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父大惊,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傅奉雪,唐立城心中不虞,“敢问傅大人这是何意?”
傅奉雪眼皮一抬,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心都飞到拐角处去了,“关你何事,赶紧滚开。”
唐立城黑着脸,被如此轻视,指甲都掐进了掌中,却还是不敢反驳,只能抛下慕父,带人离开。
慕父吓得爬都爬不动了,趴在地上磕头求饶,傅奉雪听得厌烦,手一挥,便有人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拖走了。
待人走得差不多后,傅奉雪望向拐角处,眼眸含笑,“还不出来?”
安澜从暗处走出来,微光洒在她清寒的眉眼上,泛起层层波澜,与他两两相望,倏尔,她轻笑,走到马前,“你怎么来了?”
“慕慕有难,我怎么能不来。”傅奉雪轻抚了抚马头,墨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走吧!我们回去。”他向她伸出手。
安澜愣了一瞬,眸光流转间已然将手放了上去,温热的触感传来,肌肤相贴,心尖一颤,她垂眸不敢看。
傅奉雪一把将她拉上马,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握着缰绳,头轻靠在她脖颈处,呼出的热气让安澜耳根微红。
“慕慕马术那样好,今日不如教教我。”他收紧了手,两人身体贴得更近。
安澜道了声好,没有拒绝他的亲近,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她接过缰绳,猛地一拉,马蹄瞬间扬起,奔腾起来。
这般亲密的姿态只持续到傅府门口,安澜神色冷淡,立即下了马,傅奉雪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府。
“你打算怎么做?”傅奉雪盯着安澜的背影,幽幽说道。
蓦的,安澜停住脚,眸色黑沉,“我要亲自审问他。”
监狱内,慕父躲在角落,惶恐不安地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一时手足无措。
“青儿?”他试探地说道。
那个人站在灯光昏暗处,他一时看不清,只觉身影容貌都很熟悉,但又怕认错人。
安澜脸色冷漠地嗯了声,慕父眼底闪过一丝心虚,想着自己是被傅奉雪抓进来的,而安澜明明被关在南镇的监狱,现在却站在他面前,显然是借了傅奉雪的势力。
这样一想,自己不就是傅家的亲戚了,慕家东山再起有望了,顿时心中大喜,看着安澜像是在看一棵摇钱树。
他脸色慈祥,温和开口,“青儿,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来接他回家的啊!
“这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回答我的话就行了。”安澜不想跟他虚与委蛇下去,冷声开口直接进入正题。
这冷漠无情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慕父心中的火苗,又瞬间点燃了更大的怒火,慕青是自己的女儿,居然敢对她父亲这么说话,成何体统。
“青儿,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亲生父亲。”慕父大声嚷嚷着,又开始作威作福起来了。
安澜冷笑一声,父亲,他也配?把亲生女儿丢掉乡下十几年,成年后又要牺牲女儿的下半生,之后更是在女儿被抓时问都不问,战争爆发第一时间逃走。
这样的人,也配让她叫父亲?
“闭嘴,我问你,阿娘在哪?”
慕父闻言,似乎被人戳中了痛处,瞬间跳了起来,恼怒不已,“你这个逆女,亲爹被人打了,关进监狱你不关心,就知道说那个贱人。”
安澜眼神一凝,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眼神狠辣“谁准你这么说她,老东西,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乖的配合我,不然你不会想知道我的手段。”
慕父被打了一巴掌,顿时不敢相信,他可是她亲爹啊!她居然真的敢对他动手,不怕天打雷劈吗?
虽然自己从来没有养过她,但她作为女儿,怎么敢怨恨自己?
他想不通,扭曲着抬眼,却对上安澜更加恐怖的表情,顿时肩头一缩,却还是不肯如她愿,干脆梗着脖子,闭着眼“我不知道。”
安澜笑了,也不废话,直接从火堆里拿了一柄火钳,径直地压到慕父身上,随着滋滋声响,慕父尖叫一声,在地上挣扎着滚来滚去。
“我没什么耐心,你自己说,等会儿我会给你一个痛快,你不说,等我查到也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我让你生不如死。”安澜的声音轻得像是风,却在听话的人眼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慕父满脸不可置信,“你,你敢弑父?不怕遭天谴吗?”
安澜冷笑,“天谴,呵,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人渣都还活着,我怕什么。”
慕父还是不敢相信,抬眼对上她冷漠狠厉的眼神,彻底怂了,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把真相说出来,只怕会被逆女折磨死。可是不说,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还是不会放过他。
想到这里,慕父眼珠转了一轮,刚想编些谎话糊弄过去就算了,可没想到安澜直接看穿了他。
“别想着乱说,既然我会问你,那必然是有了证据,你敢骗我,就再尝尝刚刚的滋味。”安澜眼皮一抬,威胁道。
慕父手指抖了抖,闭了闭眼,咬咬牙还是想要个保证,“我说了你不能杀我。”
安澜盯着他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毕竟她本来就没想让他死,生不如死才适合这个人渣。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