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题?今岁遭遇的粮灾,无论如何努力,只怕也难以从根本上得以化解。即刻派遣信使疾驰南下,向我方驻扎在那里的力量传达指令,务必紧握手中的现有粮储,一刻也不得松懈。”
此时此刻,汉江王的目光锐利如秋风扫落叶,那深邃而又严峻的眼神让陆印生不禁背脊一阵寒意直冲头顶,顷刻间额头上便渗出了涔涔冷汗,他紧张得言语支吾:“是,可王爷,关于林小风那边的情况……”
汉江王语调突然变得严厉,宛如秋风转冬,寒冷刺骨,他决绝地宣告:“林小风乃是我寄予深深期望的人才,不论你与他之间存有何种纠葛纷争,都必须对他保持尊重,不可有任何冒犯之举,否则,休怪本王翻脸无情,严惩不贷!”
听到这话,陆印生的脸色瞬间褪去了血色,苍白得像一张未曾染墨的宣纸,冷汗沿着双颊滚落,映衬出内心的惶恐不安。
他用颤抖的声音请求告退:“那,那臣这就告退。”
汉江王轻轻颔首,语气重新回归到先前的平静无波:“嗯,你退下吧。”
陆印生匆忙抹去额头上的冷汗,身影在夕阳斜照的光影中显得尤为急促而狼狈,随着他的渐行渐远,大堂之内又重归寂静。
唯有汉江王手中那把折扇再次开启时,扇骨碰撞发出的轻微却又坚定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中回响,仿佛是对未来无数变数的一种预告,也是对自身立场与决心的一次庄重宣誓。
陆玄芯眉心紧锁,仿佛承载着万千思绪,她的语调低若丝缕,却又清晰可闻:“王爷,那林小风究竟如何能掌握盛世薯这般稀世奇珍?”
汉江王面对这个问题,只是淡然一笑,那笑容中却夹杂着几许苦涩的况味,仿佛一杯浑浊的老酒,他徐徐摇头道:“天地广大,无处不透风。本王能够得到此物,自然也不能断言林小风无法触及。万物自有其运行之道,谁能预料命运的捉弄?他手中握有盛世薯,或许便是因果循环中的一个节点吧。”
汉江王长叹一口气,眸光流转间尽显无尽的无奈与哀愁,“唉,这就是宿命哪。本王曾一度对其才华横溢赞赏有加,未曾想他如今却在这混沌复杂的时局中翻腾起伏,成为了本王不得不关注的一个棘手角色。”
陆玄芯听罢,秀眉微蹙,面露困惑之色,她探询的目光犹如初春破冰的溪流,流淌出心中的疑问:“王爷,林小风虽略通诗艺,却并未见有何惊天动地之举,为何王爷对他独有偏爱呢?”
此时,汉江王举杯品茗,茶香四溢之间,他随手把玩起桌案一角镶嵌金银玉石的小器物,那物件小巧玲珑,闪烁着独特的韵味。
他语调沉稳,其中蕴含着丝丝赞赏之意:“你可知道此为何物吗?”
陆玄芯凝视着他手中的玩意儿,摇摇头,眸光随之投射过去。
“这是本王多年前亲手研制的一款千里镜,价值连城。然而,就在不久之前,林小风竟然向皇上献上了一款相似之物,唤作‘千里江山镜’。”
汉江王话语里透出钦佩之情,“本王亲自鉴赏过,林小风的那个千里江山镜,在工艺上竟然胜过本王这一款。”
他轻轻地将手中的千里镜放下,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夜空星辰,满载着洞悉世事的智慧。
“本王所造的千里镜,选材皆是最顶级的水晶,每一片都价值千金。反观林小风的那个,外表看起来简朴粗糙,内里的镜片却与你颈间的那颗钻石项链同样质地,实属难得。”
陆玄芯闻言,不由得惊愕万分,纤手下意识地抚上了胸前的钻石项链,那熠熠生辉的宝石是她的心头至宝。
她瞠目结舌,难以相信地追问:“王爷,您说的是真的吗?”
汉江王再次点头确认,眼中闪烁的睿智光芒宛如明灯照亮黑夜:“确是如此。这钻石固然珍稀无比,但于林小风而言,却如同孩童手中的玩具,随心所欲,任意施展。本王看重他的,正是他能将寻常之物化为神奇的那份匠心独运和超凡才智。”
陆玄芯默然伫立了须臾,仿佛沉浸在深邃的思索里,随后才启齿发问,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王爷,近日林小风献上的那面传说中的‘千里江山镜’,究竟真相如何?莫非他真有通天彻地之能,打造出这般奇异瑰宝不成?”
汉江王闻声,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那笑中带着丝丝寒意与鄙夷,宛如冬日里的北风刮过湖面,冷冽而尖锐。
他斜睨一眼,言辞间尽是对林小风的不屑:“愚不可及!世人皆知近来市场上钻石首饰火爆异常,身价翻番,实则是林小风玩弄的花招。他觑准了众人对钻石的痴迷,借此东风大规模打造此类饰物,以图谋滔天暴利。”
他稍作停顿,犹如戏剧表演中的中场换幕,接着揭示更多内情:“回首过往数载,管家每次前往阳曲县采办货物,携带的金银如流水般尽数流入林小风囊中。此人心机深沉且贪婪无度,即便是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怕也要在他面前吃个哑巴亏。”
陆玄芯凝听着,眉头微蹙,心中的林小风形象由原先的尚佳印象逐渐崩塌瓦解。
她内心独自揣摩:这样一个满腹算计之人,怎可能向皇上进献价值连城的‘千里江山镜’呢?
汉江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