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景大步流星走进来,二话没说直接就挡在了唐镜染的跟前。
司昭反应了半天才回过神,但又不甘心地指着自己:“你刚刚说,本座是蓝毛鸟?”
“怎么,在座的哪位像你一样,批了毛就出门的?”
“噗嗤——”
唐镜染到底是没忍住的,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司昭冷冷地瞪了一眼唐镜染:“长公主,你别瞧不起我们南疆,这聘礼可是上好的夜明珠。”
一边说,他一边打开盒子。
红绸底座之上,温润的光泽宛如琉璃。
唐镜染才要伸手,司昭就十分嘚瑟:“殿下可得小心些,这东西可不便宜呢,要足足一百万两呢!”
他打心里是瞧不起南楚皇室的,要不是看眼前这位长公主生的好看,他都不会拿出聘礼来。
这几日他天天都来转悠,一直在给府上的人下马威。
他们南疆虽然地处偏僻,可却不穷,地矿什么的丰富的很,而且这些东西全都在他们掌权者手里拽着。
不像南楚。
之前他还想过,若是能和南楚皇族强强联手也是可以的,但没料到,南楚皇族平日看起来吃好的穿好的,可实实在在是没钱的。
就算有封地,那税率高的吓人。
以后若他当真是和长公主成婚了,一定要想法子好好地盘算下纳税的事,怎么着也得真金白银留在自己手里才是。
司昭很是嘚瑟:“想来在北齐,长公主也没见过这样的好物件,若长公主喜欢,我那还有些珍宝,虽然比不上夜明珠金贵,但几十万两还是值的。”
一身暴发户的气质,倒是拿捏的妥当。
“哎,谁让我们司家有钱呢。”
唐镜染的手就停在夜明珠的上空,并没有去触碰那贵的吓人的珠子,嘴角已经勾起了冷笑:“既然贵重,便退了吧。”
“也是,放在长公主府还有外人,”司昭当真就伸手去将夜明珠收了,“等殿下与本座成婚后,这东西本座再亲自交给殿下。”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顾承景,后者的脸色已经沉到黑了。
“怎么,刚刚本王说的话,你是听不明白?”
顾承景高大的身影几乎要将司昭笼罩住。
极具威压的声音镇的一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可偏偏蓝毛鸟不知死活:“哦!差点还忘记了北齐的景王殿下,长公主这事儿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边还得和景王和离一下,虽然吧,你是二婚,但本座也不嫌弃你的,可上哪儿去找本座这样好的人呢!”
眼见着唐镜染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周嬷嬷打着圆场:“那个,外面这搬搬抬抬的做什么?”
虽然吧,刚刚看北齐的景王的确有点不顺眼,感觉对长公主殿下一点儿都不尊重,但也比这个蓝毛鸟要顺眼多了。
唐镜染他们才入城,并不知道这些日子,长公主府上的人受了蓝毛鸟多少气。
还没成亲,就把自己当准驸马,高高在上、指指点点,饶是拿捏人情世故妥妥的周嬷嬷都看不顺眼他了。
院子里,锦行正在点算箱子,不多不少,正好二十箱。
顾承景给了锦行一个眼色,锦行赶紧将箱子打开。
嚯——
一院子的金光灿灿,扎的人眼睛都差点没能睁开。
“嬷嬷,这是北齐的聘礼。”锦行上前来,朝周嬷嬷行了抱拳礼,“我们陛下准备了三百万两黄金给王妃,这里每箱是五万两,一共一百万两,还有二百万两在路上,皇城司负责押送,三日后就能到。”
周嬷嬷一下子就把顾承景给看顺眼了,忙不迭地就要去点算。
一旁的蓝毛鸟比她动作还快,一下子就冲出去,还掉了几根羽毛在地上。
司昭从箱子里随手拿了一锭金元宝:“谁知道你这是真是假,别是用什么不值钱的东西做。”
说完他就用力一咬。
“咯嘣”一声,十分清晰。
他疼的额角都冒出了冷汗,赶紧将金元宝丢回箱子,肉眼可见的,元宝上还带着血。
司昭咽了一口带血的口水,支支吾吾的:“有钱了不起哦?”
周嬷嬷眼里的嫌弃已经掩饰不住了,可她还没说话,顾承景却冷声嘲讽:“有钱的确了不起,要不你也准备三百万两黄金来娶她?”
司昭:“……你怎么不去抢?”
“才区区三百万两黄金而已,怎么,南疆是拿不出来吗?”
才?
区区?
三百万?
黄金?
这把南疆卖了也拿不出来呀。
而且就算能拿得出来,也不可能拿来做聘礼呀。
“一个二婚的,也配?”
“唔!”
蓝色的羽毛在天空中飞舞着,差点被尽数扒掉。
司昭痛苦不已地卷缩在地上,哀嚎了两声,带来的侍女没一个敢上前的。
顾承景的脚稳稳当当地踩在他的后背上:“还是有许多年,没人像你这般惹怒本王了。”
“顾承景!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
“哧啦!”
长剑狠狠地往下扎,就在距