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阁臣依次坐下,各自陈述着眼前亟待解决的四大难题,他们的面容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凝重,仿佛每一道皱纹都藏着无尽的忧虑。林小风听闻此言,从容不迫地站起身,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没有丝毫的慌乱之色。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那是一种历经风雨后的沉稳与自信。历史上的林小风或许难以应对这样的困境,但如今的他,自信满满,无论是数理化、史地政,还是那些番邦的外语,他都已精通掌握,仿佛一位跨越时空的智者,用现代的知识武装自己,以应对这古老的挑战。
“李阁老,即刻拟一道旨意,日之后,命唐胜宇寻找机会撤回京师,且在归来之前,务必携带所有物资,哪怕是一粒米,也不能留给那些流贼!”林小风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李邦华,这位出身都察院的老臣,面容憔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他身旁的邵师韩,曾经的左副都御史,也是一脸愁容。内阁的这两位大臣,面对眼前的困境,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陛下这道圣旨内阁并无异议,但恐怕都察院不肯署名。”李邦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林小风闻言,不禁愕然。他环顾四周,乾清宫内的气氛凝重而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他没想到,连内阁的这两位重臣,竟然也无法说服都察院。
“这是为何?”林小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解和忿怒。
乾清宫内的气温相较于外面略高,李邦华满头大汗,用手帕擦拭着额头,解释道:“今日内阁收到都察院两位御史的题本,他们弹劾定西伯唐胜宇怯敌不敢出战,有损大明威名。”
啪!
林小风猛地一拍桌案,怒意勃发,几乎要破口大骂。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能点燃整个乾清宫。这简直是荒谬至极!是否迎敌,何时迎敌,都应由领兵的武将来决定。那些御史们又懂什么!他们只知道坐在都城里,指手画脚,根本不知道战场的残酷和复杂。
唐胜宇与居庸关的守军合计不过万人,而李自成却拥有十多万大军,如何迎战?这简直是以卵击石!纵使有十万个馒头,唐胜宇也需要两天时间才能吃完。稍微有点智慧的人,都知道只能死守,才能抵御敌人。
“依李阁老之意,都察院的御史们不仅不肯在圣旨上署名,甚至还想让唐胜宇出关迎战吗?”林小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和愤怒。
“正是如此,陛下。”李邦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和苦涩。
林小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他明白,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而是需要冷静地思考如何解决问题。他看向顾朝生,这位年轻的官员面容坚毅,眼神中闪烁着忠诚的光芒。
“好,内阁只管拟旨。顾朝生,稍后你前往都察院传话,告诉那些想让唐胜宇出关迎战的人,可以来乾清宫见我,我将封他们为定南伯,命他们率领两千人迎战骆文彬。”
“那些不敢前来的人,就老老实实在圣旨上署名。”林小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威严和不容置疑。
李邦华眨了眨眼,示意明白,然后领旨退下。他的背影显得有些佝偻,仿佛被沉重的责任压得喘不过气来。
“邵师韩,米面的价格上涨了多少?”林小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和忧虑。他知道,粮价的上涨对于百姓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也是社会稳定的一个重要因素。
“三成,而且还有继续上涨的趋势。”邵师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和担忧。他的面容憔悴,眼中闪烁着焦虑的神色。
林小风沉吟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无妨,户部掌管着京仓与通州仓,我从内帑中拨出五十万两银子给户部,让他们买高卖低,以抑制粮价。”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信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邵师韩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知道这个方法虽然有效,但耗费的银子将是一笔巨款。然而,他也明白,这是目前唯一能够抑制粮价上涨的方法。
李邦华不忍直视,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陛下不可,京师中的奸商见流贼将至,运输不畅,都抬高了粮价,这是不法行为,按律应当惩罚。用内帑的钱买高卖低,看似是体恤百姓,但实际上却有助纣为虐之嫌。”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坚决和正义感,仿佛一位古代的侠士,为了维护正义而不惜一切代价。
其余人都面露尴尬之色。他们知道李邦华的话虽然有些刺耳,但却是事实。然而,他们也知道皇上的决定是出于无奈和形势所迫。
“大胆!”郭天阳尖声说道,“李阁老应该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你仗着陛下的重用而胡言乱语,休怪陛下无情。”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和威胁,仿佛一位忠实的走狗,在为主人辩护。
然而,李邦华却毫无惧色。他挺直腰板,目光坚定地看向皇上:“陛下,大明律有言,乱世用重典,王道杀伐震慑,此乃法也!此时不用重典,何时用?”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激昂和正义感,仿佛一位古代的勇士,在为了国家的未来而呐喊。
乾清宫内,寂静无声,连针落的声音都能听见。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皇上的回应。他们知道,这一刻的抉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