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影无形影麒麟,原来不是我陈无声无能,而是家里有鬼。”
陈无声冷哼一声,手掌轻拍马背,整个人似低飞燕雀往影麒麟面门俯冲挥刀而去。
方才短暂交手之际,通过雁赤特性能够让他觉察出来,影麒麟挡下自己一击时就已经用尽全力,足以说明对方武道修为在自己之下。
秦国影卫向来是以刺探情报,暗杀为主要手段,近身拼杀远不如江湖高手,此时正是一举将其斩首的大好时机。
影麒麟作为秦国影卫中的头号杀手,千变万化,若不是对方刻意挑唆部队士气,他根本难以发现,不知对方跟了自己多久,细思极恐。
这种人留着就是对韩国最大的威胁。
刀势凶猛,雁赤无形,黑夜之下如道疾风迎面而来,影麒麟往后挪移数步直接撞进禁军人群当中,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见。
与之附近的几名禁军慌忙左右查看,却并未发现影麒麟身影。
眼见陈无声挥刀扑来,纷纷慌张避让,每个人都惊叫着四下逃离,难以分清真假禁军。
陈无声面不改色,刀势极快,直接从几名禁军脖子上挥过,他们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觉脖子上有冷风吹过。
以为被教头抹了脖子,一摸后才发现不过是记刀风而已,此时,军阵中已然响起兵器碰撞之声。
陈无声战场经验老道,刀法入微,知晓对方是影麒麟后多的是办法警惕应对,双目如鹰,盯住影麒麟的身影后便咬死不放。
与此同时,顺安城内大门各处已经陷入苦战,对方直逼要害而来,对于城内驻扎防线了如指掌。
从骚乱开始,城内部下的防哨及暗营连连遭受冲击,原是用来伏击奇袭敌兵,在被勘破后反而成了瓮中之鳖。
来势凶猛,寻常兵卒很难在白袍剑客手上过上两招。
位于南门城墙之上,烈火滚烫蔓延着,十多道白影在城楼中窜动,绞肉机般收割着韩国兵卒的生命。
他们并非精兵悍将,而是本地兵部士卒守卫城池多年。
然而,朝廷中多年来的糜烂早已渗透骨髓,底层将士兵卒难能幸免。
面对白袍剑客残暴的剑术,不少人不由自主露出恐惧不断往后退却,主动让出防线。
一年迈老将看见此景挺身而出,举起插在城墙上的旗帜,抬起长刀,大声喊道:“不能再退了,顶住!!”
士气稍有振作几名士卒刚想上前,下一呼吸未至,一名白袍剑客冲来,老将咬紧牙关,靠着感觉闪开一剑,抓住对方收剑空隙劈出一刀。
可惜招式在剑客眼中早已和老将风烛残年一般老去,锋利刀刃堪堪划破沾血白袍,而老将自己却已经身首异处。
火光当中,一颗头颅倒飞出去,飘扬的旗帜连同尸身倒向旁边,随后燃起火焰。
见到此景,士卒们意欲上前的步伐立马变成慌忙逃窜,紧接着,更多剑客飞奔上来,接连刺剑。
躲在人群最后的城南防首也因躲避不及,惨死在剑客的利剑之下。
留在城墙上的那名剑客并未乘胜追击,他从怀中摸出一物,对准天穹,拉下引线后烟火光束与白烟冲天飞起。
明艳红光在空中持续散发出渗人光亮,顷刻间,顺安城内外所有人短暂凝视着来自天空的光亮,而后,再次淹没在杀气四溢的刀光剑影中。
行至半路的李幼白看到苍穹上的猩红光团,很快意识到眼下城内境况,皱眉道:“南城失守,难不成秦军真的在攻城?”
心中犹豫着,脚步停下落在一家宅院屋顶。
顺安城东面环山,下方仍有一座无名城背靠,按理说怎么着也不可能越过无名城率先攻打这里,除非无名城早就沦陷。
此处概率微乎其微,而且从她观察和听闻来看,无名城也根本没有陷落迹象,否则陈无声和禁军就不会出现在此处了。
“谁在上边!”
正在思考形势的李幼白听闻一声暴喝,垂下眼眸往下看,竟是几名黄衣兵卒趁着院中无人正在搬运值钱物件。
夜色太黑,房檐底下的黄衣兵卒只见顶上有一鬼祟黑影,大喝一声后引燃瓷瓶口火线,训练有素的往房顶丢去。
幸好黄衣兵卒们有人举着火把,李幼白刚好看清,敌在明我在暗,见过这物件原理和火油差不多,沾染不得。
想要跳走,却听闻他们高声叫喊四处呼唤同伴,心念一变,看着飞上来的瓷瓶挥手就将之扫了回去。
有人眼神不错,看到瓷瓶去而复返赶紧朝旁边扑到,而有人傻愣愣待在原地。
被瓷瓶飞摔回去砸到脑门,刹那间,猛烈的火势瞬间在他身上爆开。
“啊啊啊啊!!”
凄厉惨叫中,几个浑身冒火的叛军四处逃跑,扑打,有些身上没火的人也被沾上,躺在地上不停翻滚。
“曾经都是苦命人,本不想杀你们的”
李幼白话音落下,背后白布脱落两柄长剑飞出,剑刃封喉只在顷刻之间,惨绝人寰的叫喊响起片刻后便安静了下来。
经过刻意练习,御物术早已今非昔比,特别是有脱手剑术和一些入门剑法加持,简单实用的剑招可比自己臆想出来的招式好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