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提供铜钱。”
卢剑星一行人路上不知道幻想过多少次出手的场景,他不以重量出售,而是论件来卖,毕竟当日在寺庙里挑选时,他们这群人都是挑做工最好最精细的那种拿走,按重量卖太亏了。
他自己和兄弟们对两箱子首饰数量心知肚明,然而一件件细算出售的话又要耗费很久时间,于是伸出三根手指,“三千两白银,怎么样?”
翻译听后转头就原话复述给荷兰人,结果对方听后摇头摆手,连说了几个弄弄弄,叽里呱啦说了一阵后,翻译道:“主人说你这两箱首饰不值这么多,最多一千两!”
“这”卢剑星听后脸色一变,连带着身后坐着想要等待分钱的兄弟们也都是脸色难看起来。
这些首饰不仅仅做工精良,而且还带有雕刻与宝石,说一句只配世家大族或者皇家才有能力佩戴都不为过,整整两箱,要是只卖一千两,还不如自己拿回中原自己散卖。
卢剑星想着就打算起身去找其他洋人,而李幼白暗中踢他一脚将之阻拦下来。
李幼白凤眸转了一圈,从木箱里拿起一支雕有梅兰竹菊纹的镯子,对坐在对头的荷兰女人柔声说:“我们这些可都不是普通的饰品,比如这支金镯,上头的纹路是我们中原地带最为出名的梅兰竹菊,被称为四君子,象征高洁、雅致、坚韧和不屈”
胡吹一通,李幼白又拿起另一支云纹环绕的镯子道:“这种纹路全都是由我们中原的技工精心雕刻,有工匠精神,不仅仅是首饰,更是一件艺术品!而这些云纹象征吉祥和升腾,有步步高升之意”
翻译将李幼白的话原封不动转述到荷兰女士耳中,她听后惊叹一声,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她看着满满的两箱首饰早已难以自持,特别是听到李幼白的解释后更喜欢得不得了。
她接连拿起几样饰品,李幼白照着自己的模版改改词语将话原封不动地再说一遍,让荷兰女士爱不释手起来,随即便与她身旁的男人争执起来。
过得一会,荷兰男子摇头举起双手,看着卢剑星泄气似的站了起来再次伸出手,继续用蹩脚的中原话说:“你们的花言巧语注定会让我损失两千两白银。”
卢剑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情况似乎是荷兰女人执意要买下他们的东西,卢剑星可不会客气,当即起身再次伸手与对方握在一起,并且道。
“你只要把刚才的故事原封不动说回去,你一定能赚得回本。”
翻译转述回去,荷兰男子连连点头,哈哈大笑让奴隶们将装满金首饰的木箱盖上并装车带走。
三千两白银折算成黄金,按的是马庄比例,大概二百六十两,金块不重但价值极高,一行人护好金子往回走。
卢剑星忍不住对李幼白说:“李监令,你刚才说那些话以后为什么那荷兰人就买了。”
李幼白笑说:“国外和中原不一样,像这种奢侈品的流通对象绝对都是贵族家庭,光靠外表很难征服他们,所以要说点小故事,让一件东西赋予特殊含义来彰显自己的品味,追求不同”
说了一会儿,李幼白注意到卢剑星似乎听不太明白,她兀自失笑,改口说:“那荷兰人只是想压价而已,真以为别人不用做生意,人傻钱多,不说这些了,你给我些钱,昨日看中一样东西打算买了送人”
卢剑星嘿嘿一笑:“送给苏家大小姐苏尚的?
据说李监令回去就要成婚了,那苏家小姐不似小家碧玉的女子,生得大气,配上李监令我觉得正是良配,当真是可喜可贺!”
自己话都没说就被卢剑星给讲了出来,至今还是雏儿的李幼白老脸一红,笑骂道:“少讲废话,给我取点银子。”
“李监令这是不好意思了!”随行马队众人看着李幼白的脸色放声而笑。
银子到手后李幼白暂时与众人告别,自己独自往昨日的首饰铺子过去,她摸摸自己脸颊,是有点发烫,打心眼里,自己应该并不期待才是,应该是人生都一会成婚的紧张感。
李幼白这样想,没注意到在热闹的人群中,一个小巧的身影挤过人流悄悄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