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安澜便被人押着,跟在傅嵘身后,出了门,沿着街道,游街示众,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她手上和脚上都带上了镣铐,十分沉重,路途遥远,烈日炎炎,所有人都打着伞,除了她。
她被晒得脸色通红,嘴上起皮,拖着沉重的枷锁,慢慢地体力不支,然而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笑着,冲着旁边的人说,“大哥,把伞撑过来一点,我这都快晒秃噜皮了。”
那人斜了安澜一眼,没说话。
她叹口气,也不气馁,继续说道,“哎呀,不打伞给口水也行啊!”
那人一脸正色,不为所动。
“没水就给口饭嘛,都上刑场了总不能饿着肚子吧!”安澜默默吐槽。
那人仿若老僧入定,充耳不闻。安澜也没放弃,继续荼毒着别人的耳朵。
“大哥,你芳龄多大?”
“大哥,你娶老婆了没?”
“大哥,你家里几口子人?”
“大哥,你累不累”
……
大哥终于是受不了了,黑着脸一把将旁边的人扯过来,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替上的那人欲哭无泪,又不敢反抗,只能认命听安澜絮絮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