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蝶仍旧摇头,“我要是真想要银子去偷去抢不来得更快更多,反正朝廷收取百姓赋税,我干脆帮他们收了,不用朝廷这么麻烦给我发银子。”
说来说去,似乎吃亏的还是百姓?李幼白喝着茶不再言语。
时间来到三月,允白蝶的赏钱到底还是没有要到。
正和李幼白想的那样,朝廷开始向各地武馆,镖局,商行以及百姓施压,应该是前线军情真不容乐观,急需外援支持。
李幼白这天刚刚在后院收了血米,重新播种下去,每日练功种地,算是过起了养老生活。
天阴沉沉的,和她的心情一样,去年这个时候,有一位要好的朋友永远留在了顺安城监牢里。
咚咚咚!
前院木门被人拍响,李幼白收起思绪提剑藏在身后前去开门,瞄了眼门缝,发现是个信使打扮的人。
“是不是李幼白?”
“是。”
包裹之中,一封信被塞到李幼白手里,封面没有任何字迹,她回房后拆开,里面仅有一张洁白的纸。
她抚摸纸面,像在轻轻揉捏着过往思念,慢慢笑出声来,哪怕对方没有在信上留下一丝笔墨,但她还是认出了写信的人。
将信收好藏起,转头发现屋外淅淅沥沥下起了春雨。
李幼白拿起油伞,盯着滂沱雨幕,柳眉一弯,有替对方释然的喜悦也有物是人非的感慨,只道:“今后我便要一人打伞了。”
说罢步入雨中一如既往向锻剑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