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会对那些根基深厚的老臣们形成潜在的挑战。
私下里,有人窃窃私语,照这样的晋升速度推算,恐怕不出两年光阴,林小风的地位就将迫近那位久负盛名、口碑极佳的白公了。
而这背后蕴含的权谋与较量,像是一场无声的角力,正在朝堂上下悄然上演。
面对种种舆论揣测,林小风心中自有定数,对此不过付诸一声冷笑,眼底流露出的,是一种超脱世俗功利的傲骨与淡然。
他深深知晓,自己矢志追求的那个宏图伟业尚待实现,世人眼中觊觎不已的高位与丰厚俸禄,对他而言,早已变得索然寡味。
他清醒地认识到,在权力更迭频繁的宫廷世界里,一切荣辱升降皆系于君王的一念之间,今天的炽烈恩宠,很可能是明天的孤寂冷漠。
所谓“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他秉持着务实的态度,深知把握住现有的每一份实绩,才是智者应有的态度和风范。
待到朝议落幕,金銮殿内恢复了平静,林小风卓然而立,周围同僚们见状,纷纷趋前向他表示祝贺。
面对潮水般涌来的赞美与祝福,林小风泰然自若,一一谦逊回应,感谢之情溢于言表。
尽管表面波澜不兴,但他洞察到了自己在群臣心目中的地位因这场朝会又无形中得到了巩固,这亦是此次出席朝会的一种隐形收益。
经由内心的权衡比较,林小风认为,虽未能在此役中赢得更高的荣誉桂冠,却也并非空手而归。
意识到这一点,林小风唇边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暗自呢喃:“这一遭,总还不至于是赔本的交易。”
就在林小风迈出金碧辉煌的殿门之际,脑海中已开始盘算北廊坊改造工程的诸多细节,身形未歇,思绪已然飞越千里。
就在这瞬息之间,一股诡秘且狡猾的气息悄然逼近,如同夜猫子般静谧无声地靠近,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身影,他卑躬屈膝,恭谨万分地向着沉思中的林小风施了一礼。
林小风,这个沉浸在深邃思绪之渊的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从冥想的世界拉回到了现实的尘埃之中。
他并未因这意外的插曲而惊惶失措,而是从容不迫地侧过那张清瘦的脸庞,眼神中流转着混杂着困惑与警觉的光泽。
那张映入眼帘的面孔,在他的记忆湖水中泛点涟漪,似曾相识却又朦胧不清,仿佛是一片飘摇在记忆深处的落叶,始终未能彻底明晰地浮现在水面之上。
“阁下是何方神圣?”林小风的话音低沉稳重,如同石破水面上漾起的波纹,每一道都蕴藏着谨慎探究的意味。
对方闻声即刻抬头,面庞犹如一幅画卷瞬间染上了自信张扬的色彩,笑容灿烂,应答道:“鄙人东阁学士赵中展,能在这样的偶然间有幸拜谒林大人,实属三生有幸。”
林小风听闻此言,脑海中仿佛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那个久远的记忆角落,原来此人正是他初次踏入宫廷时遇见的那位锐气逼人的角色。
虽然内心对这样的人物颇感不屑,但林小风面色依旧镇定自若,语调平静如秋水,“既然来了,有何要事便直说吧。”
赵中展并未察觉到林小风的冷漠与鄙视,反倒是竭力挤出满脸的笑容,带着谄媚的口吻说道:“其实并无要紧事务,下官特意赶来向林大人道贺,大人深得圣眷,实在令人欢欣鼓舞,可喜可贺。”
面对赵中展的阿谀逢迎,林小风内心冷笑连连,对于这类善于攀附权贵的小人,他打心底里感到厌恶。
嘴角微微一扬,勾勒出一抹饱含讥讽的弧线,就在赵中展放松警惕的一刹那,林小风毫不客气地朝着他脚尖精准无比地啐了一口浓痰。
这一举动令赵中展身形陡然僵硬,目光从沾染污秽的靴尖移到林小风身上,脸色由最初的殷红瞬间褪成惨白,满腹羞辱与愤怒交织在一起,显而易见:“林大人,下官诚心诚意前来祝贺,为何要如此侮辱于我?”
林小风面带痞气,挑衅的眼神中尽是对赵中展软弱的嘲弄,“有何不满吗?说出来听听。”
赵中展瞠目结舌,平日里只习惯于迎合讨好他人,哪曾预料到今日会碰到这么一位不按常规出牌的狠角色。
纵使心中愤恨难平,却也只能忍气吞声,紧咬牙关,面露痛苦而又无奈的表情:“林大人这般对待下官,就不怕引起别人的非议吗?”
林小风的嘴角悄然掀起了一抹蕴含狡黠与机敏的笑意,那笑容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无声无息地刺破了沉闷的空气。
他抬起的手指仿佛是一杆指向命运的箭矢,直指不远处的白永元,那个身影承载着无数人的敬仰与畏惧。
他的言辞间流淌着一种傲然的寒冰,冷冽而不失力度,“非议?你应当深入民间巷陌去探寻一番,知晓我是何许人也,又了解他与我之间有何种牵连?”
话语落下,犹如石破天惊,在空气中回荡出一道道无形的涟漪。
赵中展闻此言,眼神随着林小风指尖的方向流转而去,视线所及之处,正是素享威望的白公。
内心深处,一股紧张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开始推测林小风在与郭天养纠葛之外,是否还隐藏着与白公之间的一段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