍,他们咬紧牙关,一步步向上攀登,他们的眼中只有城墙之上的胜利旗帜。
第一个登上城墙的是位八旗勇士,他身材魁梧,面容坚毅,心中充满了激动与决心。他梦想着通过攻破宣府来世袭高位,从卑微走向荣耀。在家族世代传承的佐领职位的诱惑下,他奋不顾身,为后续的同伴争取时间和空间。然而,明军的破甲长矛对他而言如同铁壁,只有肋下和腋下的缝隙才能成为突破口。鲜血随之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战袍,但他依然顽强地战斗着,他的身影在雨中显得格外高大。
周围的士兵都惊呆了,只见这位八旗勇士双手紧握着长矛,大声呼喊:“兄弟们,快上!”他的声音穿透了雨幕,传遍了整个战场。另一边,一位汉八旗士兵也对城上的明军守卒高声喊道:“投降则生,抵抗则死!”这呼喊声激起了共鸣,五六名八旗士兵紧随其后,登上城头。他们挥舞着刀剑,并不急于杀敌,而是意图牵制明军,为后续的增援创造机会。
一名明军士兵手持巨大的狼牙棒冲了过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在近距离下,他无需瞄准,一棒挥下,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一名八旗士兵的头盔被击得凹陷,红白之物四溅而出,狼牙棒也脱手飞出。其他八旗士兵见状,立即蜂拥而上,乱刀将这名明军士兵斩杀。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残忍,仿佛是在进行一场血腥的舞蹈。
城头上的战斗愈发激烈,明军虽然用破甲矛和钝器击伤了不少敌军,但云梯被敌军牢牢控制,他们登城的速度远超过了明军的杀敌速度。敌军数量不断增加,守城的士兵们开始面露惧色,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恐慌。
守军分为四部分:祝凤翙率领的五军营士兵,他们经历过京师的战斗,意志坚定,是守城的中坚力量;宣府边军丁义所部,战斗力强但人数少且装备不足,已经被派去城门处抵御敌军;宣府镇及邻近城池的守卒,大多是卫所之兵,他们的武器老旧,战斗力低下,容易胆怯逃跑;还有临时招募的民夫,他们中有的勇敢的不惧生死,有的胆小的则一见血就乱了阵脚。
面对装备精良的敌军,守军士气开始动摇。杀敌变得异常艰难,往往要付出数倍于敌的伤亡才能换取一个敌人的倒下。眼见敌军越聚越多,守城的士兵们开始逐渐后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破空声传来,三四条绳索迅速缠上了敌军士兵的脚踝。祝凤翙大声呼喊:“用挝弩!”他手拉绳索,挝弩上的铁钩紧紧缠住了敌人的双脚。两人合力一拉,敌人便摔倒在地,被随后赶到的明军士兵斩杀。挝弩的使用让敌军士气受挫,他们既要防备上身的长矛攻击,又要时刻提防脚下的绳索陷阱。不一会儿,就有七八名敌军被挝弩缠住,拖拽到明军面前,被乱刀分尸。他们的惨叫声在雨中显得格外凄厉,仿佛是在为这场战役奏响一曲死亡的乐章。
一名民夫捡起石块砸向云梯上的敌军士兵,他的动作虽然笨拙,但却充满了决心和勇气。石块虽然暂时破坏了云梯的一部分结构,但战斗并未因此停止。双方仍在激烈地攻防对峙中,伤亡不断。雨水和血水交织在一起,流淌在城墙上,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战斗持续了半日之久,天色渐暗,再继续战斗只会增加无谓的伤亡。多铎脸色阴沉地敲响了撤退的金锣,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雨渐渐停了,但他的心情却更加沉重,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无法呼吸。
“十十王爷,明天还继续攻城吗?”豪格低声问道,他的情绪明显低落,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无奈。多铎的镶白旗与正蓝旗伤亡惨重,虽然还没有具体的统计数字,但从战场上就能看出形势的严峻。
“不。”多铎沉声回答,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他知道,再继续攻城只会让更多的士兵送命,而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鳌拜和图赖交换了一个忧虑的眼神后,鳌拜忍不住问道:“可是明天就是豫亲王规定的十日之期了,如果不攻的话”他的话音未落,就被多铎愤怒的眼神所震慑。
“祝凤翙防守得如此严密,怎么攻?你要是想攻的话,下次就让镶黄旗先上!”多铎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他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鳌拜被吓得退缩了回去,他不敢再多说一句。连多铎都攻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