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帝所有目光,在一瞬间都靠拢在一起。
无情说道:“安平,你一向恭顺。今日,为了一个护卫,竟敢忤逆于朕?”
未得陈帝允许,安平公主就站起身来。
语气逼人的说道:“父皇,母妃自我十岁离世,您可曾关心过我。”
“我十三岁就去军中历练,为您统军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您一句话,就夺了我的军权,女儿又何曾说过什么?”
“而今,您为了和西南蛮夷联手,居然要把女儿,送去和一群野蛮之人和亲。”
“女儿在您心里算什么?只是一件工具吗?”
陈帝脸色绛红,怒声说道:“安平,你大胆…”
“哼,女儿大胆?父皇在军中安插了不少人。”
“当知昨夜发生的一切,三哥不顾兄妹之情。”
“先是打伤了女儿,又以我的性命为威胁,这才令路剑鸣束手就擒。”
“女儿,一夜飞奔赶来,父皇不问缘由,不追罪责,就直接训斥女儿。”
“在父皇眼中,女儿是不是可有可无。”
“就是死在三哥手中,也无不可。”安平公主直接说道。
陈帝怒不可遏,指着她说道:“安平,你如此大逆不道。”
“多亏朕夺了你的军权。否则,你是不是就为了那小子,率兵逼宫了…”
安平公主含泪说道:“女儿再叫您一声父皇。”
“求您看在父女之情上,放了路剑鸣吧!”
陈帝犹豫片刻说道:“去传旨,让元烈
放了路剑鸣。”
身边公公刚走了没几步,安平公主狠狠瞪了他一眼。
阻拦说道:“慢着,请父皇明旨…”
陈帝一愣,随即说道:“你我父女相疑到这种地步了吗?”
“这么一件区区小事,你就要明旨?”
安平公主说道:“非是女儿信不过父皇,而是女儿信不过三哥。”
“没有明旨,三哥是不会放人的…”
陈帝无奈,只得写下圣旨说道:“朕答应你,放了路剑鸣,别忘了你的承诺…”
公公拿过圣旨,向外走去,走到安平公主身边时,被其一把夺过。
说道:“父皇,这道圣旨还是我去传吧!”
陈帝越发不满,眼中厉色一闪,直接甩袖而去…
安平公主不顾伤势,骑马又向大营奔去…
允宁手提宝刀,来到云溪村,巫不救的住处。
楚安若上下打量之后,见他手中提刀,已猜到允宁此行的目的。
开口劝道:“王爷,你不能再动用武功了!”
允宁不接这茬,轻笑说道:“安若,来时,我已经派人通知柳门主。”
“他会照会东夏那边,轻易不动楚安楼。”
“不过,楚安楼的命运,也不能寄希望于外人。”
“我之前就让你,将银子换成银票,你可以将财帛,全部找个地方安置起来。”
“楼中留下一少部分人,其他人,全部转移到安全地方吧!”
楚安若说道:“楚安楼的事,我自会办妥的,王爷,现在说的是你呀!”
允宁一笑说道:“我也不想死,可东夏大举进逼。”
“父皇让我主理南洲,我若是不带头,难道让那些底层官兵去送死?”
“安若,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呀!”
“不能因为,我有个王爷的身份,他们是平民百姓,就该他们冲锋陷阵呀!”
“我虽不是圣贤,却也不想看他们送死呀!”
“此事说到底,我也是南洲主将,我如果都不冲锋在前,谁又愿意拼死一战呢!”
楚安若眼含热泪,巫不救拍着巴掌走出来。
说道:“老夫果然没看错你小子,不过,你的事老夫也无能为力。”
允宁疑惑说道:“巫老,您医术通神,难道就没有,让本王暂时恢复武功的方法!”
巫不救说道:“不是没有,而是延悔的真气太过强盛,老夫也奈何不了。”
“再过些日子,你能适应这股真气了,自然就可以用了。”
允宁急切说道:“巫老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东夏大军说到就到,我哪里还能等的了呀!”
巫不救摇头说道:“你当延悔是普通人呀!”
“那是一个只用二十功力,就从阎王手中,为你续命五年的人。”
“老和尚早就功参造化,又岂是别人随意能够化解的。”
“那日,根据你的脉象,老夫推测,再有十日左右,你就可以重用武功了。”
“不过,别怪老夫没有提前告诉你,你每动用一次武功,死的就更快一些。”
“至于到底快多少,老夫也不知道。”
“你若是不想死,就这样慢慢等着吧!说不定就会有神迹发生…”
允宁摇头说道:“巫老,五年也是死,现在也是死,不过提前一点罢了。”
“我自负文武不输当朝名将,却憋屈半生,碌碌无为。”
“如果能死在冲锋的路上,从此青史留名,未尝不是好事!”
巫不救无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