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保镖不过有些蛮力罢了,若是换成我·······”
话音未落,谢洪信及时打断他的臆想,一脸认真地询问:“大人,此行是否需要准备些鹤顶红、吹箭、蒙汗药或者剪刀等防身利器?”
林小风轻轻摇手,悠闲自在地说:“此行鹤顶红就不必了,咱们都是读书人,玩弄毒药这类手段太过阴狠了。”
闻此言,李德贤自知趣地闭上了嘴巴,规规矩矩地站立一旁。
最后,林小风接过李德贤手中的请柬,徐徐展开审阅,顿时惊喜不已:“哈哈,真是无巧不成书,原来是在未名湖畔举办的诗会,看这样子,这场‘鸿门宴’本官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了!”
谢洪信的大脑袋如同一座山丘般从一侧挤入视野,他那憨厚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质朴的热情,询问道:“少爷,看样子咱们即将启程,敢问此行的目的地又是何方神圣啊?”
林小风的回答犹如一声破空的铜钟鸣响,震人心魄:“咱们这是要奔赴一场鸿门宴!”
此言甫出,谢洪信的眼眸瞬间闪烁起星辰般的光芒,满脸绽放的笑容几乎要溢出皮肤,他乐呵呵地回应:“哎呀,好家伙!瞧我这记性,待我立刻去取个麻袋来。”
李德贤闻言,眉头轻轻一皱,疑惑不解地探询:“洪信兄,你拿麻袋作甚?”
谢洪信则拍打着胸口,展现一副久经世故的老江湖姿态,语气中充满自信:“唉,贤弟你有所不知,鸿门宴上的美食可是那些鲜活凶猛的野兽,咱得把肉装回来慢慢品尝。”说完,他满面春风,步伐矫健地离席而去,去找寻那个神秘的麻袋。
李德贤瞪大眼睛,呆望着谢洪信逐渐远去的身影,随后悄无声息地靠近林小风耳边,带着几分惊愕低声嘀咕:“这位仁兄,不会是头脑发热了吧?”
林小风听罢,心中泛起一丝不满,愤慨地驳斥:“瞎说什么呢!我洪信哥可是阳曲县无人不知的铁血汉子,岂容你随意揣测!”
林小风脸色沉静,严肃地剖析:“殿下,世间万事万物都蕴含学问,有时,在某一领域的卓越才能往往能弥补其他方面的欠缺。”
他稍作停顿,用手指轻轻摩挲自己英挺的脸庞,戏谑地说:“比方说我,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李德贤略微迟疑,谨慎回答:“的确挺不错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林小风继续保持严肃的口吻,解析道:“这正是皇上非召我进京为官的原因所在。如果你问我是否精通诗书?其实并不通达;若是问能否领军征战?更是门外汉一个。然而皇上为何对我另眼相看?”
李德贤犹豫片刻,试探性地猜测:“是不是因为在救灾工作中你立下了赫赫战功?”
林小风摇头否定,神情庄重无比:“殿下属未来的国之储君,须深谙世事真谛。救灾有功与调任东宫并无直接关联。究其根源,还不是因为这张脸孔过于讨喜!”
李德贤听后,面色瞬时剧变,连连后退两步,惊讶失声:“你的意思是父皇他·······有这样的偏好?!”
林小风连忙摆手澄清:“殿下误解了,对美的欣赏不分性别与种族,美更能触动人的内心深处。之所以让我进入东宫,并赐予我自由出入皇宫的金牌,正源于美的影响力。”
他进一步引导思考:“古人云,久居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如今殿下您也在无形中受到了美的熏陶,你看您现在的发型,多么引领潮流!”
李德贤摸了摸自己的发梢,憨厚地笑了笑,却又忽地流露出一抹寂寥:“原来我在父皇面前未能博得宠爱,原因竟然是我没有专精于某个领域。”
他自我反省,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辜的委屈:“样样都会一点,这算我的错吗?追求全面发展也有错吗?真是被这所谓的全能天赋所困!”
面对李德贤的困惑,林小风一时语塞,只能默默注视着他,心中暗忖:真是神了,这才多久,就已经臭味相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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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间,谢洪信迅捷如猎豹般完成了他的行前整备,只见他粗犷有力的大手扯过一条敦实的腰带,三只胀鼓鼓的麻袋便被巧妙地束在腰际,这一搭配宛若给他的身躯增添了一袭奇特的布裙,其形象既突兀又引人注目。
林小风捕捉到这一幕,眼眸微微收缩,嘴角牵起一抹微妙的抽动,内心纵有千言万语欲喷薄而出,却终归按捺住了,毕竟对于这位洪信哥独树一帜的行事作风,他早已司空见惯,深谙其中之奥秘。
马车在谢洪信精细入微的操持下安稳停妥,三人旋即踏上征程,驾驭马车朝着京城西区西北隅那一泓名为未名湖的水域疾驰。
那里湖岸两侧店肆层叠相连,繁华喧嚣,平素人流如织,交织出一副生机勃勃的都市生活长卷。
当三人渐近未名湖时,林小风敏锐地唤停车驾。彼时夕阳还未彻底沉落,天地间仍残留着淡淡的余晖,他思忖良久,决定借机让李德贤在此稍作停留,沉浸于周边的湖光山色之中。
若是仅仅为了奔赴湖边的码头而不顾周遭景致,就如同从一间房门径直踏入另一间,必然会导致许多人间烟火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