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缠胸肚兜之类的舒服。
手臂一抬,挂在床边的衣服就飞到她身上,三两下穿好开门迎客赚取功德。
今年灾民属实是变多了,拖家带口,山庄里的医房实在是坐不下,索性只能引他们去别的房间。
前院位置宽裕可布满机关,千叮嘱万嘱咐不能乱走。
之前就有一次,一个病号想要尿尿差点掉进她挖好的深坑里,底下全是万寿果树木削成的尖刺,扎不死毒也能毒死。
晌午的时候李二上门取货。
李幼白如今吃开穴丹的速度都比不上炼丹,炼一天够自己吃好几天,日积月累存了不少货。
由于这玩意比较珍贵避免起疑,所以李幼白没打算给李二卖太多,他现在有钱了,李幼白可直接拿药换钱,不必等待。
两瓶好的开穴丹能换十两,残次品能换五两,折合其余药材,李幼白收下二十两就作罢,绝不多赚。
钱能养身也能伤身。
“关于成亲和落户的事,神医可以去衙门找一个姓马的状师,我打点过了,他有关系,您前去说明情况可直接一条龙解决婚丧嫁娶等事。”李二意气风发地说道。
他不再是无名无姓的李二,而今乡里人跟他沾了光,都尊称他一声李爷!
就连先前坑他买马的贩子也都舔着脸过来恭维奉承,这滋味别提多爽了。
李幼白看他脸色便知道如今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不仅在做生意,还会花钱在官府里上下打点了。
她似乎在见证一个姓李的世家崛起,随即打听道:“现今生意做得怎么样了?”
李二笑说:“还行,药田里雇了几十号人,另外安排了两队马商往返马庄,每趟能赚几十两银子,安平县,丰裕县,临安县也都置办了铺面,每月也能收几十两,我和兄弟准备往顺安城去了。”
李幼白算算,每个月至少上百两收入,阶级差距瞬间就出来了。
大家都是平民,但是你一个月三千,我每个月三万,你和我能一样么,货币的隐藏价值代表的可是地位高低!
“你兄弟是何许人,我怎没听你说过?”
李二笑着解释:“我小妹的婚事可还记得吧,就是对家人,我能这么快的置办产业,有他一份功劳,多亏他提点我才了解这么多生意上的事。”
李幼白本想与他说一个典故。
担心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最为经典。
人性就是这样的,别说自己周围的人有多好多好,大多数才是社会本来的面目与真相。
就像为什么贪官与庸官永远比好官多。
而见李二说着兄弟的好,李幼白识趣没有开口,兄弟情和姐妹情不一样,一旦认定了,你背后说点不好的话容易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喝茶不说话,听李二喋喋不休。
“今年再攒一年银子,明年风风光光的给小妹办个婚礼,必须八抬大轿,锣鼓唱鸣不断,排场要给足了!”
六月底的时候。
流民们散去,附近也没村民过来,李幼白因为痛经躺了几天,此事为身体本源无法避免不。
闲来无事翻翻天书,已经有一百四十八个功德,是时候了!
七月出头,相安无事大半年,李幼白心痒难耐,再次搭上陈叔的马车下山。
人总是在冒险的边缘不断试探。
原来想着不再下山的,可实在是憋不住,古代没手机网络消遣,现代人穿越过来绝对一天都顶不住。
李幼白轻纱裹面,青丝盘起一支木簪穿过,这是由勾魂果树木制成,除了后手以外这是最隐蔽的防身手段。
安平县城外仍然盘踞着拖儿带女的灾民,唯独不见官府救济的身影。
东北地界水灾,所有人都知道朝廷剿灭了义军叛贼,却没人能说出来灾民被如何安置了。
皇帝知道官吏贪污,放任灾民组成义军打杀几个贪得过火的,之后再派军队剿灭收归国有。
一箭三雕,既平定了叛乱,又杀了不识抬举的贪官,国库又充盈不少,至于灾民们的去处或许皇帝还真没想过。
有李二说话,陈叔驾着马车来到衙门后边小巷准备走走关系。
还未靠近就听到巷子里传来震天的叫喊声,闹闹哄哄,离得近了看到七八个衙役围在一起蹲在地上赌钱。
李幼白下了马车和陈叔站在旁边观看。
玩的是筛盅骰子,简单买大买小,有个差役人菜瘾大,一会儿手里的铜钱就输了个干干净净。
他注意到一直在边上看的两人,嫌弃肯定是他们搞得自己满身晦气,刚想动手赶人,看到旁边停放的马车这才回过味来。
“两位是不是有事?”
差役换上一副笑脸带着两人走到不远处,生怕同僚抢了他的好事。
李幼白拿出一串红线绑着的铜钱递过去,“我来找马状师。”
“找马生财?”衙役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人,面上有一闪而逝的鄙夷,“前衙正在审案,估计要等结束了才能进去。”
李幼白又拿出一串铜钱递过去。
“这边请这边请。”衙役喜笑颜开的把钱塞进怀里,打开后门领着两人进去。
李二打点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