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足以震撼苍宇,令狱界失声,亿万万生灵惊惧。
至狱界无尽岁月的黑暗,在今日竟然罕见的迎来了浩阳,照耀大千。
在璀璨的光芒中,有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正凌空踏步而来。
俊逸的身姿,腰间挂刀,虽然来者不属此界,但天地亦惧之,骤生异象以表欢迎态度。
轰隆,轰隆……!
雷鸣九响,九数为尊。
雷过电闪,苍穹雨降,似有洗涤污秽的世间,共迎谪仙来客之用意。
然而,
地主隆重迎仙客,他却不给好脸色。
只见谪仙脸若寒霜,眼中仙芒大作,把遗灵山一幕倒映入眼,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怒意,浩然绽放天地。
天象被伟力强行改变,原本是暴雨交加,转瞬间成了鹅毛大雪。
恐怖的严寒让原本就幽冷的狱界,更添极冻。
雪花触之冰冻天地,狱元难调,惊得无数生灵避之唯恐不及。
遗灵山,极冻的重灾区之地。
在冷冽之声荡入,全场惊愕。
唯有一人却是心花怒放,感觉这落雪缤纷的世界好美。
“我去,我没听错吧,老四,刚才那声音怎么那么像一个人?”
君刀狂用力的擦了擦眼睛,放眼瞭望。
君剑绝也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举目四望;
“老五,你问我我问谁?不过这声音真的像极了他,可是这里是至狱界啊,难道我们两个都听错了?”
君怡雪听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如聆世间美好,
仰起螓首遥望那道早已烙印在心底,永生难忘的身影。
看着那道日思夜盼的身影,越来越近,她脸上的笑颜也逐渐展开。
“琅天哥哥,你来了?”
“嗯,我来了,为你而来!”
话音未落,一袭白衣已落佳人身侧。
林琅天轻轻抬手,无比温柔的抹去依人嘴角的朱红,满眼心疼开口;
“雪儿,你辛苦了。”
“嘻嘻,本来挺苦的,不过,见到你的一刹那,雪儿就感觉不苦了。”
君怡雪终于露出了来狱界数十年的第一个笑容,很甜很甜,笑靥如花。
记忆中久违的笑颜,今日再一次体会到,林琅天感觉无比心安;
“雪儿,还好我没来晚。”
“嗯,没呢,琅天哥哥来得比我想象中要早得多,雪儿还以为要过好久才能见面,
曾经设想过要千年,万年,没想到才百年不到,我们就能再见了。”
这一刻的君怡雪终于可以卸下所有伪装,因为她已经有了依靠。
葬灵王目光虽带诧异,但复仇之心甚浓,没有什么能阻拦得了;
“小子,有点手段,但是你以为你能保得住她吗?
不仅是她的仇,酆都晴衣老妖婆的仇,本王也要一并算她身上,让她尝遍千刀万剐,受尽万般折磨而死。”
君怡雪听到满耳威胁,她仿若无视,
任由对方猖獗,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心上人,因为她知道,有人会为自已做主。
林琅天缓缓转首,目光冰冷如观死人;
“葬灵王,在下界不杀你,是想让你当一回磨刀石,才让你有苟且偷生的机会,
你能活到今日,不过是本公子放任的结果,
今日,犯下禁忌,你的狗命到头了。”
冷语一落,天地一顿,风雪停滞,万物似乎忘记了如何轮转。
葬灵王瞬间被一股伟岸之力禁锢,浑身难以动弹。
这……这,怎么会?
突发异状,葬灵王心生不妙,拼尽全力欲挣脱束缚。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不说他才区区君狱境与林琅天同境界,就算是帝狱境,结果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仿若蝼蚁,一切被碾压!
倏然,大地生兵,无数土黄色的刀气从大地升腾,刺入葬灵王身体。
从脚底没入,从头顶冲出,如此反复循环,刀气把葬灵王的肉身切割成无数道伤口。
强烈的刺痛感让葬灵王忍不住嘶吼呐喊;
“啊啊啊……!”
林琅天冷漠淡然的注视,冷语轻吐;
“千刀万剐的滋味如何?别急,好好享受,定让你永生回忆无穷。”
“啊啊啊!杀了我,杀了我啊!”
至极的痛楚让高傲自大的葬灵王都忍不住要求死了。
几波刀气冲刷,葬灵王的肉身成了一摊碎肉。
林琅天知晓狱界的生灵是以魂体为本,所以一开始就把对方全面禁锢。
“肉身的千刀万剐阁下没撑多久,让人感到非常失望,那……接下来了万般折磨希望你葬灵王好好品尝啊!”
话音犹在回荡,葬灵王的魂体被一只凭空捏造的大手一把掐住,
林琅天一念术出,再施昔日久违的剑道之术,
玄剑灭魂录,
杀印摧魂,地殒碎魂,天葬湮魂!
三道剑术在葬灵王的魂体上不断的轮回,游走,灵魂上的痛苦比肉身上还要痛苦十倍百倍,
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声力竭。
最终,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